7 出院(1 / 2)
“你疯了吧!”徐如月简直要被吓傻了,她说着又伸手想去摸程建功的脑门,想看他是不是脑子被砸破了,所以生癔症了。
程建功的个头超一米八,轻飘飘一抬手就阻挡了徐如月的动作,紧盯着她的眼睛肯定道:“我很正常,你和程知仁离婚吧,以后跟着我们过,我可以养你。”
不管怎么说,徐如月待原主是真的好,现在他顶着原主的壳子,也不好叫她一直被程知仁一家欺负。
更何况按照程静淞刚刚说的,明年开始就要乱了,按照程知仁和程玉衡的那种眼高于顶的性子,指不定就会有人想要借题发挥想收拾他们,就连他自己现在不也在琢磨怎么弄死他们么,所以赶紧和程知仁他们分割开来才是正经事儿。
但就和徐如月反对他提出的分家一样,徐如月也坚持反对离婚,并且相当执拗。
程建功并不失望,像徐如月这样的女性肯定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接受离婚。
于是他又道:“那就分家,你跟我过,反正我是不会再和程知仁他们一起过日子了。”
徐如月快要被程建功给气死了,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变成这样,怎么说也不听。
徐如月恨不得抬手打他,可是瞧见程建功脑袋上面绑着的纱布,又下不了手,只能虎着脸用母亲的威严试图让他听话道:“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现在的程建功可不是之前那个老实巴交的程建功,只见他嘴皮子上下一掀道:“不离婚也不分家,你想让我们一直给程知仁他们当牛做马,被程知仁还有程玉衡他们欺负死是不是?”
徐如月:“……”
徐如月气的直喘气,不明白怎么自己一心为了儿子好,可他却偏偏不理解,好像还觉得自己在害他。
可就在她觉得心寒的时候,又听见程建功说:“家里上工的就只有你、我、美云,杨月琴,还有程玉铭两口子,程玉铭两口子上工赚的钱也将将够他们一小家吃喝,杨月琴的身体不好,每天也赚不了几个工分,可我们三个每天累死累活不仅养我们一小家,还要供程玉衡那一家,虽然程传家要结婚了,但他家老四程传璋才十三岁,程玉铭家更是三个儿子,以后结婚生子还不是要靠我们出人出力,你真觉得为了程知仁手里那不知道有没有,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钱这样做,划算吗?”
徐如月被程建功问倒了。
她也不是真的傻,就是有时候一叶障目,加上多年被程知仁的偏心气到不甘心,所以有些事才非要争个高低上下。
可现在一琢磨,又觉得程建功说的对。
程传璋今年十三,程玉铭家的小儿子程传集才十一岁,而她的大孙子程定坤今年九岁,这几个大差不差,将来结婚的时间肯定也都差不离,可按照家里的情况,她的大孙子将来恐怕还真没办法占到便宜。
说不定将来结婚的时候,程知仁那个死老头子还一分钱都不舍得出,甚至直接分家不闻不问呢!
徐如月又一次被自己的想象给气到了。
可她也真的知道程知仁的手里有金条,就是她怎么找也找不到。
徐如月恨得牙痒痒,想着程知仁这么防着她,说不定将来还真可能一点也不留给程建功,又很是不甘心。
可程建功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徐如月的动摇。
他之所以明知道徐如月不会同意离婚却提离婚就是为了破窗。
于是,左想右想都拿不定主意的徐如月又听见程建功在她耳边循循善诱道:“要不然这样,我们一家单独分出去,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程知仁他们,要不然就守在他身边帮我盯着他,怎么样?”
徐如月眼睛一亮,结果又听见程建功唉声叹气道:“就是这样得委屈你了,我只要一想到你每天和程玉衡他们一起过日子受欺负,我就难受。要不然还是算了吧,有我们一家在,好歹能帮你分担一点,让你的日子好过一点。”
“唉!我们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吧,就是希望下一次别再来一回坍塌的事了,我们受点伤或者死了不要紧,可我就是放心不下你啊,你就我一个儿子,我要是出了事,以后谁给你养老呢!”程建功又长吁短叹,一副“我是天底下最好的儿子”的模样道:“程玉衡和程玉铭他们肯定靠不住啊!”
程静淞几个在边上看着程建功的表演纷纷眼角抽搐。
但徐如月却被程建功的一席表演感动的一塌糊涂。
她想到了程建功一家今天受的这个伤,想到了以往他们的欺负,想到了将来还要被欺负的日子,甚至她的大孙子可能还因此娶不上媳妇,她的两个孙女也因为程知仁的偏心不能读书,忽地就觉得程建功说的很对。
她一把捞住程建功的手轻轻打了一下,眼泪汪汪地说:“小混蛋你胡说八道啥呢,啥死不死的,要死也是程知仁和程玉衡他们去死。”
“哎!”程建功继续叹气,“这事儿哪能说的准呢,我们一家这不就出现在医院了嘛,也就是这次运气好才没出事。”
徐如月想到之前程建功几个生死不知的模样,心底一惊,没忍住用点力掐了他一把,“你还胡说八道,你非要气死我是不是?”
程建功就道:“好好好,是我说岔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徐如月的心又被程建功哄暖和,眼泪流的更欢了。
好一会儿后,她才止住泪水,看着程建功说:“是我一开始想岔了,你说的对,一直不分家的话,你们就得一直养着程玉衡那个白眼狼一家,要是你们一家分出去单过,你们两口子都能干,单独过日子比搅合在一起痛快多了。”
程建功就说:“不分了,我不能留你一个人跟着程玉衡他们过日子,他们肯定要压迫你,我放心不下啊。”
“他们敢!”徐如月双眉一扬,横瞪着眼高声道:“不管咋样我也是长辈,他敢动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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