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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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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军兵顿时不吭声,顷刻离开。

“你、你爹?什么相好?”盛秾娇艰涩地问。

“啧,装什么蠢呢?”

“我才不蠢……我……”盛秾娇眼角含泪可脑袋清明,他这时颇灵光地明白了一件事。

屋里这欺负他的军爷不是来抓薄离玉跟他进监狱的,这军爷是薄离玉的儿子,听他方才的称呼估计就是那军界新贵薄平戈,薄离玉的第二个儿子了。

而且薄平戈似乎误会了什么,他把他误会成薄离玉的相好?

哪里是相好啦?连嘴都没亲过好不啦?

“你乱想什么呢?”薄平戈凶他。

薄平戈阴鸷的眉眼摘了军帽后就明朗许多,可骨相太深刻,像匹生来坏种的狼,面无表情就很可怕。

可怕归可怕……长得其实真的很英俊。

盛秾娇这边云里雾里地乱想,薄平戈却已然将绳子在盛秾娇后腰处系上了死结。

“你!你居然这样对我!”

盛秾娇哪里肯被薄平戈捆,挣扎的过程中屁股不小心落到了他掌心。

被长袍盖着的弧度跟桃子一般,往下到与大腿的连接处就是凹的,真是哪哪都漂亮惹人稀罕。

手感也是爽利十足。

薄平戈起初摸到这肉时还心生抗拒,谁知五指再一收拢,嘶……这滋味。

惹得薄平戈还想再打几下。

他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久经沙场骨子里都带了暴虐与好战因子,他也从不克制。

于是盛秾娇在他这里格外危险。

“恁……军爷,不是,薄二爷您……”

盛秾娇吓得后退一步,他额前发略微散了,露出方才因撞薄平戈而多出来的红痕,细眉乌眼水淋淋的,怪可爱。

狐狸眼又在四处乱晃,像在迟钝地思索该怎么跑才好,哪里跑得掉?

刚后退一步就被被薄平戈粗暴地扛在肩上,盛秾娇鼻子灵,他紧挨着薄平戈,感觉这人身上久经沙场的血腥味都快把他呛死了。

这让他双腿直发颤。

薄平戈胳膊往盛秾娇腰上一搭,轻而易举就把人拽下来了,盛秾娇天旋地转没反应过来呢,整个身子就被背过去,鼻尖贴着满是莲花与白鹤的一幅长油画。

盛秾娇眉眼模糊,瞧着这大概是张西洋画,还提了个名字,那名儿他以前听恩客讲过,是什么英什么国的一个很有名的人的名字。

说是能让他画画的人少之又少,自然一幅画千金难求,没想到薄平戈这人出身名门却是个五大三粗的莽夫!竟连这名画都不知道爱惜,盛秾娇对值钱的东西都很宝贝,于是他费力地挣扎几下,试图让鼻尖离油画远点。

“你干嘛呢?”薄平戈不耐烦地把他转了个身,盛秾娇可怜巴巴望着他。

薄平戈从不克制,他既然对盛秾娇起了心思,不介意在这儿跟这小公狐狸玩玩。

“不是……是这画……”盛秾娇狐狸眼往侧边一瞥,长睫毛在薄平戈的视野里一晃一晃。

这画虽然拿薄薄一层透亮的东西框住了,可盛秾娇哪里知道这东西是脆是硬,要是一会儿薄平戈不知轻重……薄离玉一回来,瞧见屋里一片狼藉加上这名画被毁……

盛秾娇怕是把自己小命送给薄离玉,薄离玉都不会稀罕。

他可不想为了一幅画跟薄离玉撕破脸再倾家荡产,好不容易才有钓到薄离玉这条好鱼的苗头,不能、不能半路夭折啊这!

“这画……能不能,那什么?”盛秾娇怕惹薄平戈生气,于是话讲得委婉乖巧,暗里讲着希望薄平戈换个位置。

盛秾娇语调软死了,软得薄平戈没了戾气。

“能不能什么?”薄平戈疑惑偏头,薄唇带了点被气笑的意味:“你想要这画?”

“啊?”盛秾娇腰被军爷箍着,□□的脚心踩在地面,雪白的足上有颗小红痣,他脚冷,连带那痣都抖了起来。

薄平戈俯腰也够不到盛秾娇的鼻尖,为了凑近点,他把盛秾娇提起来,盛秾娇一悬空,吓得踮足仰头,连忙拿胳膊圈住薄平戈的脖颈,他把上半身的重量都紧张兮兮凑向薄平戈,他低头,鼻尖挨着薄平戈的鼻尖,嘴里是股好闻清淡的香味,像是药香,这香躲闪进让薄平戈闻了去。

“这画我给你,但你要先亲我一下。”薄平戈十分阔绰地说。

这画……薄平戈轻而易举就会给他?

可这画是薄离玉的啊,就算薄平戈是儿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薄平戈看出盛秾娇的犹豫,他抬指,捏了捏盛秾娇雪白的面皮。

“疼!”盛秾娇不舒服地乱哼哼,娇气死了,可他又反抗不起来,软乎乎的少年模样,清亮又秾艳。

“我薄二爷想给的东西,从来没有不能给的。”薄平戈声线低哑,他年岁同盛秾娇一般,二十一岁,还年轻着,烈性傲慢的皮囊下远比盛秾娇纯情。

“只要你愿意亲我一下。”薄平戈没有过接吻的心思,这还是头一回,瞧着盛秾娇软而红的唇,他耳垂微烫,一张英俊过分的脸看向盛秾娇。

说罢,又捏了捏盛秾娇的脸。

指间的面颊肉生得真妙,又嫩又滑,捏着还有余肉在指缝里细细地颤。

“能给我?那……亲一下,就够了吗?”盛秾娇心一动,他指尖被突如其来的巨大财富而激得发痒,为了缓解这痒意,他的指腹开始摩挲薄平戈的后颈,那股磅礴的年轻爆发力就在他指腹下流动。

薄平戈下意识揽了盛秾娇的腰。

太细了。

盛秾娇仰头,脖颈细细的,柔软的唇张开,薄平戈太高,他抬脖子都够不到薄平戈的嘴。

“够不到啊。”盛秾娇怯怯地说。

薄平戈直接够上去,以侵略的意味狠狠与盛秾娇嘴唇触碰在一起,盛秾娇乖巧张开,薄平戈有犬牙,又尖又急得咬上盛秾娇的唇瓣,舌头顺势闯进去,与盛秾娇的小舌头勾在一起。

盛秾娇被亲的满嘴疼,可他又不敢说,只弱弱地委屈看薄平戈。

他在知道薄平戈会给他身后这价值千金的画之后就真乖了,但他还是不想在这里,他生怕把画毁了。

薄平戈亲完他的嘴了又往下,唇咬着脖颈留了牙印,盛秾娇在他怀里弓着腰,温香软玉般蹙了眉,呢喃着说亲得疼,不给亲了。

一个男人这般娇,薄平戈本该嫌弃的,可一换到盛秾娇身上,一切都成了情趣,谁不喜欢漂亮又蠢笨的狐狸精呢?

哪个男人不喜欢啊。

他正欲再亲,可盛秾娇不让他碰了,狐狸眼瞪过来,怒气混着委屈,“薄平戈!”

盛秾娇从没被这般亲过!哪里像个人?狠得分明是匹恶狼!

薄平戈好多年没被人叫过大名了,他父亲待三个养子都极为冷漠,连入族谱的资格都没有,说是儿子,不如说是手下更为贴切,寻常一家四口都不怎么聚在一起,更别提亲人间互唤名字了,在外头他是名声大权力大旁人不敢惹的军政界新贵,谁见他都喊薄二爷薄司令。

哪里有人敢喊他薄平戈?

盛秾娇见他一言不发以为是要生气了,于是他把脑袋转过去,眼泪还啪嗒掉着。

薄平戈捏着盛秾娇的脸,五指陷进去,力道不大,玩一样吓唬小公狐狸,一开口,声线喑哑:“你唤我平戈,好不好?”

“……不要。”盛秾娇瞥他一下就闭眼,鼻尖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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