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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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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就像先前所说的那样。】

【汉朝初建之时,刚刚接过秦末的烂摊子时,很不走运。战乱损失极大,一把火又烧得文化断代。相比前人,大汉在战后重建时格外的费力,统共花了好几代人的努力。而恰恰在最落魄的时候,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汉朝碰上了匈奴最强的时候。】

【此时的汉,缺粮食,缺钱,缺强壮劳动力,缺优秀将领,缺知识……什么都缺,可谓是百废待兴。而匈奴这边的情况呢?】

【up现在便主要细说一下,在白登之围中,除汉高祖刘邦外的另一位主角——冒顿单于。】

随着后辈声音落下,画面开始极速变化。

一幅幅风景图掠过天幕。

白色云彩静静漂浮在蓝天之上,远方牛羊在晨间云雾中隐隐约约看不真切,蜿蜒的河流哗啦啦流淌……

最后在一声鸣箭急促的响声里,画面定格在一张狠厉的脸上。

只需简单一看这五官,便知此人并非善类。

画面上人像旁边出现字来:

【单于冒顿】

……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秦。

天幕的声音不徐不缓。

议事殿里,所有人都聚精会神。

听到‘匈奴最强’时,殿内忽的一声冷哼传来。所有人闻声侧目看去。

那是个武将。他坐在柱子旁边,光看那身型,只觉巍峨如山,极沉又极稳。

众目之下,他脸色不变。

他从阴影里站出来,朝上俯首而拜:“匈奴多狡诈残忍之辈。”

这武将提起匈奴说话熟稔,又带着不以为然,显然是同匈奴交手不少的老将。

虽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看看他动作自然、一举一动更是流畅自如,那句话更是说得浑厚有力,不难看出他身体健康。说是老当益壮也不为过。

直到他站出来时,众人才认出他是谁,更是当场一惊。

没想到这位大人物也会在此时出现。

正是原来的大秦的老将军,王翦。

他挥退也要跟着上前跪拜的儿子王贲,毫不顾忌地瞪了他一眼,“你上来做什么?下去!”

王贲只得悻悻退下。

没有了打扰,老将军王翦这才继续道:“匈奴如豺狼猛虎。畜生的话,怎么可信!和亲更是荒谬,不过是壮大他们罢了。”

嬴政让他起身,对这一番话并未直接应了,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另一人。

这次议事,嬴政除了破天荒的把王翦这位老将请来。连戍守边关的蒙恬将军也在受召之下连夜赶路,这两天才赶了回来。

秦一统六国的十年里,这两位大将四处征战,在沙场驰骋,最是功不可没。

于是统一以后,两位将军便受封侯爵。

此时蒙恬出列,他说出自己的心得:“臣正是将匈奴打怕了打散了,这些年我大秦边关才得以安稳。”

嬴政满意点头,眼风扫向下方陷入沉思的扶苏,声音却一沉:“扶苏,仔细看着。”

好好看着。

匈奴到底是什么模样?

我大秦在时,匈奴猖狂不起来。可我大秦不在的时候,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只会卷土重来。

又有多少是敌人是如匈奴这般。

是豺狼,是野兽,是对法嗤之以鼻,对礼不屑一顾的。

唯有打!

而且,光打还不够!还要把他们打怕!

——对待如匈奴的敌人,怎可仁慈?又怎能仁慈?

扶苏神情一肃。

到底是父子,哪怕嬴政话未说全,扶苏也能隐约明白其中深意,就像他一直都明白父皇对他保有怎样的期许。

就像……他们二人之间有很多的意见不和,但是归根结底,他们出发点都是大秦。

而他不仅会努力做父皇的长子,也会努力做大秦的长公子。

“喏。”

他恭敬行礼。

……

天幕还在说起前言的时候。

刘彻终于按捺住那动不动就要溢出来的激动。他冷静下来认真思考:“到底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些匈奴打败、打怕?”

天幕说他活了很久,那到底是在他多少岁的时候把他们打怂的?

他还要忍受那些匈奴多久?

不知。

但是同时,刘彻又清晰知道,现在还不行,此刻还不行。

时机未到。

朝中权力还未完全收拢,而且大汉还需要优秀的将领。

一想到这个,刘彻就忍不住头疼。

年年跟匈奴有摩擦,可是出兵的话,不管大汉怎么出兵,就是无法把他们摁着打,还要损失很多物资,实在划不来。

可是若是不出兵。

就任他们这般嚣张?

那就更火大了!

真是进退两难。

归根结底,还是缺良将!如果大汉有蒙恬那样的将军把匈奴给打怕!把他们打得一蹶不振!

不敢再来犯我河山。

大汉又有何愁?

“……照天幕所说,无论那匈奴以前如何豪横,到朕这里就是栽了大跟头。”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刘彻沉吟一声,又问下面的人,寻求赞同:“是吧?”

再怎么窝火,好歹有天幕,有后辈这话做安慰。

起码刘彻不用像他前面几个祖宗一样,上位时天天受匈奴这档子气。

想到这个。刘彻的气稍微顺了点。

一听这话,这些朝上的人精们,怎么看不出来自家陛下是在求夸夸,求吹捧。

群臣本来听这天幕说的话就高兴。

能听到把那匈奴打得落花流水还不高兴?只是碍于人前,不太好像刘彻一样表现出来。

可是听刘彻这一需求,顿时间殿内应和声、夸赞声……不绝于耳。

一旁的卫青低头。他是个武将。这位优秀的武将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现在的大汉该如何战胜匈奴。

此刻一听刘彻的话,平日里那些闲暇时间时琢磨的排兵布阵又一次浮上心头。

心如战场,双方的筹码在此摆了出来对峙。一举一动都在推测。

卫青缓慢地思考。

……怎么样才能战胜匈奴。卫青有他自己独有的看法。

他在心里默默整理说辞。

倒是一直奋笔疾书的东方朔在此刻放下笔,他看着天幕里慢慢出现草原之景的模样。

在画面还在缓慢变化时,他也加入刘彻的恭维大军。

东方朔含笑:“臣认为不仅如此。我们虽然是通过天幕及时无论天幕有没有出现,陛下在位时征讨匈奴的成功是无可置疑的。”

刘彻在群臣吹捧下,此刻情绪正是高涨时。

一番话像极一盆冷水,浇灭他心头的火热。

可同时,也算是直接是把暴躁的刘彻顺着毛撸了下。

——能问出这样的话。陛下明知道如今不是出兵的好时机,却还是想要出兵。

急躁了。

但是又有什么好急的。

匈奴是在陛下这里栽了大跟头,这是毋庸置疑的!

东方朔果然深谙人心。对刘彻更是特别了解。

果不其然,刘彻听着,神色顿时缓了下来。

东方朔继续道:“陛下之功不仅是不可辩驳。天幕以及后人可能也是因为陛下的缘故降临于此。”

并且,东方朔在此提出一个可怕的设想。

“……你是说?”刘彻拧眉,“那并不是意外?”

因为足够信任东方朔,刘彻早在先前,在闲谈时他就把这直播间给东方朔换个法子透露一二。

——就是,自己的话忽然出现在天幕上,虽然是一闪而过,但是又确确实实出现了!

这件事实在是让刘彻百思不得其解。

在东方朔面前吐露一二后,他舒坦地把问题扔给了对方,自己则全身轻松。

而到现在……东方朔果然没让人失望。

下一句话时更是语出惊人。

“陛下可曾这样试过?试过几十几百次?”

“……”

在东方朔认真的目光里,刘彻卡壳了。

他那个时候……权当试试了,倒没有像东方朔说一直摁着这一处不放地试。

“可行否?”刘彻问。他倒是想自己试试。

刘彻有点蠢蠢欲动。

东方朔摸了摸胡子,“臣认为可以一试。万一呢?”

万一呢?

万一陛下的话再次上了天幕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对吧。毕竟出现过一次了。万一还来个第二次第三次呢?

有理。

刘彻琢磨。

他的心控制不住的砰砰跳了起来。

假如真的可行呢?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

这第二次的直播他们可是有了经验,不像第一次那样,出现了什么都大惊小怪的。

反正现在人也多。空个人出来琢磨这个也未尝不可。

想了便去做。

“东方朔就你吧,陪朕一起看天幕。若是朕的话无意中再上了天幕,你可得盯紧了。”刘彻大手一挥,下了决定。

“喏。”

东方朔笑得胡子一抖一抖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完全一副得逞后称心如意的模样。

他放下笔,松了松骨头。

哎呀。一把老骨头了。怎么比得过年轻人呢。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好好观看来自千年后的后辈的讲解了

不错。

顿时无事一身轻。

怎一个爽字了得?

……

唐。

“卫霍二人确实了得。”

秦王府人才重重。

由于每个人的认知和观念不同,哪怕是同一件事上,每个人的想法和处理方式大多都是不同的。

可在卫霍二人身上,所有人的看法却是惊人的一致。

在场的秦王府众人原本就听后人说时心里痒痒,听到后辈说起匈奴来,不约而同想起武帝时的两位名将。

顿时间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汉时长平侯卫青大将军七战七胜,可谓佳谈。”

“那冠军侯年纪轻轻,却被武帝委以重任,又能大破匈奴,封狼居胥。剿灭匈奴上,冠军侯居功甚伟!”

“秦汉之时,匈奴尤为可恨。卫青霍去病真是大丈夫!”

“不错!‘大丈夫自是应当如是’!”

七嘴八舌里,不知是谁突然谈起投降匈奴的汉臣。

“说起匈奴,匈奴是可恨,可是最可恨不应当是那中行说么。”

这中行说虽是阉人,可他也是汉臣。

那是汉文帝时候的一段往事。那时还处于汉匈和亲的阶段。

文帝下令送宗室女去匈奴,并让太监燕地人中行说作为陪同侍臣一起去。中行说不肯去,被汉廷强行派遣。怨恨之下,他对汉文帝说:“我如果到了匈奴就肯定会威胁汉国。”文帝只当他在说气话,也不以为意。

可没想到这中行说当真说到做到。

不仅如此他还帮助匈奴壮大了起来。

中行说到匈奴立刻归降,并深受老上单于欢喜、宠信。中行说竭力劝说匈奴不要太看中汉朝衣服食物的精美,增加匈奴对自己食物、器械、风俗的自信心,还教给匈奴人记数方法。在中行说的支持下,老上单于在给文帝回书中口气傲慢,对汉朝使臣也威逼利诱,动不动就索要钱物金银,不给就威胁秋熟后大发兵马入汉境中践踏。[1]

想起这可恨的叛徒,室内顿时沉寂一刻,在秦王、秦王妃还有小殿下面前,众人扭曲着脸好半天才忍住大骂的冲动。

“好了。”秦王李世民此时含笑出来,“诸位还请冷静。且看看后人是如何说起这段历史吧。”

“承乾。”

身着华服小殿下才8岁大,却已经努力板着脸,做出严肃的模样,“孩儿在。”

“好好听着。”

“孩儿遵命。”

秦王妃也笑了笑,摸了摸幼童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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