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1 / 2)
知子莫若母,沈母也自然察觉到了沈峭的异色,将原先要说的话咽下,话锋一转道:“色儿,你昨天不也给峭儿夹菜的吗?怎么今日不夹了?”
李姝色嘴角笑容一僵,她没有料到沈母居然会这么问,空气中立马升腾起尴尬的气息。
她瞥一眼沈峭的脸色,大佬八风不动地坐着,连微表情都没有。
李姝色回沈母:“他离肉碗近,娘你一直夹给我,自己都没怎么吃呢。”
言下之意,沈峭自己爱吃不吃,反正她就是不夹。
沈母这才意识到李姝色是真的与沈峭闹别扭了。
往常两人闹别扭,她儿子也不放在心上,就当没色儿这个人。
但是今天有些不一样,她儿子好像有些食不知味的感觉。
接下来,就依照“食不言寝不语”的惯例,三人也没说话,就剩碗筷触碰的声音。
而就在吃饭接近尾声的时候,突然门被人推开,沈父带着极重的血腥味走了进来。
只见沈父两手空空,但是手指却是沾满了鲜血,身上的布衣更是染了一片血,从腰际一直延伸到裤子上,看着倒是唬人。
沈母看见沈父这个样子,被吓了一跳,立马搁下手中的碗筷,奔向沈父:“孩子他爹,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怎么这么多血?”
李姝色和沈峭也被吓了一跳,三个人团团把沈父围住,六双眼睛注视着沈父,像是雷达般定位受伤部位。
沈父也被他们的阵仗给吓到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事,我没受伤。”
沈母急道:“那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沈父立马回:“这不是我的血。”
“可是猎物的血?”沈峭冷静地问。
“是啊,爹,你是打到野猪了吗?”李姝色也问。
否则怎么会沾到这么多血?
沈父再次摇头:“什么也没打到,我和张二哥刚进屿君山不久,就看到一个受伤的男人,我身上的血都是那男人的。”
原来如此,三人闻言,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沈父又道:“那人伤得实在是重,再不施救,可能小命就没了,所以我和张二哥就把他给抬进村了。如今人在张二哥家,我家也没多余的床位安置他。”
张二哥家倒是有个杂物间,收拾一下也还是能睡人的。
李姝色闻言,对沈父笑笑:“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好事,您赶紧将身上的衣服换了,去去血腥味,我再给您装碗饭,我们边吃边说。”
“还是色儿考虑周全,孩子他爹,快把衣服换了,看着怪瘆人的。”沈母应道。
沈父随着沈母进了房间,李姝色则去厨房给沈父盛饭。
又是一个受伤的人?难不成是那人的伙伴,也是男主的人?
今日好生热闹,居然碰到了两个从京城来的人,只不过现在在张二叔家的比较幸运,遇到了心善的村民,否则身处孤山,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李姝色又想到了胸前的小盒子,这小盒子方方正正,通体漆黑,连个打开的地方都没有。
虽然她也没有要打开看的心思,但是看见没有盖子,她就有些好奇想要打开试试。
但是,她失败了。
这个小黑盒子浑然一体,掂在手心有些重量,晃动的时候,可以清晰地听见里面有东西的响动声,但却无法打开。
这想必也是黑衣人放心把东西交给她的原因,也许他也存在赌一把的心理,若是她能将盒子交到男主手里,皆大欢喜,如果不能,反正也打不开,也就成了没人知晓的秘密。
沈父在吃饭,由沈母陪着,沈峭听了几句,觉得没他啥事后,便起身回屋温书。
李姝色也跟着他的步伐回了屋。
她刚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个大麻烦给抛出去。
一来,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很难成事,二来,沈峭与男主以后是对立方,如果因为这事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很消解些,也是好的。
毕竟,她打心眼里认了沈母这个娘。
虽然原著没有提到沈父沈母的结局,但是儿子犯了欺君罔上之罪,又成了乱臣贼子,他们二老的下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有就是她,依照现如今的情况来看,她的命运其实是和沈峭的命运捆绑在一起的。
她不押宝,但也不想自断后路。
李姝色主动破冰,喊了声:“夫君。”
这声夫君像是很合沈峭的心意,他放下了手里的书,看向她:“何事?”
李姝色将小盒子从怀里掏出来,开门见山道:“夫君,今日我随孙媛去滴水湖挖野菜的时候,碰到了件怪事”
随后,她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沈峭讲了。
沈峭越听,眉间越是凝重,接过她手里的盒子,打量一番问:“你听见,他说三殿下?”
“嗯,我很肯定,他说的就是三殿下。”李姝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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