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看着肉(1 / 2)
李姝色手指轻轻揭开大佬额头的纱布,冷不丁被这血丝粘连血肉模糊的伤疤给吓了一跳,不由得吸了口凉气。
虽然知道原身是冲着沈峭的命去的,却不想居然这么重,伤口周围已经结痂,但是中间依旧漫着血液,像是破了个窟窿。
李姝色拿起药粉,轻轻敲击瓶身,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他的伤口上。
也不知道这药管不管用,沈峭这张脸实在是长得俊俏,如果留疤就不好了。
况且,大魏对为官者也有样貌要求,虽然不需要你长得有多周正俊美,但是起码不能留有疤痕。
所以,李姝色对于这点,还是有些担心的。
大佬有他的事业要做,若是因为她的砸伤而失去做官的资格,她岂不是彻底得罪了他?
她不免面露担忧地问:“夫君,你疼不疼?”
印象里,这是她第一次关心他,沈峭心中的那股异样感更重,只不过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反问:“你说呢?”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李姝色咬了咬下唇,快要被自己蠢哭,连忙转移话题地问:“这药管不管用?夫君这么好看的脸,可不要留下疤痕才好。”
“好看?”沈峭微微蹙眉,“你今日水平让我好生疑惑。你在众人面前说,平素里都是我教你那般说的,可是平日里我们俩几乎说不上一句话,我如何教你?还有,谁告诉你,好看是形容男人的?”
还真的稀奇,沈峭居然同她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
还以为他就只会冷言冷语,或者“嗯”个两声的。
李姝色闻言,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自然是背地里留心夫君读的书,况且夫君可是秀才,沾了夫君的光,我可是秀才娘子,总不能说出的话像个无知妇人吧?”
说话的间隙,她手中的动作也未停歇,只不过心却跳得很快,很怕眼前这位大佬看出点什么。
沈峭听了没说话。
李姝色又继续说:“我在这个家也待了十四年,夫君可曾听过耳濡目染?从前是我不愿意改变,如今我乐意改变,自然脱胎换骨,与从前不同。”
沈峭这次终于反应,轻笑一声:“那你还挺聪明,只是听我读书,就能明白些个大道理。”
她说的话,沈峭半信半疑,他从未碰见过转变这么大的人,更何况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人。
李姝色默认地“嗯”了声,她自然是聪明,从小到大,每逢考试,只要有排名,她总是排第一的那个。
要不是这该死的古代不让女子科举,她定要和沈峭一起去秋闱,分个高下出来。
她记得原著提过一句,沈峭最后是中了状元,这才入了公主的眼。
才子佳人,当真是段佳话,如果沈峭没有要她命的话。
李姝色见纱布打了个结,听见沈峭说:“这药是县令大人给的,我的伤很快就会好。”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县令大人果然看中夫君,夫君一定高中,这才不辜负县令大人对你的期望!”
“你觉得我会高中?”沈峭正了正被她扎得有些不齐整的纱布边缘。
李姝色连忙应道:“是啊,俗话说的话,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夫君日后一定出人头地。”
一代权臣,一国冢宰,手里染了不知多少人的鲜血,也不知是多人的噩梦。
最终也随着自己的欲|望,大厦倾塌,一败涂地。
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了,现在他这个男高的年纪,有些青葱稚嫩,李姝色虽怕,但打心眼里也会将他像弟弟般照顾,就如同刚刚换纱布般。
修剪齐整的手指理好边缘后,又将药瓶收好,什么话也没说,就拿起了旁边的书。
李姝色明了,这是在无声地赶她走呢。
她将蜡烛拿得离他近些,温声说:“夫君,你仔细眼睛,我先去做饭,做好后叫你。”
说完,也知道他不会给一点回应,便转身离开了。
沈峭多疑,刚刚的对话,半是询问,半是试探,他或许已经怀疑上了她,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会变成另一个人。
但是那又如何,他现在又还没有以后滔天的势力,她还是他爹娘唯一承认的儿媳妇,即便是怀疑,也只能是怀疑了。
等过段时间他就会发现,她的确不是从前的李姝色,她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
再次回到厨房的李姝色,还是被眼前的灶台给难住了。
但她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想着以前看的电视剧,似乎是点燃柴火放进去,就可以了。
她坐在小板凳上,随后捡起手旁的干柴,随后敲打火石,等火星子冒出,干柴一下子着了火,她立马手忙脚乱地丢进了灶肚里。
扔完就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幸好没有将这屋子给烧了
那边,沈峭正沉浸在书中,一行行看着正投入的时候,突然鼻尖飘来一股烧焦的味道。
他眼皮一掀,看见窗外滚滚浓烟随风飘散,顿时心头一惊,放下了手里的书。
来到厨房的门外,对眼前的景象立马有些傻眼,所以她是要做饭还是要烧了屋子?
黑烟弥漫的厨房,依稀可以辨得在烟中忙碌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嗽,好似嫌弃烟不够大般,仍傻乎乎地往灶肚里面扔柴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