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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好奇怪。不知道陆颂恒为什么要这样,也不知道是谁给我通风报信。”
“没想到陆公子是这样的人物。”叶霜感慨,“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算啦,不管他,反正我和他很少见面。”
雪球在给幼猫舔毛,林嘉姁突然沉吟道:“其实弹劾的奏折有几分道理,我和卫谌渊商量过了,之后我要嫁人他要娶妻,住在一个宫殿的确不合适,他已经搬去临华宫住了。”
“是吗?挺好的,安安是大姑娘了,要选驸马了。”
林嘉姁轻叹:“但不知道他怎么了,搬走后就不搭理我,叫他来看雪球的崽崽他也不来,奇怪。”
林翩在陆府受到高猎帝的追责后急躁不止,她在殿里来回踱步,最终下了决心前去中宫,“母后,陆阁老仅仅代领御史台的职务,父皇对他的停职处罚是不是太严重了?”
不待皇后回答,她又恳切地补充:“陆阁老可是父皇一手提拔起来的肱骨之臣,不能让他寒心啊!”
看着女儿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皇后劝慰:“你父皇自有考量,朝政之事,翩儿不要多操心。”
“这是无妄之灾,我怎能不替陆公子难过呢?马上就要秋狝了,如果陆阁老的公务不尽快恢复,陆公子肯定没心情秋猎。”
“母后,”她拉住皇后的袖子撒娇,“儿臣想去陆府拜访。”
“不可,你是金枝玉叶,哪儿能跑到外臣府里去自降尊贵?”
“那和懿还和魏国质子一起住了一年多呢。”林翩嘀咕,“母后,陆公子不会再求娶和懿了。”
“翩儿如何知道?”
林翩胸有成竹地微笑,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无论陆颂恒承不承认,他心中必然有所芥蒂,而像他这样出身清贵的男子势必无法忍受。她看中的,一定会是她的。
盛夏的骄阳光线毒辣,好不容易等到雨后清凉的天气,林嘉姁去临华宫找卫谌渊,想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出宫看望蚩流,顺便游玩一趟。
小晟子禀报殿下去了练马场,没有几个时辰不会回来。
“好吧,那我自己去。”林嘉姁失落地乘车出宫,来到杏林医馆,往常蚩流躺着的床榻上住着陌生人,医师告诉她:“小姐,蚩流已经走了。”
林嘉姁讶然,“什么时候走的?”
“他走了有段时日了,夜里不告而别,什么都没留下,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不告而别?”林嘉姁沮丧,“怎么会这样,都不和我道个别就走了。”
但没过多久,她便振作起来,“他有自己的打算,走了便走了吧。”
出了医馆,她去戏楼听戏,偶遇了礼部尚书的女儿赵瑜枝。赵瑜枝向公主请安,“公主怎么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我带着锦画和九皋呢。”林嘉姁指了指身后的人,发现锦画和九皋坐得离她有好几个位置远,她蹙眉,倏尔想起是因为她常和卫谌渊一起玩,为了不被打扰,便让侍从隔远几步。
意识到这一点,她仿佛丢掉了什么东西似的惘然低郁,本就不多的听戏趣味烟消云散。
林嘉姁打道回宫去找林峥,林峥正在用活老鼠逗闪电,大猫不亦乐乎地玩弄气息奄奄的老鼠,他在旁看得津津有味。
“你怎么来了?”
“没人和我一起玩。”林嘉姁垂下纤浓的羽睫,略显落寞。
“那个谁,卫谌渊不陪你玩了?”
林嘉姁“嗯”了声。
林峥毫不留情地嘲笑她,“你这么幼稚,谁爱和你玩啊!”
“二哥哥,你和我玩,好不好?把老鼠拿开,我讨厌老鼠。”
少女放软了嗓音,水凌凌的杏眸像颗又大又圆的黑葡萄,她这般楚楚可怜地示弱,林峥动了动唇,破天荒地没再讥讽她,“玩玩玩,你要玩什么?”
金乌西坠,一身利落骑装的卫谌渊从练马场回到临华宫,小晟子迎上前,“殿下,公主午后来找过您,见您不在,公主好像很失望。”
“知道了。”男人波澜不惊,小晟子颔首退下。
卫谌渊步入湢浴,随手解开蹀躞带,脱下骑装和里衣,束成马尾的浓密墨发倾泻,露出宽肩窄腰和劲瘦有力的胸膛。
长腿迈进温池,想着林嘉姁因他不在而气呼呼的模样,不由浅浅勾唇。
他很快便要离开夏国了,当然不必浪费时间陪伴她。
身体不知不觉地炙热起来,卫谌渊黑眸微眯,眼前仿佛出现少女浅色衣衫下凝白娇嫩的雪肤,喘息声瞬间粗重,一股属于男人的浓烈气息逸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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