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吟(1 / 2)
温濯听完陈时祈的评价,眼睫轻轻一颤,表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已是乱麻。短短几句话,他就能让她不再平静,比如那句这是我太太,又比如那句她还很酷。
从小到大她习惯了乖巧,还没有人评价过她这样的话。
温濯朝他看过去:“我先去换衣服。”
陈时祈给她递了一个眼神,说:“好。”
等温濯换好衣服之后,再出来找陈时祈,却看到原本的大厅空无一人,她往四周看,倏然,东北角那间换衣间中走出来一人。
男人身材挺拔,肩宽腰细,习惯穿西装的身体如今罩在赛车服下,比例愈发的迷人。他臂间夹着头盔,信步走来。在他靠近的瞬间,温濯连忙将自己的视线收回,又佯装作无事,看向别处。
“比一场?”
温濯回头看他:“怎么比?”
“两圈,谁先到终点算谁赢。”
“有什么赌注吗?”
这话是温濯主动问的,她这人一旦和人比,就会不由自主地露出野心来。
陈时祈看着她,轻轻一笑:“你想赢点什么?”
温濯脱口而出,便说:“听我的话。”
陈时祈挑着眉心,有些疑惑,脸上的笑意却不减:“你在指哪方面?”
“婚后任何关于必须双方同时同意才能达成一致的事情,我有一票否决权。”
温濯静静地盯着陈时祈,她知道自己的家境不如陈时祈,和他结婚,按条件来讲,算她高攀。只是她并不想因为这些条件因素,处处低人一等,被陈时祈拿捏。
乖巧却不甘心,总想要一些主动权。
陈时祈听完,便提醒她:“要不要换一个?”
温濯抬眸,撞进陈时祈满是笑意的眼眸,那双眼睛比起桃花来,也春意盎然。
随即,她的心跟着提起来,有些不安:“是不同意吗?”
也对,一向掌管整个家族商业版图的陈时祈怎么会让最终的决定权落在她的手上。
陈时祈听完就笑:“你想哪去了?不是不同意,是我觉得你这样太亏了,白浪费一个向我提要求的机会。”
温濯听着一头雾水,没明白陈时祈的意思。
陈时祈瞧着她,一字一句解释说:“就算你不提,我也会听你的。事情一旦涉及到需要两个人做决定,自然是你的决定更重要。懂了吗?”
温濯下意识抿了下嘴角,点点头,又忍不住抬眼看了眼陈时祈,“我听陈时愠说你没有谈过恋爱。”
陈时祈挑眉,反问她:“怎么?”
温濯轻声说:“不太像。”
“不太像没谈过恋爱?”
温濯:“嗯。”
陈时祈盯着她笑:“从哪儿看出来的?”
这一来一往地问,倒把温濯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说他这次次的相护和尊重吗?
还是说他看起来经验丰富。
“……”
“直觉。”
如果说陈时祈有没有故意让自己,温濯看不出来。跑完两圈下来,只见他随心肆意地从车上下来,修长的长腿往边儿上一站,头盔打头顶上摘下来,嘴角一勾,那双桃花眼底满是笑:“你玩儿几年了?”
小的时候跟着温泽玩过,但是温泽总是担心她玩这些会伤到,所以不会总带她来玩。大学之后,她富裕的时间多了,便常玩起来。要说具体玩了多久,她算不清,但她还是囫囵圆了一个答案,同陈时祈说:“四年。”
陈时祈应了声,随后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他们的交谈,温濯识趣地找了借口离开:“我去那边拿点水。”
陈时祈扬了下下巴,随后低头划过接听键,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眉心微蹙:“什么事儿?”
“宋东暖联系不到你,电话都打我这儿来了,她们家那个傻小子到底惹你什么了?”肖燃在电话那头问,倒是一反他不正经的看戏模样,还有点急。
“怎么?”陈时祈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很是随意:“打听情报?”
肖燃听他这声音,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随心简单,幸好他这人不残暴,做事情还算是讲规矩,“以我对你睚眦必报性格的了解,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的,那为什么不一次性做狠点?”
以往若是有什么人犯了太子爷的禁忌,当天的仇陈时祈绝不会放到第二天去报,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倒有点反常。不过,捉摸不透,倒是陈时祈常做的事。
陈时祈掀起眼皮,眼神不自觉地望向不远处瘦弱的身形,要用什么花来形容,他一向觉得她是株白玉兰,清新雅丽,该更美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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