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嚣张(2 / 2)
说温泽丑,算吗?
温濯看她笑,自个儿倒是脸色铁青:“关键在于我现在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工作能力不行被开除了,还是温泽的示意。”
难得的,宋宜看到了一向平静,没什么表情的温濯能露出痛苦又懊恼的模样,“那是,你不愿意嫁到陈家,他们用这件事威胁你了?”
她没和他们因为这件事情闹过。
威胁,倒算不上。
温濯摇了摇头,望着窗外发呆,宋宜问她去哪,温濯说:“star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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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是一个赛车俱乐部,会员制,这里的客户都在star放了自己专开的赛车保养。来这里,可以无限续费,和享用所有高级vip赛道。
宋宜一开始知道温濯这样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喜欢赛车的时候,差点惊掉下巴。但是了解之后,发现她喜欢追求一切自由和刺激的运动。
大一那年考了摩托车驾驶证,紧接着学骑马,冲浪和潜水,然后学赛车和跳伞。
但宋宜恐高,怕水,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温濯会的这些,她一样都不行。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你是今天第三个这么问我的。”说完,温濯又觉得表述不当,又改了口,“类似吧。”
“谁问过你了?”
“我爸,我哥。”
宋宜认真开车,只听温濯回忆以前,更多的是吐槽:“小时候,我报舞蹈班,喜欢拉丁,但因为我妈喜欢芭蕾所以我最后学了芭蕾。之后,读高中,文理分科,我想选文,但我爸说理科选择多,逻辑强,让我选理所以我最后选了理科。再然后是大学,我想学画画,读艺术,但他们让我走文化,改了我的志愿,按头学了金融管理。”
宋宜车上摆了一不倒翁,温濯说的时候,就一直看着那不倒翁,觉得特别应景:“毕业之后,我找工作,对口的,却都不是我喜欢的,在自己家公司,最后也就落一个好处,清闲。但人一旦轻快了,懒散了,就容易遭人嫌弃。”
宋宜朝她说:“其实我还挺佩服你的。”
温濯读书时代,她每次上台跳芭蕾的时候,台底下那帮男生都跟疯了似的。虽然她喜欢画画,内心的敏感情绪也总是充沛,但她没有分心,文化课成绩也名列前茅。
如果说当年的陈时祈是一个传奇。
她又何尝不是?
温濯听这话,她指了指车上摆着的不倒翁:“你说我像它?”
宋宜笑着摇了摇头:“我是想说,当家长的,好像永远都看不到你走到哪了,但他们只想让你一直往前走。”
“这个事情我赞同,往前走也没错。但是,教一个女孩子什么,都别教她乖,教她听话,要教她反抗,教她野蛮。就算被人说臭石头也不怕,只要自个儿乐意,活个张扬。”
听着温濯忽然大道理一段一段的,宋宜扭头笑她:“怎么有这个想法,你最近钻研哲学了?”
温濯长吁一声:“那倒没有,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想反抗,想野蛮,想要做个臭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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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star,负责人带温濯找她专开的赛车,宋宜习惯性地到休息区等温濯。
同在休息区,二层。
肖燃胳膊撑在栏杆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层刚进来的温濯,随即扭头“诶”了两声,喊:“你快过来看,这位是不是你未婚妻?”
陈时祈从沙发上起身,走近肖燃,低头看向正开车门,上车的温濯。
她的身高目测有一米六八,穿上职业的赛车服,遮住她自身与生俱来的典雅气质,多了几分酷爽,她将身后的头发利落一绑,戴上头盔,动作行云流水。
肖燃正说着:“看起来这么柔弱一姑娘,怎么来玩赛车,别再把自己给伤了。”
转眼,温濯油门踩了出去。
肖燃盯着,瞪大了眼。
没一会儿,他语气就变了:“够职业的啊。”
肖燃两眼放光,来了兴趣,扭头问陈时祈:“叫什么来着?温?温清?”
陈时祈一只手揣在兜里,冷淡开口:“温濯。”
肖燃忽然想起来一事,又笑:“我之前听人说,这姑娘是周垣的白月光,为这事儿,温泽还削过周垣,真的假的?”
陈时祈目光注视着楼下赛车赛道,扔出去两个字:“真的。”
“那寥阿姨给你订婚的时候,你怎么没拒绝?”
陈时祈听着他的问题,没回答,倒是反问:“为什么拒绝?”
肖燃挑了下眉,似乎发觉了什么,以陈时祈的性子,遵从自己的内心是第一准则,家里人再逼也是白搭,更何况,陈家人一向尊重陈时祈。
不过,肖燃好奇:“不怕周垣觉得是你故意和他对着干?”
说起来,陈时祈和周垣也算发小,打以前来说,是好兄弟,亲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那时候,周垣惹了事儿也是陈时祈帮忙顶着。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人越来越生分,现在更别提,连个联系都没有。
陈时祈盯着楼下跑了两圈赛道,从车上下来的温濯,胳膊撑在栏杆上,侧眸轻挑起来笑:“我这人看起来有这么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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