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谢斯年:“?”
他反应慢半拍:“吃什么醋?”
江池燃单手比了个“六”,想说皇上不急太监急,但这话未免太折损“少爷”名誉,于是把话吞了下来。
一切言喻全在手势中。
叶吱站着,袖子不知何时撸了上去,她一边手搭在谢斯年肩上,哥俩好地拍了两下。
“我俩纯友谊。”叶吱大大咧咧道。
说罢,她还没心没肺地加了句:“我和骆川是纯纯友谊。”
江池燃:“人把你当朋友了?”
“…滚。”
叶吱脸上无光,赶着江池燃滚回他的座位。
“叮铃铃——”
上课铃响了。
叶吱拿出语文书,肩膀又被人戳了一下。
她心情有点儿不爽,叶女侠第一回体会到热脸贴冷屁股的感受,骆川当自个儿清冷系帅哥啊?这么拽。
这么想着,她身子往后一靠,没转头。
“我们是朋友。”
骆川的声音极小,小的叶吱听得有些不真切,但她又结结实实听见了。
叶吱心情好了那么一点儿。
她也不是缺朋友,只是单纯觉得没面子。再者说,骆川长得不赖,做个朋友也挺好。
就像江池燃那样,骆川的性格是做不了江池燃那损友,能做个知心朋友也不错——虽然“知心”这两个字的代名词对叶吱而言一直属于谢斯年。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叶吱一贯作风。
她假惺惺地咳了一下,板着脸:“下次别这样了。”
骆川拿笔的手一顿。
叶吱偏了点头,视线看不到骆川,倒落在谢斯年这欠打的脸上。
她不忍直视般闭眼,数秒后才睁开,“反胃”地道:“你这样,我多没面子啊。”
后头的人没了声音,也不知道是听到没听到。
但叶吱也无暇管骆川有没有听到了,她这话一说完,就和谢斯年四目相对。
“……”
怪膈应的。
主要这厮下秒还恬不知耻地说:“不看书看我干嘛,我很帅?”
“。”
更膈应了。
叶吱不服气地回怼:“我在研究养猪指南,你是我研究的对象。”
言下之意:你是猪。
没想到这人再次刷新她的下限:“我要是猪,也是猪界最帅的那只猪。”
“你是一头蠢猪。”
“你在说你自己?”
“……”
怎么绕她身上了?
叶吱狠狠地瞪了谢斯年一眼,这人的手伸向前,生生捏着她脸颊的肉,迫使叶吱转头看老师。
不疼,谢斯年没用力气,但叶吱有一种又被拿捏的挫败感。
语文课是她喜欢的课之一,中文,她听得懂的中文。
不是繁杂的数学化学物理公式,也不是拐了不知天涯海角的英语单词。
是随便一篇范文都能让人共情,感动到流泪的汉语文字。
语文老师生动形象地介绍着每一个文人,留给叶吱的不再是刻板印象。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事物,谢斯年喜欢摄影,江池燃喜欢吹牛逼…打游戏,云昼喜欢一切漂亮的事物。
叶吱喜欢的东西更多。
喜欢花,喜欢草,喜欢树,喜欢天。
喜欢成群的雁,喜欢自由飞翔的鸥。
喜欢听歌,喜欢编歌,喜欢胡乱的唱歌。
热衷于用文字表达情绪,和一切美好的事物。
这才是对于叶吱而言,活的象征。
她能够共情文章里的每个“我”,有时也会为他们不公的人生儿热泪盈眶。
谢斯年总说她傻,说那是人们写出来虚幻的故事。可也永远是第一个给她递纸的人。
语文课过去的时间很快,叶吱的一眨眼,江池燃的一打盹,下课铃响了。
第二节课间休息时间15分钟,铃声一响,叶吱拍拍云昼的肩膀,凑近桌子:“云昼,我们去买鸡排吃吧!”
云昼:“你不是说学校鸡排没校外的好吃吗?”
叶吱神采奕奕:“我们这不是在学校嘛。”
她拉着云昼的胳膊往外走,在云昼耳旁嘟哝:“这周我不是和谢斯年一块出去玩嘛,他答应给我买鸡排吃。”
叶吱这话绝对藏着坏心眼,她能甘愿让谢斯年请两块钱的鸡排?
果然,云昼还没说什么,叶吱就接了话:“他总说都是他请我,我没请过他,这回我请他,给他个惊喜。”
“……”
云昼被她推着走,一言难尽道:“你请人家吃两块钱的鸡排,就想让人请你六倍啊?”
叶吱得意洋洋:“对啊,这生意稳赚不赔吧?”
云昼竖了个大拇指:“也就是谢斯年,换了别人…”
话音未落,被叶吱打断,她囫囵道:“好好好是是是,谢斯年好谢斯年最好谢斯年绝顶好,除了谢斯年没人受得了我是是是…”
云昼新奇道:“你急了啊?”
“急个屁!”叶吱笑骂,“我是不乐意听谢斯年的好,这龟孙子有个毛的好!”
云昼默了几秒,刚要说什么,目光一顿。
随即往叶吱那儿躲了躲。
叶吱猝不及防:“哎哟这是怎么了?”
云昼没回答,头低了下来,眸子却不是在看地。
叶吱抬头,了然。
两人瞬间成了哑巴,机械地往前走。
等走过后,叶吱才吐出一口气,拍了下云昼的背:“至于么你,长这么漂亮,直接去告白啊。”
人过去了,云昼也不再畏畏缩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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