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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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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高兴地整晚嘴角都扬着笑意。

有时候,谢淮序会执着画笔看着她轻颦浅笑的模样怔怔出神,等宝儿看过来时,他会不露痕迹地移开。

“兄长,你的腰佩不见了?”

同样一个月上中天的时辰,他们并肩同行回府,宝儿低头时,发现他来时别在腰间的青鱼腰佩不见了,她回头望去:“那个一看就是上等货色,一定是落在蓬屋了,我去找找。”

谢淮序拉住了宝儿的手,宝儿转身转了一半,狐疑地回头,谢淮序深邃的凤眸低头凝视着她,好一会没有开口,宝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她手的温热直抵谢淮序的手心,软乎乎似无骨的触感,让他倏然松开了手,他语声冷淡:“一枚腰佩罢了,丢了就丢了。”

宝儿想起那枚青鱼的腰佩,十分精致,觉得很是可惜。

第二日她又趁在谢淮序上朝前等在他的院里,谢淮序出来时,她笑得灿若朝霞,东升的朝阳都不及她半分。

谢淮序眼眸一滞,朝她走来,面无表情问道:“何事?”

宝儿忽然一笑,献宝似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枚青丝香囊,上头的青鱼栩栩如生正是昨日谢淮序丢失的腰佩的样式,只是这青鱼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坠着墨青的流苏,在空中轻轻飘荡:“虽然兄长说那腰佩无甚特别,但是我觉得挺精致的,丢失了挺可惜的,我也没钱买个一模一样的,就绣了一个,兄长喜欢吗?”她笑吟吟又期待地看着谢淮序,熠熠生辉的双眸中沁着丝丝红丝。

谢淮序眉心骤拧:“为了绣这个你一夜没睡?”

宝儿不太在意:“也睡了小半个时辰的,我帮兄长别上吧。”她欢喜地低头摸到他的腰间。

谢淮序垂眸看到她长卷的睫羽微微煽动,大概是不太熟悉男子的衣服,动作有些笨拙,研究时将脸侧了过去,纤细优美的颈线在朝阳下晃动人心,他蓦地心头一滞,夺过了她手里的香囊,握在手里。

“落英宴事关重要,我不想此事在你手里出了岔子,并无其他,你莫要生旁的心思。”他语声清冷,自始至终平视前方,未曾多看宝儿一眼。

宝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神色有几分莫名,正是此事重要,一开始却并不关兄长的事,兄长日理万机还要帮她,为此还丢了一个很精美的腰佩,她才想着绣个一样的,也好表达一番对兄长的歉意和谢意,不过她摸了摸下巴:兄长说的旁的心思是指什么呢?

宝儿思量了半天,没思量出个所以然来,想着问问幼宁,幼宁拉着她去挑选落英宴当日穿的衣服,她就将此事给忘记了。

宝儿看着幼宁在天衣楼将新式的衣裙十分重视地比来比去,知道这落英宴是长安才子才女们比才华一场宴会,不禁问道:“幼宁,你这般重视,是你的作品有把握拔得头筹吗?”

幼宁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笑话,捧着绛红的裙子笑得弯了腰,俏皮道:“我可没有那样的造诣,前两年折桂的可都是你们家行曦小姐,我不过是去凑个意趣,不过呢,这场宴会,表面是评选那些作品,其实真实目的还是选人。”

“选人?”宝儿不懂。

幼宁冲她眨眨眼:“这样好的机会,让自己大放光彩,力压众人,好成为名门望族主母的首选啊。”

原来如此,落英宴当天,赴宴的皆是,达官贵人名门望族家的千金和郎君,再有长安城最负名望的几位学者挑选出三甲作品,得选者,自然名声大噪了。

行曦连贯两连,今年自然是大热门,她所绘的富居春山图被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聚集了众多才子驻足,宝儿本来和玉李玉鸾在一块,中途却被幼宁拉走,幼宁挑眉:“瞧,今年折桂的必然又是你大姐姐了。”

宝儿看着有几位郎君站在行曦的画作前,和行曦认真探讨,幼宁拱拱她:“你在想什么?”

“只是有些意外,大姐姐才貌双全,何以今日还未曾定亲。”

幼宁捂脸一笑,凑近她偷偷朝玉鸾的方向指了指:“才情人品虽然是当家主母选儿媳的标准,可这不是肃安府有一位拦路虎,加之行曦眼光也高。”

忽然一阵哄闹声,引起了宝儿和幼宁的注意,她们向后看去,四五郎君围在一起,正冲着宝儿暧昧地笑闹,冯澜在中央红了脸有些局促,不时制止身边郎君的笑闹声。

其中一人看着宝儿打趣道:“她正看你呢,冯郎还不去?”

又是一阵哄笑,连幼宁也冲着宝儿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宝儿有些尴尬,朝冯澜颔首。

冯澜心中一震,不顾身边人的取笑,大方朝宝儿走来,拱手作揖:“同窗胡闹,叫二位小姐看笑话了。”

幼宁揣着坏心眼,佯作天真明知故问:“什么笑话?我竟不知,冯公子细细说来?”

冯澜出生书香世家,为人正直有礼,哪里经得起幼宁打趣,不禁又红了脸。

正当冯澜局促时,有人喊了一声“冯澜”,他们看过去,春光台的墙壁前已经站满了人,玉鸾竟也在,冲着宝儿笑着招手,宝儿走过去,就听玉鸾伶俐的声音笑着:“这幅壁画的作者来了,你们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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