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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1 只有你能做的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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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

文系田

“警校是什么地方?”

景光犹豫几秒才说:“是帮助我完成和幼时好友约定的地方。”

这当然是在说谎,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脸上有股极力掩饰的忧伤。

琴酒视若无睹地笑笑:“多谢你让我听到以为只有5岁小孩才会给的答案。”

这句话让景光的脸唰地红了,是因为自己刚刚撞破了黑泽教官和松田的亲密吗?所以才被故意贬低?

景光忽然觉得不公平,无名怒火从胸口窜起,他脱口而出:“那教官呢,对你来说警校是什么地方?”

琴酒挑了挑眉,惊讶于他敢反问的勇气。

“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人而异。”

对松田阵平来说,或许是攀上权力顶峰的阶梯。

“而对你……”

琴酒伸手抵住太阳穴比了个枪。

“砰!”

他忽然叫道,低沉的嗓音在空旷的走廊回荡,橄榄绿的眼眸沉淀穷途末路般的疯狂。

景光被吓到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琴酒转身就走,耀眼的金发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圆弧,窗户倒映出他愉悦的侧脸。

安静了一夜的系统重新在脑内呱噪:“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没看到他脸都白了吗?”

“但我说的是实话。”

诸伏的上司不知道怎么想的,把一个这么容易受惊又不会遮掩情绪的人派到组织。

所以很快就死了。

“提前知道自己的学生会惨死是什么感觉?”

琴酒飞快地勾唇笑了下:“it's none of my business”

系统沉默,过了会儿景光从后面追来。

两人间再没有交流,但那股黏在背上探究的视线却愈演愈烈。

第一节是画像课。

所谓画像就是按照证人的证言画下嫌疑人的模样,方便追捕。

“接下来你们两两一组。画的时候注意观察对方的显著特征。不用署名。下节课我会选几幅标志性的在课上讲解。”

话毕,同学们自由分配。景光自然和zero一组,而班中另一对孟不离焦的松田和研二却被迫分开。原因是研二说:“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要跟可爱的女孩子在一起啦。”

画画用的是黑色铅笔,为了避免暴露被画者独特的发色,从而降低辨认难度。

降谷的脸虽然经过治疗,肿胀还是很明显。平时极易被察觉的面部特征此刻变得模糊起来。景光下笔时也多了几分犹豫。

巡视的黑泽走到他们这里,看都没看降谷的画作一眼,对景光说:“你别画他了,画我。”

这句话顿时在教室里掀起千层浪,学生们无论男女纷纷举手:“我也想画黑泽教官,可以吗?”

“不可以。”黑泽斩钉截铁地拒绝,环顾一圈,又把视线定格在景光的脸上。

“你听懂我的话了吗?”

“知……知道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不知为何,景光有种被当作猎物锁定的感觉。

他匆忙低头,掩饰性地在纸上涂抹几笔。

黑泽又说:“如果其他人被我发现画的不是同组的对象,就下去跑操场30圈。”

一阵哀嚎后,教室重新恢复平静,学生们纷纷忙于手里的画作。

黑泽教官虽说让自己画他,但完全没有配合的意思。

他时不时在教室巡视,偶尔停下也只是慵懒地抱着胳膊靠在窗边。

景光很难看到他的全貌,只得像个卑劣的窥视者,视线不停地追逐对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身旁的同学也开始陆续上交。

琴酒走到举手示意的松田旁边,刚要看,松田飞快地把画作翻面空白朝上,面对琴酒质疑的目光,他咧嘴一笑:“不是说下节课要让大家猜画上的是谁吗?提前保持些神秘感比较好吧。”

琴酒哼了声,收好画,把松田抛在身后朝景光走去。

景光听着临近的脚步声,愈发急躁。

为什么大家都画完了,而我没有?

为什么我来不及看清教官的长相?

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似曾相识的疑问在景光脑海打转,他的额头滴下冷汗,像只濒死的鱼张大了嘴拼命喘息。

忽然,打了下课铃,教官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时间到了。”

景光一颤,整个人像刚被水里捞出浑身湿透,他不敢对上教官洞察一切的眼睛,低着头把手里的画交上去。

身旁的降谷担忧地看他,直到黑泽走出教室,才小心翼翼地拍拍他肩膀问:

“你没事吧hiro?”

景光惨淡地笑笑:“我没来得及画完。”

另一边和松田组队的女生遗憾地叹气:“本来还想用松田君给我画的当头像呢。松田君的线路图很厉害,画人像肯定也很在行吧?”

松田志得意满一笑,从桌子的缝隙间抽出张和刚才交给琴酒的一模一样的画纸。

女生看后惊呼:“这张不是该交给黑泽教官吗?”

在周围徘徊的研二听到声音凑过去,看到女生手里栩栩如生的画像,夸赞道:“不愧是小阵平,早知道该让你帮我也画一张。”

松田嫌弃地抖掉研二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关键时候抛弃朋友的男人滚一边去。”

第二次的画像课很快来了,琴酒选择的“标志性作品”里不仅有好的,也有差的。

景光见状惴惴不安,他侧面打听了下同学们的完成情况,来不及画完的貌似只有自己。

看来免不了被黑泽教官一顿痛批了,或许是之前对方用手比枪的模样太逼真,景光心里对他有种说不清的惶恐。

他焦急地等待着。

“接下来是关于我的画像。”

听到这话,同学们纷纷屏息期待,一旁的景光却紧张地闭上眼睛。

“哇,黑泽教官好帅啊!”

“景光画得好好,我也想让他帮忙画一张!”

臆想中的斥责并未出现,萦绕耳边的反而是此起彼伏的称赞。

景光不可置信地睁眼,目光和讲台上的黑泽隔空相撞,对方似乎很快朝他笑了下,转而开始讲评画作。

景光的视线也随之望去,画作上的黑泽只有侧脸,倚在窗边,微微仰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只一眼,他就明白这根本不是自己的作品,甚至不是补全后的,而是截然不同的一张。

劫后余生的庆幸陡然消散,他的心像被绑着块巨石,随着头慢慢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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