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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能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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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贺庭屿如约在六点钟敲响了房东家的大门。

“走吧。”他看了一眼跟出来的房东依旧穿着他挑的那套衣服,微微满意。

白色的纯棉短袖面料很柔软,胸前印的画着笑脸的晴天娃娃更是冲淡了房东身上带着的凶痞气质,两相杂糅之下看着倒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而非凶气十足的社会人。

贺元良工作很忙,再加上他们三人住的都不远,贺庭屿就直接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馆。学校附近别的不多,就是吃饭的地方的多,味道一般都还可以,但凡能开的下去一年的,起码在口味上都经过了检验。

贺庭屿定的是一家专门做鱼的馆子,提前订好了位置。他们去的时候里面已经人满为患,放眼望去找不到一个空桌。

老板看见贺庭屿来了,远远的就叫了一声贺老师,然后笑眯眯地带着他们走到角落的一张桌子前,“还是留的老位置。”

“好的,谢谢老板了。”

没过一会儿,贺元良便来了。贺庭屿一直在注意着房东的反应,于是就见他从贺元良踏进这家店的第一刻起便将视线转了过去,丝毫不见遮掩,注意力十分集中的一直跟随着贺元良的身影。

“不好意思来晚了些。”贺元良走近他们,房东顺势拉开了身边的椅子。

这是一张四人方桌,原本房东就和贺庭屿挨着坐,分别占了桌子的两条边。贺元良原本准备坐在贺庭屿旁边,结果见房东拉开了椅子,愣了一下便坐下了,变成了和贺庭屿面对面。

贺庭屿见状眸色深沉一瞬。

等他点完了菜,一回头,房东和贺元良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交流着什么,脸上还都带着笑意。

贺庭屿看了眼房东微微眯起的上挑桃花眼,只觉得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兴味,有种轻佻的深情感。他心里一哽,明明已经提前告诉过贺元良和房东保持点距离,但看起来两人相处的简直称得上是“如胶似漆”。

明明是他带着房东来的,半路遇上贺元良就跟着他哥跑了;明明他才是贺元良的兄弟,结果遇上房东之后,两人一路上都走在他身后,他瞧着倒像个单纯引路的。

看着房东说话时视线都不离贺元良的脸,目光似乎也有些灼热,贺庭屿心里更加警惕。

贺庭屿心情有些微妙,因为顾虑着房东对他哥的心思只是他自己的猜测,没有证据不好直接定性,所以和贺元良提起的时候,他也只说房东看起来过于热情,恐怕有别的企图这样提了一嘴,肉眼可见的没什么效果。

就连贺元良在他发完信息后,追问他奇怪的动作是什么,他也只说房东看起来是会撒酒疯的那类人,要是真撒酒疯了让他多担待着点。

餐桌不大,就是一个四人方桌,贺庭屿点了这家店最出名的纸包鱼,加了几个配菜。

然后房东和贺元良嘀嘀咕咕了一会儿,要了几瓶啤酒。

“小子,你能喝吗?”贺元良看了一眼房东。

房东沉着脸,端着个拽的二五八万的表情说道:“当然行。”

他大手一挥,“只要你开口,我肯定奉陪到底。”

“好!”贺元良高兴极了,他工作忙,已经许久没有在外边和朋友一起吃饭喝酒的经历,现在遇着个房东,他顿时像是见到了阔别十年的战友一般,拿起一边的啤酒框框就是一顿倒。

就这样桌上还没上菜,就已经多了三个乘着啤酒的大号玻璃杯。

房东和贺元良都是见着酒就撒欢的人,在主食上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喝道到第二轮了。

很快老板将鱼端上来,拆开外面的纸往里面下菜,嘱咐他们多翻一翻,不然底下容易粘。

房东闲的没事,承担起了这个责任,随手就拿了一双干净筷子,然后时不时的将下面的泡面翻起来。很快底下的汤汁就“咕嘟咕嘟”的开始冒泡,辣椒和其他香料混合的香味逸散开来。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房东收了手,在把筷子放一边之前,他用筷子沾了沾汤汁,然后在鱼嘴那里轻轻点了点。

“你在做什么?”贺庭屿瞧见了,他有点好奇,“这是什么开吃前的仪式吗?”

他知道各个地方的饮食习惯不同,有些地方在吃饭前可能会有一些本地流传下来的习惯,这还是贺庭屿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

“哦,不是,”房东向后靠在椅子上,整个人透出股懒散劲,“我就是想让这鱼知道知道,它有多好吃。”

这会儿就连贺元良看他的眼神都透着点奇怪,贺庭屿听了这话,再看看那条锅里的鱼,总觉得这鱼的眼睛泛着一丝诡异的光。

“当代撒旦。”贺元良评论道。

主食上了,三个人很快就吃的热火朝天,啤酒更是一瓶接着一瓶的变空。贺元良和房东喝的兴起,就连贺庭屿这个平时不怎么喝酒的人都陪着他们喝了几杯。

“来,继续!”桌上边吃边谈,每个人的人生经历都或多或少的转了一圈,然后就到了房东和贺元良的主场。

房东小时候就学过武术,后来大学也学了相关专业,人又长得高壮,在打架这方面颇有些心得。只是在街巷上练出来的技巧到底不如正规系统的学习,于是两人就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的探讨。

如果这时候有人从他们身边路过,随便听那么一两句,都要先掏出手机报个警,将群架的势头掐灭在摇篮里,为社会的和平稳定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你别看庭屿现在穿着西装板板正正的,他小时候也很能打的。”顺着这个话题贺元良说到了贺庭屿,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房东说:“这小子以前练拳的,我们还小的时候,他发起疯来我都扛不住。”

贺庭屿只是继续保持着他温和谦逊的笑容,既不反驳,也不应和。

“真的吗?”房东诧异的看他,有点想象不出贺庭屿光着膀子,带着拳击手套站在台上跟□□拳到肉对打的样子。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非要把那清清白白的花摘下来,丢到油锅里去涮个七上八下。

怎么说,就是不搭。

适合丢进锅里涮个七上八下的只有毛肚,非要丢个花进去那不是纯纯找茬么。

“嘿,当然,现在不行喽,”贺元良很是得意的样子,“我现在已经是经历过专业训练的专业人员,至于他,”说到这,贺元良摇了摇头,啧了一声,“不行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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