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头像(1 / 2)
房东中午没卖出什么东西,下午照常去跑车,跑了一天的车之后,就接到了自己隔壁已经出租出去的电话。
“哦行,这人是什么工作?”
段文此时正在火锅店和贺庭屿一起吃饭,“放心,是大学老师,作息很规律的。”
“行。”房东刚刚洗完澡,没拿手机的手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两把头发,崩起几滴细碎的水珠,“什么时候搬过来?”
老师啊。
他啧了一声,突然想起来昨天见到的人,自己似乎还没问贺元良他是做什么的。不过中午在s大门口遇见,估计大概率就是做老师的吧,看着不太像学生。
“明天就准备搬过来了,合同已经签好,按规矩我跟你说一声。”
“好,我知道了。”房东挂了电话之后叹了口气,他最讨厌老师了。
不过只要不吵到他,平时应该也没什么机会见面。
自己起的早,等他跑步的时候,那老师估计都出门上班了,碰不上。
这么想着,房东的心情好了点。
房东的这套房子是普通的三室一厅一卫格局,总共八十来平米,一间卧室被改成了储藏间,一间改成了书房,书房里面配了个榻榻米。其实说是书房,实际上的用途却是他用来打游戏的,书架上的书一部分是各种糕点食谱,有些翻阅的痕迹,还有一部分是书店促销的时候买回来纯粹为了填补空位的,其中有些甚至都没拆封。
主卧除了一张尺寸不小的双人床,就只剩一个衣柜,白色的推拉柜门带着点禅意。暖黄色的床头灯亮度正好,房东枕着一条手臂,另一只手刷着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聊天对话框,上方的人名是:a贺元良
这个点发消息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房东看了看手机上方显示的00:36叹了口气。
算了,明天再聊天好了。
好想请他吃饭,找个什么理由好呢?
——
第二天清早,房东跑完步回来看着对面的人发现这世界还真是小。
或许是他看的时间太久,对面的人似有所感的转过头来,笑容中多了一丝惊讶。
说实话房东还从未见过他这样将笑容几乎刻在脸上的老师。
他的小学班主任是个人到中年的女人,带着一副红色塑料边框的眼镜,身材有些胖,留着当时最流行的斜刘海,头发就用抓夹固定在脑后,每天踩着他的黑色低跟小皮鞋“咔咔咔”的走进教室,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像是正在爆炸的爆米花,“噼里啪啦”的,直叫人心里打鼓。
房东那时候学习挺好但很偏科,语文很差,偏偏班主任就是教语文的。从小学开始他的语文就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按照他班主任的说法就是,交上去的作业像尿片子,考出来的分数像发酵的臭鸡蛋。中间去英国待了几年,总算是过了几年不用学语文的日子,但回国之后,他的语文也因此再也没能看到希望的曙光。
房东一直觉得做老师就是要狠,要凶,不然没有学生愿意听话。所谓的人善被人欺就是这个道理。他还是头一次遇见个这样温和的,一时间多看了几眼。
或许是他看珍稀动物似的眼神太过于露骨,贺庭屿主动搭话了,“真是巧,没想到又见面了。”
一句在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之间无比万金油的问候语。
“啊,是挺巧。”房东摸了摸鼻子,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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