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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十五岁袭爵,十八岁出征,二十四岁回京被封为都督,名扬天下,到此可谓是功成名就了。但他仍未懈怠,训练新兵,整治卫所,三十六卫,俱是精兵强将,拱卫大燕不在话下。
此等人物,何时何地都受瞩目,而今抱着宋春汐出来,更是为他冷峻的形象添了笔柔色,自然是要成为茶余饭后,供人消遣的谈资的。
一时众食客,看着笑的也有,相识的打招呼的也是,想上前请安借此露个面的也有……
宋春汐不是没见过大场面,原也是落落大方的,但眼下双脚离地,以这等跟霍云的亲密姿态暴露于众人面前,一时真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才好。
霍云倒是面不改色,平静地抱她走下二楼,一楼……
望江楼的客人十分之多,此时正是午时,他们每走到一层楼,都要承受无数的目光,还有窃窃私语之声。宋春汐的脑袋“嗡嗡”的,想到酒楼外更是人来人往的聚贤街,终于受不住,低声道:“算了,你放我下来。”
然而霍云并没有理会,径直把她抱出了门。
太阳亮的刺眼,她下意识用衣袖挡了挡,光一下暗了,她眼角余光只见一群群人从旁侧路过,索性就把袖子盖下来,挡住她脸上褪不掉的红。
只剩下贴近他胸口的右耳露着,泛出桃红,表露出她内心的羞涩。
霍云见她如此,忽然有些想笑。
这要求是她提的,到最后竟是她自己受不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慢悠悠朝着马车而去。
坐上车后,宋春汐才把脸露出来。
“你刚才为何不放我下来?”她不满道,“我只是让你抱下楼,没有要你抱这么远。”他肯定听见的,他们离那么近,他耳朵又不聋。
“省你力气不好?你要实在喜欢忍着疼走路,我现在放你下车,你走回去。”
“……”
他出酒楼后走那么慢,明明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她不舒服。
不然总不至于是喜欢抱她吧?
宋春汐闭起眼不理他。
辘辘车轮声使得车厢内静寂更甚。
霍云一直没把她放下来,宋春汐自己也忘了,但马车行了一段路,渐渐感觉不对劲。
似乎她的裙衫跟霍云的衣袍越来越薄了,有股热意渐渐上升,几乎灼到她的腿,而环在腰间的手也开始收紧,好像绳索一般,她下意识扭动了下身子。
这一扭,使得他喉结滚动了下。
素了好一阵,他也没想到在此时会有意动。
他一直在刻意得冷落宋春汐,因她心里有别人,他不想碰,所以每日即便同床共眠,因习惯她的容色,倒也并不觉得难忍。可今日许是过于亲密,贴得太紧,她皮肤上的幽香从裙衫上透出,好似迷药一般催情。还有她的长腿,就压在他腿上,随着马车往前而微微晃动,他忽然控制不住。
感觉到热意更盛,宋春汐的脸颊不由发红。
她不是小姑娘,不会不懂,忙推一推他的手,试图起来:“你放我去旁边。”
照理,此种情况是该把她弄走,可宋春汐这等急着逃开的反应,令他十分不快,霍云反而用力箍住她,将她往下压了压:“好好待着。”
声音忽然低哑,大抵他发出这样的声音,多半是快到爆发的边缘了,宋春汐想到这阵子他没碰她,倒是忍不住生气,平常的时候他没兴趣,这会干什么呢?简直是趁人之危,宋春汐恼道:“你快放开我,我疼着呢,你不准……不然我告诉母亲,你这等行为与禽兽无异。”
不顾她伤势任意妄为,不是禽兽是什么?
居然还抬母亲出来……
霍云冷冷道:“我有得是办法不碰你脚踝。”
言下之意,他就是要趁人之危。
一个丈夫如果体贴妻子,此时早就在忙着安慰,心疼了,可他竟还想做这种事,宋春汐忍不住挣扎:“你放我下去!”
他不想碰她是一回事,宋春汐不给他碰,又是另一回事。
什么伤不伤的,都说了不碰脚踝,可宋春汐竟还想跑。霍云一时极怒,手忽然收紧,将她牢牢束缚。
感觉腰都要被他勒断。
宋春汐不一会便香汗淋漓,一是气得,一是累得,还有脚疼得。
就在两人各自较劲的时候,马车到了都督府。
见霍云终于松开手,宋春汐急忙从他身上起来,而后强撑着疼下车。
从车座到车帘不过一点点路,她却走得好似狂风中的杨柳儿,随时要被吹倒的样子,霍云看了会,上来抱起她:“你又想害我被母亲责骂。”
宋春汐拂开他的手:“我会跟母亲说的,我自己要走,不用你抱!”
母亲会信她吗,只会认为他又在欺负宋春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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