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B◆(2 / 2)
原因是很久以来睡眠都不好,要么睡不着,要么睡着做噩梦无法自己醒过来,都要靠冬青叫醒她。
冬青:向总试过很多办法都没用,喝酒、吃安眠药都不是好办法,最后发现修禅效果还可以,但也不是总有效,所以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您能睡在她的房间,防止她困在噩梦里。
叶桑榆没回复,心里头沉甸甸的。
她这两年,睡眠也成了问题,她知道无法入睡有多痛苦。
转而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向非晚自作自受,这是老天给她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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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向非晚睡在主卧,叶桑榆次卧,她站在门口犹豫半天,留了个门缝。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见哭声,呜咽哀戚。
她本身也在噩梦里辗转,直到那哭声愈发清晰,她猛地坐起身,梦里警察那副手铐没来得及铐住她。
哭声是从向非晚的房间传来的,她抹了一把脑门的虚汗,跳下床跑过去。
向非晚房间开着夜灯,脸色苍白,尽是虚汗,两鬓的发丝都湿了。
也是借着这束光,叶桑榆看见她两鬓夹杂着银白的发丝,才而立之年的人,头发竟然白了。
向非晚眉眼苦楚,呢喃着叫她的名字,小叶,小叶,一遍又一遍。
她轻轻摇了几下,沉浸在噩梦里的人,却开始挣扎推搡,似乎在和谁打架。
叶桑榆的脸被扇了一巴掌,疼得脑瓜子直嗡嗡。
她这回也下狠手了,选了半天,照着翘臀啪地一巴掌。
向非晚直接弹着坐起来,整个人还是蒙的。
叶桑榆的手都麻了,在她面前挥手,向非晚迷茫的眼神,重新聚拢光,一把抱住她,呢喃道:“小叶,对不起。”
向非晚的泪水浸透她的睡衣,哭声呜咽,委屈又难过:“你不要我了吗?”
叶桑榆两手臂微抬,低头盯着她,一言不发。
哭了好一会的向非晚突然抬起头,像是才回过神,怔怔地看着她的脸,淡漠又冷清。
“我刚才做噩梦了。”向非晚慢慢放开手,叶桑榆胡乱地扯了扯睡衣,顺手扯过几张纸巾丢到床上,垂眸道:“梦见什么了?”
向非晚擦擦眼角,双手扶着额,佝偻着腰,发丝垂下挡住脸。
半晌,她闷声说:“梦见暴风雪的晚上,我们约好了见面,但是你没来,我正难过就看见你来了。”她声音低下去。
“没了?”叶桑榆站在床边,声音略哑,有点气泡音,“我可以提醒你,你还说了对不起,为什么道歉?”
向非晚一动不动,叶桑榆声音冷了些:“你也觉得自己做错了吧?”
她没特指,但她知道向非晚懂,她们之间,一直相互爱护彼此,唯独在她和秦熙盛这件事上,向非晚没有站在她这边,抛弃了她。
“你还问我,我不要你了么?”叶桑榆伸手撩开散落的乌发,矮身低头看她的脸,手撑着向非晚的额头往后推,“你看着我。”
四目相对,向非晚泪眼朦胧,易碎又脆弱的模样。
她心里发狠,捏着向非晚的下巴抬起,笑着问:“怎么那么怂,只敢在梦里问我。”
向非晚眼尾很弘,睫羽低垂,像是冬日清晨枯草上的结晶,稍微一碰就会碎。
向非晚抬头深深地看她一眼,问:“所以,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叶桑榆微微俯身,居高临下盯着她清澈隐忍的眼眸,笑意凉薄:“向非晚,是你先不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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