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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更多表示,向非晚和董正廷是豪门联姻,各玩各的很正常。
“真的,昨晚那画面,感觉他们为了在你面前争宠都要吵起来了。”某同事声称昨晚注意到昨晚的向非晚,是冰山总裁,“他们在公司楼下吵架了,虽然听不清,但是听得出语气不好,姓董的居然凶向总!”
叶桑榆没做声,同事继续开玩笑:“要不是向总有未婚夫,我都怀疑她喜欢你,你香香软软的,多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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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过后没多久,就到年底了。
叶桑榆销售岗位也论岗结束,她挺纳闷:“不是说应酬多喝酒多吗?”
吴怀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只说暂时不需要。
叶桑榆大概摸准向非晚的“雷点”了,只要疯狂在“雷点”上蹦迪,心理折磨就够向非晚受的了,她想着想着竟有些兴奋。
元旦放假,叶桑榆没出门,窝在家里懒懒的不想动。
她给家族群里发了信息:爸,妈,又是一年元旦,元旦快乐。
敲门声是下午响起的,她没朋友,知道这里的,除了向非晚,就是冬青和那个没见过的半夏。
她懒得搭理,门外声音敲了三次再没响起。
傍晚时,她的手机响了,她迷迷糊糊吓一跳。
下意识以为是向非晚,迷瞪看见董正廷的名字,她眯着眼看信息:桑榆,晚上有时间么?
董正廷想请她吃饭,顺便说点事情:我孤家寡人一个,父母出去旅游。
她想了想,删掉那句“向非晚呢?”,回复:离得远么?我打车过去。
董正廷热情表示来接她,她收拾完,去书房翻抽屉,拿出一个黑色小盒子放进兜里。
叶桑榆主动请求坐后面,和董正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她主动问起他向非晚的感情:“你们什么时候补办婚礼?”
“再说吧。”董正廷言语间的无所谓,丝毫没有掩饰,反而自嘲地笑道:“可能我们并不合适,老天爷才会来这么一招,阻止我们结婚。”
“这么说,你们不是因为爱情结合。”叶桑榆故意问:“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啊?”
董正廷笑了几声,问她:“你觉得我喜欢什么样子的?”
“呵。”她笑得狡黠,“看来你真的不喜欢向非晚。”
“哈,套我话。”董正廷没承认,但也没否认,自顾说起对她印象不错,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
“我没有男朋友。”
“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叶桑榆的答案自然是调整过的,与她事先了解过的董正廷很相似,董正廷笑得很开心,故作惋惜道:“我们早点遇见就好了。”
她笑而不语,车镜里印着她淡浅的笑,朦胧婉约,如春风和煦,董正廷频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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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定在市中心最高层的旋转餐厅,他们临窗而坐,全餐厅最佳位置的包房。
董正廷全程绅士得体,有模有样替她拉开椅子,还要帮她挂衣服。
“不用,我自己来吧。”叶桑榆顺势搭在扶手上,一扭身撞见漆黑锐利的眼眸,她吓了一跳,向非晚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
董正廷显然也看见了,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恢复镇定,主动起来打招呼。
“不介意多我一个吧?”向非晚说话间,拉开椅子,自顾坐在他们中间,董正廷笑着说:“那我去厨师打声招呼,多备一份出来。”
桌边,只留下她们两位。
向非晚歪头托腮,端端地望着她,淡声道:“胆子比以前大了嘛。”
不是责备,甚至有一丝夸奖的意思,叶桑榆冷笑嘲讽:“你以为2年牢狱生活白过的?”
这话一出,向非晚脸上闪过一丝情绪,很快隐去,只是提醒她:“董正廷没你想得那么单纯。”
“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叶桑榆本不打算说,那话在心里翻了多少个跟头,颠簸溜出喉咙:“要和他结婚的人,可是你。”
“你是在关心我。”向非晚笃定。
“关心狗也不会关心你。”她嘴巴向来不认输,向非晚勾起笑,和颜悦色道:“当你的狗也不错。”
“……”
变态果然是变态,向非晚以前说不过她,根本就是装的吧?
董正廷也回来了,说:“你不是今天要加班吗?我这才没找你,正好有事找桑榆,就约她吃个饭。”
“没事,你们聊你们的。”向非晚没怎么说话,吃了些东西,大部分时间摆弄手机。
董正廷倒真得问起个事,说是有个朋友是国内摄影圈的大牛,想找平面模特,他感觉叶桑榆挺合适的:“给的钱多,拍的也好看,你没事就当赚外快了。”
董正廷从中沟通,研究差不多,就差时间了,是在工作日。
“那没事啊,晚晚在这,你请个假。”董正廷笑得正灿烂,冷不丁听见向非晚说不行,脸色僵了僵:“就8-9号两天时间。”
“那两天她有重要工作。”向非晚不像是开玩笑,叶桑榆本也不想去,她不是缺钱的人:“没办法咯,向总不让我去。”
她把责任甩给向非晚,董正廷脸色有些难堪,却也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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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不欢而散,出了门,谁送她回家的问题,被提上议程。
两人各有理由,一个说顺路,一个说他接的他送是善始善终,叶桑榆感觉同事说得有几分道理:他们真的好像在争她的宠爱。
“那你自己选吧。”董正廷相当民主,“桑榆,你坐谁的车走?”
“麻烦董先生送我吧。”叶桑榆打断他们的对话,和他一起往车的方向走,如芒在背,心里又酸又爽,好像还有一丝别的情绪。
车镜里倒映着向非晚冷白淡漠的脸,眼神如墨色深沉,似乎可以藏得起所有的情绪。
向非晚睫羽低垂,唇线抿着,欲说还休似的,一向骄傲的人,此刻很像一只受伤的大狗。
叶桑榆心底那一丝道不明的情绪深刻,露出渐渐清晰的模样。
那是她不愿承认,但又无法否认的情绪。
她的心,居然有点疼。
从电梯拐出来,向非晚正站在尽头,神色高冷又疏离,但视线灼灼盯着她。
她自顾走到门口,低头输入密码,听见向非晚说:“你不要接近董正廷。”
叶桑榆指尖一顿,输完最后的数字,咔哒一声,门开了。
她偏头看向非晚,好笑道:“你这是在做什么?管我么?”
向非晚唇角动了动,叶桑榆笑意更甚,指尖戳她想心口,一下一下戳的很用力,嘲弄意味十足问:“你凭什么啊?向非晚。”
“凭我们多年的感情。”
叶桑榆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眼尾泛红,定定地盯着她。
顷刻间笑意散去,眸底只剩暗沉的黑,叶桑榆一字一顿提醒道:“别装出爱我的样子,你把我送进去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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