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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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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人此刻围坐在一起,表情凝重。

祁父眉头紧锁:“贺初这孩子,什么来头?”

他早上,收到了宫长宁阴阳怪气的指点。

祁夫人抱着怀里的白猫倒不是很急:“宫长宁吃了咱们祁家这么久的红利,现在说翻脸就翻脸,我们是不是也不应该太惯着他?”

豪门圈子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各大世家对公的礼物赠送,会由暂理人登记。

也就是目前m城的商界龙头,祁家负责。

祁越全权接手祁家产业,祁父祁夫人已经退居二线,开启养老催婚的日子。关于宫长宁的每一次账,现在都由他登记。

然而这件事,宫长宁并不知道。

他全然以为自己没有任何把柄在别人手中。

可是做为商人,怎么会不给自己留点保命的东西。

祁夫人说:“自从宫长宁五年前上任副市长,各大世家给他送过去的礼物登记名册,咱们可都记录得很清楚。还有他以各种公家名义需要咱们各大世家赞助捐款的事项,那钱大部分最后都进了宫长宁腰包。他要阴咱们,咱们也不怕。”

这些东西交上去,宫长宁分分钟落马。

祁越点点头,他看宫长宁,不顺眼很久了。

宫长宁男女通吃,正妻不倒,情人无数,还经常暗示祁越,要不是自己看上他了,祁家保不住商界龙头位置。

祁父考虑颇多,“贺初初来乍到,闷声干大事,把这一方小天给捅了窟窿。我倒是不怕和宫长宁斗一斗。只是,我现在摸不清贺初是什么意思,他搞亲爸亲妈我管不着,可他拉祁家下水,多少有些不地道吧。”

宫长宁明确表示,贺初转达了祁越是什么态度。

祁越这口锅背的属实无辜。

他没发表意见,他的手在桌子下把玩着那枚被贺初拽下来的西装纽扣。

祁越想知道,贺初为什么要一口气玩垮贺家和祁家。

难道祁家以前和他有过节?

还是他单纯仇富?

祁越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对他造次,就连宫长宁也只是试探性接近他几次,从没动过手。

可贺初却对他……祁越回忆宴会上被贺初反客为主的调戏。对他厌恶之中,还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感觉。

想到那人挑衅的眼神,像一只他在心脏上抓痒的小野猫,却又无法被人控制,无法抓到,那心里,就更痒得难受。

对于任何事都能掌控的祁越来说,贺初的存在,就像平地里的一根会躲的刺,让他很不舒服,却又拔不出去。

“贺初什么意思?”祁夫人说,“贺家向来会做面子功夫,可背地里的德行,我可瞧不上。你们看这几天的头条,都是贺家人对贺初怎么好,随便拿出点无关紧要的钱砸在贺初身上,让大家称赞。可实际上,你们都看到了,宴会那晚上,贺临是怎么跟迎宾一唱一和欺负贺初来着?他亲爸亲妈装作看不见,多可恶。所以贺初的意思,我觉得就是单纯报复一下贺家。”

“这哪里单纯了?都单纯到宫长宁身上了。”祁父有点头疼。

其实除了给宫长宁巨额红利外,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往。

而这种依靠金钱站稳的关系,每个城市都是默认的。

要是宫长宁倒台了,新上任的副市长会不会提拔自己人谁也不知道。

能保持多久的地位,是祁父考虑最多的部分。

家大业大的,每做一件事,都要考虑很多方面。

祁夫人总是和他唱反调:“人的命数这一辈子都是定好的,该你祁家风光无限,就不用杞人忧天。该你祁家落魄,就认命不抱屈。”

“爸妈你们先别吵了,我决定扳倒宫长宁。”

“小七月说得对,老妈支持你!”

“祁越,不要掺和政界的事。”祁父不允。

“爸,抛开商政,也不说咱们祁家是不是多么光明磊落的世家,为了做到今天这一步,我们也有过很多手段。正当的,恶劣的。但是,你始终告诉我,不管心肠再狠再黑,也不要罔顾他人性命。”

而宫长宁今天如此折腾贺家,就说明贺初拍到的东西被默默承认了。

副市长杀人,那市民如何能过得安生?

祁越说,“这么多年,我谨遵父亲教诲。也对其他世家做了什么不闻不问,不惹是非。但是,是非要招惹我们的时候,您也曾教过我,必然让他退无可退。我忍宫长宁很久了,如果您不希望我未来的联姻对象会被他弄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话……”

既然贺初打翻了盘子给宫长宁听响声,他祁越看到了,就不会做旁观残局的人,反而要再砸一个盘子,让这残局,不会有人能收拾得起来。

祁父还想说什么,被祁夫人拦住。

“你真是老了,前怕狼后怕虎,让孩子们去做自己的事!你担心新选举的副市长提拔自己人,那为什么不把不去把那人变成我们的自己人呢?”祁夫人虽然身为女人,却也是商界数一数二的女强人,带着一股子冲劲儿。

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只有不敢放在明面上的各种规则。

祁父不在说话,他也觉得,自己可能真是是老了。

祁越简单吃了口午饭,驱车前往贺临别墅。

他给贺初打电话:“到了。”

贺初懒洋洋:“昨天衣服脏了,没得换洗。”

“所以?”

“你去帮我买套衣服行不行,先记账,回头我还你。”

祁越:“……”

行,看在要和你联手对付宫长宁的份上,给你买。

“尺寸。”

“哪里的尺寸?”贺初隔着电话声音突然暧昧。

祁越听得头皮一紧:“算了我看着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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