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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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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迟迟没有开始,貌似是在等人。

有人不耐烦,窃窃私语,说还有人不给祁家面子?

这不是以后都不想混了。

祁越听到议论,送了一道冷光过去。

说话的人赶紧闭了嘴。

贺初给祁夫人倒了杯果酒,静静看着她手腕上,缠着的一缕阴气。

听着她对自己的百般夸赞,莫名其妙就拐到了贺临身上。

“没想到,能把我这精心准备了几个月的衣服,穿出这么好看效果的人,是贺临。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哥哥气质这么好?”祁夫人看着贺临,突然觉得他很顺眼。

这鼻子眼睛长得怎么这么符合她心思呢!

举手投足也让人赏心悦目。

随着手腕上的阴气越发浓重,祁夫人对贺临的欣赏扶摇直上。

然而她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意识到。

再看看一旁满眼满心都是祁夫人的祁爸爸,此刻也是直勾勾盯着贺临,无比赞赏,一句一句回应着妻子对贺临的称赞。

周围人听着天花乱坠的夸奖,一时间不知道他们是真的,还是受刺激了。

虽然贺临的确一表人才,可他的为人……不敢恭维。

但是大家平时就不敢得罪贺家和祁家,这会也都跟着夸起来贺临。

贺初看着变得奇怪起来的祁家夫妻,浅浅微笑。嗯,鬼迷心窍嘛,贺临干啥他们都觉得魅力无限。

祁家两口子手腕上的阴气,已经快要把整条手臂缠满了。

贺初寻着祁夫人身上的阴气延伸方向,也看向贺临。

那人的手腕上,两条阴气弥漫,阴寒之极,控制着祁家夫妻的心神。

不过他的注意力不是很集中,贺临时不时隔着衣袖按压右手手臂,脸上是不太自然的笑意。

在宴会里乱窜的吊死鬼嘿嘿笑起来:“大师,他胳膊,又疼又痒,忍得挺难受。”

它种下的阴毒开始发挥作用了。

“是啊。”贺初一句话既是回答了被蒙了心的祁夫人,也是回应了吊死鬼。

“其实我这次举办宴会,就是给小七月相亲。”祁夫人眉开眼笑,“让适龄公子哥们穿同样的衣服,才能对比出来,谁更出色。你说是不是?我儿子呀,可挑了。”祁夫人此时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贺临,被阴气控制着,眼神已经有些发空。

贺初点点头。

看来贺临是有备而来。

祁家这宴会不会是临时决定,只是他被突然邀请过来。贺临和其他世家,应该都能猜到这是一场相亲大会。

但是看看咱们的主人公,那张仿佛在冰箱里放了28年的冻肉脸,满眼色即是空,谁也不看。

冷峻高贵,还挺禁欲。

贺初顺着祁夫人接话:“我哥确实不错,他身上有很多小惊喜。”

比如,他玩鬼。

他猜测,祁夫人身上的阴气,是贺临在宴会厅门口趁机放在她身上的。

不过很奇怪,这种蛊惑人心的阴气,不应该直接放在祁越身上吗?

他妈妈虽然着急孩子的婚姻大事,却非常尊重祁越的想法。只要祁越点头,祁夫人应该不会管对方什么家室样貌,保准立马操办婚礼。

贺初又看了一眼像冰雕一般周围不敢有人靠近的祁越。

他的磁场很干净。

阳间乱飘的小鬼可不少,不过不都是对人有害的。冥府鬼满为患,允许它们出来游荡,且会根据它们在阳间行为改动因果。

很多时候它们会默默伸出援手,帮你刮一阵风,吹走本该砸在你身上的垃圾。

或者你走路忽然摔了一跤,躲过了倒下来的重物。

每个人身边或多或少都会发生一些离奇却不被人在意的小事,可能都是鬼在帮你。

换句话说,其实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些阴魂。

但是祁越身边没有,一点都没有。

阴气和祁越之间,就像无形有一道阻拦,谁也不上前

这阳间有三种人,鬼不近身。

一,修道修佛,且是那种真的身心皈依,德高者,邪祟不敢近身。

二,煞重者,比如屠夫,法医,守坟人之类的命格,鬼都惹不起。上一世是这种人,这辈子也会受影响。

三,神仙转世。不论他是下来游玩,还是渡劫凄惨身世,绝对遇不到不干净的东西。

修行在那摆着,只有天帝能安排下凡世做人的命运。

贺初不关心小七月是哪种人,只要他不是这个世界里跟他作对的反派,那就不会多关注。

他的心思,都放在对付贺家人身上。

为了不给自己增加通关难度,他绝对不允许贺临通过鬼迷心窍之术蒙蔽祁夫人,成功上位祁家儿婿!

祁越看起来并不好解决,这要是他婚后护着小娇妻贺临,麻烦的可是自己。

随着对贺临的夸赞增多,宴会里就有人开始拿贺初进行对比了。

“听说贺小少爷也很有本事呢。”

“什么本事?”

贺初扭过头,静静看着两个刻意开腔的人。

“初进家门,手笔就很大,花了几千万不说,还很没规矩的对哥哥贺临大打出手,据说铜制台灯都打弯了。”

“是吗?好像还大早晨四点多就跑去爸妈那边闹腾,扰人清梦,还把门锁踢坏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阴阳怪气,颠倒黑白说的很来劲。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贺初不屑理会这种污蔑,赏他们一句话,端起果酒慢慢品着。

“你真干这些事了?”祁夫人微微有些不悦。

若是这孩子这么粗野,那就白白欣赏他了。

果然还是贺家从小培养出来的贺临,比较出众。

她全然不知,自己被阴气影响,狠狠忽略的她已知贺临如何人品的事实,如此偏心起来。

贺初看着她手臂上的阴气,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这时一个人贴着祁越爸爸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祁爸爸微微惊讶后,点点头,宣布宴会开始,不用再等迟到的世家。

祁夫人就没在追问贺初。

吊死鬼屁颠屁颠告诉贺初,说是那个世家在来的路上,出了很严重的车祸,好像一家子当场人就没了。

尸体目前都没找全。

它唏嘘不已,“你说本来是件过来吃喝玩乐的高兴事,却死在了半路上,太惨了!”

贺初听完,心中已然明了。

不出意外,出事这一家,是因为没有了炼制吊死鬼那人的邪术维持了。

“他们八成是挪用了别人的命运,现在控制你的那位,被我破了他的灵器,很多不择手段的人获得的财禄福运,就会消失,他们也就都该偿还夺取后的罪孽了。”贺初对吊死鬼说,“但凡这家人没那么贪心,只是夺财,失去了鬼术维持,返还得到财运,订单倾家荡产,不会丧命。可现在他们一家没有一人生还,且死无全尸,这是欺瞒上天,缺了大德。他们应该是害死过三个大富大贵之人,替换了人家命格。所以,只是报应来了,不用可怜。”他讲出其中道理。

吊死鬼听到这些,恍然大悟,吓舌头都缩回去不少。天地报应,不敢不信啊!

它以后一定多做好事!行善积德,争取早点投胎!

宴会开始,一番互相寒暄后诸位继续自由活动。祁夫人拉着祁爸爸的手,朝着贺临走去。

她目的明确地表达今晚举报宴会的目的,并积极劝贺临去祁越那边,培养一下感情。

贺临忍着手臂上的痛痒,心情异常不错地端起来一杯酒,朝着冰雕走了过去。

他的指尖慢慢渗出来黑色的阴气,跟着他雀跃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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