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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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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看脸有什么用?

最后他们祁家还不是得找一个最合适一起发展的世家,跟一个莫得感情的人过一辈子。

这个圈子,都懂,也都默认接受的婚姻机制。

他妈看了一眼祁越:“商业联姻,也有幸福无比的,比如我和你爸。”

他爸搂着段红玲,用行动回应。

祁越面无表情,可不是谁都这么幸运。

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给爸妈敬了杯酒,离开。

抿了一口红酒,透过玻璃,祁越看向贺初。

祁越承认,第二眼的贺初,的确顺眼了不少。

嗯,不,他在心里默默更改了形容。

的确,很漂亮。

但这和他没什么关系。

恰好身姿优雅的贺初,也朝着祁越投过来视线。

他抿唇微笑,冲着冷冰冰绷着脸的祁先生,礼貌颔首,在空中倾斜了一下酒杯,表示碰杯敬意。

一冷一热的视线交汇,并没有产生什么火花。

祁越迟疑一秒,也轻轻颔首,倾斜了一下杯子,作为回应。

他有些奇怪,贺初从小生活的环境,是不可能接触到这种礼仪的。

从那人谈笑风生的熟练程度和游刃有余地应对模样,贺初怎么看都不像新闻报道里那样粗笨愚蠢,是个乡野之人。

祁越一直打量着他,直到被老妈别有深意的咳嗽声打断。

“小七月,对人家小初一见钟情了?老妈马上给你安排!这个贺初比贺临合我心意!”段红玲端起来红酒杯就要去找李玉宁。

祁越是七月出生的,就取了这个谐音做名。

之前李玉宁提到过联姻的事,但她看儿子对贺临没感觉,就拖着没回应。

现在可以回应了,她儿子八成也和她审美一样,喜欢贺初这款自带仙气的。

“妈!”祁越放下酒杯,赶紧把凑过来母亲大人给搀扶到一张椅子上,把人按到座位上。

“我只是好奇他跟着乡下爷爷长大的孩子,却能在这样的场合游刃有余的而已。很多礼节,并不是贺家人临时教教他就能会的。”祁越实话实说。

“也是哦。”段红玲这才把注意力从贺初的美貌上抽离出来。

的确,贺初举手投足知性优雅,还自带一些慵懒惬意的自然感,谈吐礼貌挑不出错处来。

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培养出来的。

不仅是祁越对贺初的这种游刃有余奇怪,在场的很多人都很恍惚,这个从村里长大的孩子,甚至有一些细微的礼节礼仪比生在富贵圈的贺临都细致周到。

这真的很难不引起大家的再次讨论。

面对这个问题,贺初眼里盛满笑意,态度从容,他说:“开了一下午的记者会,大家的举止高雅,礼节礼仪时刻体现在身,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在座的每位,都是我的好老师。”

总结:我就是现学现卖,信不信由您。

聪明人的问题都是点到为止,人家说不说实话谁也管不着。

不过这一番说辞把众人哄得心花怒放,不得了,嘴巴甜,会做人。

大家纷纷举起酒杯祝贺贺春生,且都在说贺初不久将来一定会更加惊艳众人!未来可期!

不过也有人窃窃私语,说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有样学样也成不了气候,没准过段时间草包本质就一览无余了。

应酬客人的贺春生终于正眼看了看贺初,他完全没想到,之前那个话都说不清楚,畏畏缩缩只会跟他狮子大开口要钱的土鳖儿子,怎么摇身一变如此落落大方,给他长脸了呢!

他自然是开心的,商人心态,最直接需要的,就是利益和脸面。

贺初今天出色的样貌和举止,接受到的夸赞和认可,都是要归属于贺家的。

贺春生走近贺初,一脸慈祥接受大家对儿子的夸赞。

贺初亲昵与他浅浅拥抱,低声问他:“开始对我的看法有所转变了?打算好好培养我,放弃贺临了吗?”

这句话问得贺春生眼皮一跳,竟然被看穿了心思,这孩子不简单啊。

难道之前认亲都是刻意装疯卖傻?

贺春生刚刚对他萌生的一丝好感,瞬间熄灭。

没有人愿意被看穿。

贺初就是不想贺春生对他好感度上升太快,他不喜欢利欲熏心的人,逢场作戏很累的。

他的目的是收拾这个世界欺负他的人渣,快点功成名就,飞升去,而不是要和本性为恶的人搞好关系。

贺春生这样的人,他瞧不上。

贺春生没有回答什么,带着尬笑拍了拍贺初细薄的肩背,与众人举杯,喝了口酒把这话题拖了过去。

有的离得近的人隐约听到了贺初的话,心里感慨不已。

豪门圈子不是没出现过真假少爷的事,家族争斗也是司空见惯,生意场上的家庭,利益至上,不谈感情。谁能给家族带来利益,谁就是被扶持那个,谁管你是不是亲生的还是捡来的。

有人窃窃私语。

“贺初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啊,他爸给他点笑脸,就急着跟贺临抢地位?”

“他看起来很有自信的样子。”

“那有什么用,我也很自信,自信能让祁越和我家联姻吗?并不能!贺初,就算再惊艳众人,咱们看到的也都是外面,内里是不是草包谁知道。我觉得他斗不过贺临,贺临那小子,打小就心狠手辣!”

“对,有一次放学,他家司机晚了几分钟,当场被辞退,并且不允许其他家族再聘用这司机,直接断了人家后半辈子的工作。”

“可不是,你说现在,除了祁家那实力,没人敢不听贺家的话。”

“同意,但是祁家只管自家生意,除了有必要的合作商谈,他们家几乎从来不掺和别人家的事。”

“没错,人家祁家就是给你个面子,谁邀请都会去,但最后能不能和人家搭上关系,啧,看命!”

“你们真是不管聊什么,最后都会聊到祁越身上。咱这不是说贺初呢吗?”

“啊对,我也觉得贺初斗不过贺临那家伙!”

“说不定会被玩死。”

“不久将来,或许我们还能参加一次送行宴……”

“可不能乱说。”

几人心知肚明,豪门谋杀不是稀奇事,只不过很多不为人知罢了。

他们意见一致,觉得贺初直接这么问他爸,属实缺心眼,不会有好日子过,果然就是不谙世事,不懂富贵圈子的生存之道啊。

祁越也这么认为,家产争夺,干巴巴的质问,只会换来主权者的反感。

他摇摇头,又抿了一口红酒。

这个现在看起来光鲜亮丽的贺初,或许就像他们讨论的那样,在贺家能不了撑多久。

豪门深似海,是贺初无法预想的残忍。

不过这都与祁越无关,他只需要发展祁家家业。

谁也不知道,贺初把一切都攥在手里。

他的命运,谁说了也不算。

敬完一圈酒,贺初称有些乏累,借口离开宴会。

他来到天台,在楼梯口,听到了贺临的声音。

并且他发现了一道隔绝声音的结界。

每个世界都有玄门之人存在,只是各种术法对他来说,都是不攻自破。

太弱,都太弱了,不需要他动手破除那种。

眼前这个结界,也是如此。

所以他清楚听到了贺临在和谁交代什么。

“记者会搞得这么大,肯定不能让贺初出去住,到时候我们贺家会被指指点点,只能安排他回家住,真晦气。一想到每天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我都呼吸不畅,感觉空气都被他搞脏了!那个令我恶心的土包子!你,记得晚上给他点颜色看看,最好让他主动离开贺家,我他妈宁可花钱享清静,给他随便买一处房子,也要让他消失在我眼前。”

贺临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发着命令。

“要不是他半路杀出来,我爸这两天一定把所有财产都转接给我了!可现在,被这事闹腾着,我迟迟拿不到我的东西,烦死了!”

“只要香火到位,你说干啥我干啥。”这不属于正常空间范畴内的声音,带着阵阵极寒的阴气,贺初可谓是很熟悉。

对面是只鬼。

“放心,少不了你那点破香火!给我往死里整他!我才不担心什么别人起疑心,他死了我才痛快!”贺临大方应下,恶狠狠骂了几句。

贺初隐了身,走上天台,看到贺临大口大口吸烟,对着一个舌头老长的鬼下命令。

那鬼半悬在空中,脖子上是一条笔直没入夜空的粗绳。

是一只很凶的吊死鬼,且不是自杀,是被人吊死伪装成自杀,怨气很重,且被封印了很久的恶鬼。

而现在,封印失去了作用。

“若是你不听话,老子可以让你瞬间魂飞湮灭!”贺临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铜铃,晃了一下,那鬼瞬间惨叫一声。

“听话听话,一定听话!”吊死鬼刚才问香火的狂妄瞬间不见,它惧怕贺临手里的法器,乖乖服从。

打人一棒给个甜枣,贺临用得很顺手,他用打火机点燃一个金元宝,高高在上冷笑道:“只要你听话,少不了给这些破玩意!”

说完他转身下了天台,毫无知觉穿过了隐身的贺初身体。

吊死鬼收起金元宝,长长的舌头对着贺临做了个勒死的动作。

“如果不是你有高人炼制的法器,我能听你的话?”它满眼都是疯狂杀心。

原来贺临玩鬼,这不就有意思了吗?

玩鬼,论专业,舍我其谁?

哎哟,他好期待晚上的剧情,不知道吊死鬼会给他什么颜色瞧瞧?

“我等你哦~”

他留下一句话也离开天台。

徒留吊死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蒙逼看着空无一人的天台:“谁?”

完了,被封印太久,放出来不适应,产生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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