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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暂时不建议看,等补完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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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声远原先的计划是在主宅住一周半月,打消闻见山可能对傅听产生的一些疑虑,顺便借此警告闻家其他人。

  他不打算争家主的位置,却也不会容忍家族子弟借傅听试探他的底线。

  自十五岁就在外独居,偶尔回来一趟也就住两三天,所以闻声远不太习惯老宅,更不习惯和父亲一起住。

  带傅听回来住的这段时间,出差半月,回来和傅听温存数日,拢拢总总数下来竟是在老宅住了一月有余,不等傅听提搬离,闻声远就先提出要走。

  闻见山这几日都赶在落日前回来,今天也不例外,屋外晚霞漫天,绮丽万端,屋内明亮通光,佣人忙碌洒扫,各安其位。闻见山踏进门,期叔立刻过来,在客厅等待的小情侣齐齐回头,闻声远上前直说目的。

  闻见山:“怎么要走?”瞟了眼沙发上低头的傅听,“谁的主意?”

  闻声远奇怪道:“当然是我。我公司离这儿远,每天早起赶过去太麻烦。听听最近在准备进单位的材料,还有个组织采风的,必须得去,一天跑上跑下本来就累,住这儿偏,还得赶门禁,很不方便。”

  闻见山解开袖子、领子,扯了扯,走到傅听斜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手指骨节松缓工作一天的疲惫。

  静默半晌,他才问:“准备什么时候走?”

  

  闻见山抬眼,低头抠指甲的傅听腿边藏了行李箱,不由笑了声:“太急了。明天再走。”

  闻声远大咧咧地坐下,扣住傅听的肩膀,背靠沙发,两条长腿将茶几和沙发之间的缝隙塞得满满当当,“早晚都得回,没区别。”

  期叔端来解渴提神的茶,闻见山喝着,闻言道:“既然没区别,那就明天再走!”语落,茶杯扣下,和茶几发声清脆的碰撞。

  闻声远皱眉,和闻见山对视,不禁产生些许的疑虑和不解。

  父亲骨子里霸道专.制,即便他没什么常人该有的父子温情,仍然严苛管教闻声远。随时间流逝,闻见山会根据闻声远不同的年龄段而放开对他的掌控,给予他作为少年、成年应有的尊重和自我管束的权利。

  到闻声远在外创业,做得有模有样并做出无意争夺家主的表态后,父亲基本放养。

  偶尔的关心过问也是一板一眼,嘘寒问暖这种小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闻声远习惯他和父亲的交流要么公事要么家族大事,其余一缕不提及的相处模式,因此难免诧异闻见山突如其来的强硬。

  总不可能是人到中年突然想要修补父子关系吧。

  想到寻常人家关怀备至的父子相处模式套换成他和父亲,闻声远无法控制的脸颊抽搐,浑身恶寒,冒出大片的鸡皮疙瘩。

  “今晚还是明早走都没区别,算了。”傅听妥协,心底有点说不出来的别扭。

  闻声远拍了拍他肩头安慰,视线一动不动,试图从闻见山脸上窥见些许解惑的线索,可惜什么都没有。

  闻见山:“明早陪我用完早餐再走。”言罢起身去四楼。

  闻声远的眉头皱更紧,疑惑如杂草疯长。

  傅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猜测那天阳光房外的身影是谁,隐约有人选,只是本能觉得危险,不敢深思。

  期叔没打扰心思各异的小夫妻,瞧了眼闻见山上楼的背影,沉吟片刻,把傅听收拾好的行李放回原位。

  

  早餐在食不言的静默下结束,闻见山送傅听一袋礼盒,简单的几句话寒叙完毕就道别。

  一如往常的冷淡但周到,闻声远的怀疑,也让傅听松懈警惕。

  两人搬离主宅,闻声远送傅听去参加采风小组会,送完回公司。

  傅听和采风小组碰头,商量怎么去收集各地各星系的民俗与社会关系发展等资料,以此命题参与单位评选。

  老师负责牵桥搭线,上下奔走,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和傅听接触的机会,譬如这会儿就在人群最显眼的地方望眼欲穿地望着傅听。

  人一走近,老师疾步上前,压抑激动:“听、傅听,你可终于来了。”忍不住流露些许埋怨,酸言酸语:“你是越来越难约了,有事才想起老师。你还年轻,别把心思都挂在男人身上,那些权贵没几两真心,你得早做打算。”

  傅听似笑非笑地睨他,漫不经心的,“就算您是我老师,瞎话也不能随便说。”

  

  傅听偏过头说了句:“没事我也想您啊,老师。”笑了声,越过呆滞的老师,同其他人打招呼。

  他做这些时,动作神态自然,好像只是在对朋友说今天天气真好,浑然不在意旁人会被撩拨成什么样的情不自已。

  老师看谈笑风生的傅听,又高兴又心酸,忍不住怨闻声远这贱人趁他不备抢走傅听。

  他想继续陪傅听,可上午还有课,时间耽误不起,和傅听道别,特意提起他为了见傅听找遍院里的老师才成功调换早课,一边说一边眼带希冀。

  傅听正同旁人聊行程,闻言挥手:“老师再见。”

  老师愣在原地,和头也不回的傅听的距离越拉越远,突然精疲力尽,提不起情绪追上去要多一句关心。

  几秒后,老师转身要走,被追上来的傅听拉住,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塞进一条软糖。

  “脸色苍白,没赶上早餐,低血糖犯了吧?”傅听语气苦恼,脸上带笑,附赠一条袋装营养液,“果奶味,没腥味,你喜欢的。走了,您注意路,人车平安。”

  

  老师回自动驾驶的车里,先喝掉营养液,再吃一颗软糖,都是他喜欢的果奶味,扭头看车窗下的城市风景。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未免太过分!”

  若即若离若水中花,明明无法被拥有,非要缠在他左右,让人妄念横生,逐渐偏执成病。

  采风小组联系一些曾经参与过某些重大变革事件的老人进行采访,两人一个组,傅听和一个年纪比他大两岁的青年同组。

  青年叫茅姜,本地人,有文学世家的背景,人挺傲气,属于旧派文学,十分看不上新派文学,看不上非首都星文人圈,更看不上偏远星人士和穷人。

  

  

  

  屋里环境不太好,光照昏暗,异味有点重,老人断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用来替代的机械肢体被拆卸下来,随手放在茶几上,边角还放着两杯待客的温热的水。

  老人让他们坐,傅听挑了面对老人的座位坐下,茅姜没动。

  茅姜温和笑说:“没事儿,我站着就行。”

  老人不再劝,问他们想知道什么,傅听喝了口水,拿出笔录和录音循序渐进地完成采访,对方非常配合,有问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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