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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5:再度暧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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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地方可以,周氏药业不行。◎

宋洇静静收回目光, 提要求:“傅晏,送我回去吧,想睡觉了。”

有了身侧的人,宋洇方才在周氏药业所受的冷遇就被抛在了脑后, 顿觉心安。

傅晏看着她, 嗓音低沉,关怀:“没休息好吗?”

“主要是心累, 可能还要一两天, 再歇一歇。”宋洇软声。

几天几夜不合眼宋洇都扛得住, 但最近周氏药业的反常,她心累, 扛不住。

傅晏伸手, 自然地帮她捋了耳旁碎发,旁人见到的眼底冷意都消融得干净, 像是春潮涌动, 温暖得不像冬天。

男人的指腹刮擦皮肤时,宋洇只觉得汗毛都在战栗。

酥麻的感觉像是无数条亲吻鱼, 当手伸进鱼儿赖以生存的水域, 他们都会亲昵地吻她。

宋洇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是铃兰花与春露的揉杂香味,她喷在了发丝和后颈,方才傅晏碰她,便沾到了他的指尖。

他靠得太近。

宋洇拉住了他的手,软声强调:“傅晏, 这里是周氏药业。”

“嗯, 那又怎样?”他哑声, 不以为意。

宋洇一顿, 为难:“我会有心理压力。”

她已经僭越了,她本就和别人有婚约,如果不是周玉笙的贪心,宋洇可能不会再去找傅晏。

也不会这样清醒地一步步沦陷。

她不该和他有太亲密的举动。

傅晏不在乎,可她宋洇还是周起樾的未婚妻。

男人的手显然停住。

宋洇岔开了话题:“你真的没有抽烟?你的手指上有味道。”

傅晏料峭看她,骨节分明的手指下移滑到了她的下颌,“这么不信任我?”

宋洇软声:“不信。”

傅晏靠近了些,扯唇笑,邀请:“那你可以试试。”

宋洇一眼就看到他的笑容。

女人纤薄的眼睫微颤,觉得变扭,知道话题又在傅晏的手上转了回去,他在邀请她接吻。

心脏里溢满的情绪让她有过电的心悸感,她不得不承认傅晏擅长挑拨她。

宋洇眼里满是水雾,觉得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容易被眼前这个男人拿捏。

傅晏见她不言语,知道自己又被拒绝了,不在意地轻笑,问她:“别的地方可以,周氏药业不行是吗?”

宋洇一顿,说实话:“是。”

傅晏的手稍稍上移,触碰到她的唇。

女人掀开眼帘静静看他,几分责备。

他的手在作怪,一下又一下,轻柔揉搓她,带着暗示,让唇脂漫出了漂亮的唇线。

“别闹我。”宋洇抓住了傅晏的手。

傅晏疏冷的眼是有几分纵容,可吐出的提醒冷峻:“我今天可是满足了你,合作的事。”

宋洇讪讪收了手,眼神哀怨地看着他。

傅晏眸光一沉,指腹下移了一些。

“干什么?”宋洇懵懂。

“帮你擦干净,不闹你了。”

傅晏用干净的指腹帮她擦拭唇边刮花的唇脂,他的指甲修剪得光洁圆整,不经意时碰到她的唇。

微妙的触感,宋洇的脸红了一阵又一阵。

呼吸不敢大声,因为他们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暧昧至极。

傅晏离得太近,宋洇不经有错觉,觉得他不该去帮她打理唇脂。

若是她稍稍再近些,便真的能落下一个吻。

酿下错。

她的唇脂会迷乱。

滴。

怀中手机的轻响,宋洇颅内绷紧的琴弦像是被人猛然崩断。

听到电话的催促声,宋洇稍稍退后了些,解释:“电话。”似有抱怨。

傅晏收回了手,示意她“自便”。

是周起樾的电话。

宋洇蹙眉,旖旎的心绪一散而空。

按下接听键。

“宋洇,你在车里为什么不下来?”

几乎是接听的同一时间,一道男声劈头盖脸从手机里传来,显然染上了怒意。

宋洇扫了眼车窗外,才发现周氏药业的人还在外头,没有上去。

周起樾跟在黄芸的身后,被眼神制止不上前。

一旁的夏秘书仍旧温和笑着,似乎在说什么,平光的眼镜被雪色折射光亮,隐隐有几分由内而外的气势,叫人不敢放肆。

宋洇清了清嗓子,语调温和:“合同已经签好了拿出去了,周起樾。”

“那你呢?”周起樾忍着恼意,“合同签好了你为什么不下车?你不上班吗?还当和前几天一样休假呢?你都歇几天了?宋洇,是个什么东西,没点自觉吗?”

一连串的问题像是扫射机关枪,宋洇蹙了眉,又转而笑笑。

“你提醒我了,小周总。”她端坐在林肯车的角落,纤细的腰不盈一握,被裙子虚虚覆盖,有几分琵琶半遮面的撩人感,垂眼回答,“我等会到OA系统上请个假,想休息两天,劳烦您帮忙批一下吧。”

宋洇自打来周氏药业后就没有请过假,哪怕是身体不适发烧。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请假,竟有些不习惯。

不过这次休假,恐怕是能休到她被赶出周氏药业那天吧。

毕竟,那样的一天也不远了。

周起樾的呼吸急促起来,直白问她:“宋洇,你这是什么态度?”

宋洇语气平和,解释:“刚从国外回来有些累,时差还没倒好,今天只是为了合同临时来一次公司,真是抱歉,小周总。”

周起樾怒不可竭,他原本被黄芸制住,可电话里清甜的女声一遍遍叫他“小周总”,他觉得被讽刺了,快步上前,全然不顾夏轶的喝声,猛烈敲打在黑色林肯的车窗。

喷喷喷。

一瞬,车窗缓缓落下。

入目,是漂亮得叫人心惊的女人。

她穿得不似往日的凌厉,倒有几分能入周起樾的眼。

只是女人的长发稍稍凌乱,眼眸噙泪,红唇轻抿,周遭有不正常的红润,像是刚刚被人蹂.躏。

“宋洇你——”周起樾久经花丛,几乎是一瞬间目光就锁在那漂亮的樱唇。

寸头的男人瞪大了眼睛,手指着宋洇,冷声质问:“你们刚刚在车上做了什么?”又似是恍然大悟,“这就是你不下车的原因?”

宋洇纯黑明澈的杏眼漾着粼粼的水波,掀开眼帘时,抬手将耳旁的碎发整理好,有种漫不经心的美,却让周起樾觉得恶心。

他不经想起月前和周玉笙闹的那次。

周起樾以前虽然讨厌宋洇,但不至于恶心她,他反抗婚约只是纯然没有玩够,而结婚对象恰好不够资格。

——她原本就不配做他周起樾的未婚妻,更何况现在?

——宋洇去了一趟挪威,回来怎么可能还是个干净的女人?

对此,周玉笙冷笑,说:“就要这样才好,这样,你就算一辈子都是个没用的东西,我的儿媳也能长久地从嘉汇拿到利益。”

周起樾觉得父亲一定是疯了,他不懂父亲在执着宋洇哪一点,宋家破产后,周玉笙只不过去了一趟美国,回来就仿若是吃错了药一样,一定要让宋洇进他们周家门。

周起樾闹了,可结局是忠告——不可能换未婚妻,宋洇必然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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