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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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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是真的呢?小说里的主角攻受,一眼万年,那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给主角相遇之前安排其他人呢,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公平的么?更何况,宋虞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吗?

他好像陷入了迷茫之中,到底谁说的话是真的?

手机的振动一直不停歇,像是不接起来,不罢休的感觉。

宋卿余一下子被唤醒了,皱着眉头看着手机的陌生电话,是谁。

“宋先生么?”那头传来焦急的男声,“您好,这里是xx医院,您的孩子在路上遇到了车祸……”

“一一,一一。”宋卿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脚上手臂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破皮,面上擦破了一大块伤口,还在汩汩流着血,那血顺着脖子,染在了衣服上面,看起来煞是可怖。

他在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诈骗,但那人说出了沈一一的特征,宋卿余已经听不清那人在讲什么了,大脑嗡嗡作响,眼前一片黑,他差点眩晕倒在地上,还是有人扶了他,担忧问了句没事吧?

宋卿余面色惨白,像是生了重病的病人,面上毫无血色。

在跑去医院的路上,宋卿余摔了好几次,他手脚软弱无力,嘴唇干枯,声音嘶哑,眼眶红肿。

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在见到躺在病床上的小小身影,宋卿余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蜷缩起身体,想要嘶吼,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只能无声的哭泣,瘦削的肩膀,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宋先生。”那人看不下去了,递给来纸巾,道:“看了监控,是您的孩子,也许是出来找您的过程,被疲劳驾驶的汽车撞到了。”

怎么会呢?宋卿余恍惚的想,一一那么董事乖巧的小孩子,怎么会呢?

是剧情。

宋卿余浑浊的双眼直直望着病房,沈一一刚刚被推去做手术了,他就呆呆坐在地上,额头上的鲜血还在汩汩的流着,滴在了地板上面。

“沈听肆——”宋卿余干枯的嘴唇念叨出,那人没听清,问了句什么。

沈听肆——你在哪儿——

能抱抱我吗,宋卿余用手抓着心口处的衣物,那里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好冷啊,你在哪里啊沈听肆。

脑海中又浮现了出了前面在沙滩上看着烟花,耳鬓厮磨交缠的两道身影,小说结尾韩知怀拉着沈听肆的手步入婚礼的殿堂,这一幕幕交错在一起,在宋卿余的脑海中往复循环。

不,那不是我的沈听肆——

你回来好不好,沈听肆——

呜——

宋卿余整个身子都在呐喊,都在颤抖,还是医生和护士着实看不下去了,将宋卿余带去治疗室给他治疗伤口。

“宋……老师?”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宋卿余的耳朵,宋卿余一怔,愣愣抬头。

是那个给过他奶茶的阳光青年。

“宋老师,您……”那青年看着他发抖的身体,抿了抿唇,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宋卿余的身上:“冒昧了,宋老师。”

“你……”宋卿余嘴唇干涩,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青年赶忙给宋卿余倒了杯温茶,宋卿余咕咚咕咚喝完,干哑的嗓子才好了一些,“你是……”

“宋老师!我是江知野,您叫我小野就好。”

“一一会没事的,宋老师。”江知野握着宋卿余冰冷的双手,坚定道。

宋卿余想到了什么,想打开手机,但他的手机已经显示没电了,而且屏幕已经碎的不成样子。

“你的电话能借我打一个吗?”

江知野赶忙把自己的手机给了宋卿余,他的眼神里面似乎有团火,一直跟随着宋卿余,但宋卿余已经筋疲力尽了,沈一一还在手术室,他的心提在了嗓子眼,神经一直紧绷着,像是到了临界点

“喂!我都说了我们尚不知道这个事情!”张晶以为又是哪个媒体给她打电话寻求事情的真假,在前面一则热搜立马爬上了第一,沈听肆宋卿余儿子疑似遭遇车祸并且拍到了宋卿余一脸狼狈的跑进医院,和他一个人瘫软坐在手术室门前角落的照片。

“…晶姐。”宋卿余虚弱沙哑的声音传来。

张晶立刻坐直了身子,语气急躁问道:“卿余?你还好吧?一一呢?”

“我们在兰溪岛,一一,遭遇了车祸,我现在在…呕…医院,”江知野瞳孔紧缩,宋卿余气急攻心,呕出来一大口血,却摆手让他不要告知别人,面色苍白,良久,才慢慢缓过来,咽下喉头翻涌的血腥感,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晶姐,我没事。”

“我已经买了最近飞往兰溪岛的飞机了,”张晶冷声道:“沈听肆呢!他不也在兰溪岛吗!”

“晶姐,”宋卿余手上都是呕出来的血,他眼前有点花,头有点晕,“他可能还在拍戏,在忙,不要去打扰他了,你们快过来吧……”

话音未落,宋卿余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整个人昏了过去,被江知野抱在怀里。

“喂,啊,您好,我是江知野,对对,好的。”江知野和张晶说了几句,他拿开宋卿余脸上的碎发,将宋卿余整个人横抱起来,好轻啊,怎么会有人这么轻?

江知野心疼的蹙了蹙眉头,正准备把宋卿余送去病房的时候,一道冰冷至极的视线,如毒蛇一般紧紧缠绕着着他。

“你要带他去哪里。”沈听肆面色不善,语气带上了森森冷意,仔细听,还能听见手指关节咔咔响的声音。

他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老婆满手鲜血,被人抱在怀中。

那副场景,深深刺痛了他的眼,望着宋卿余苍白的面色,树枝划破的衣裳,身上的伤痕,他简直要呼吸不过来了。

大脑像是被哐当,重重的砸了几下,无法思考,也停止了思考,剩下的,只有野兽般原始的冲动,和自己伴侣被人抢走的怒火在胸中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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