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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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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红泥自稚鱼进去就又害怕又担忧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

待快到一刻钟的时候就又打开了暗门。刚要迈着台槛下去,却见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此时的稚鱼冷汗流了一脸,身子踉踉跄跄虚弱无力。见了红泥的面,直接瘫软在了她身上。

红泥顺势将人接住扶到了床榻上,将她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见干净的衣裳已经染了一大片血迹,很是焦急的低声询问,“娘娘可是受伤了?”

稚鱼无力的摇了摇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不松甚至都将红泥捏的有些疼了。红泥也不抽开,用另一只手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汗。

很久稚鱼才有了意识,脸上留下两行清泪,轻喃道:“我杀人了……”

红泥心里慌乱不止,紧紧的抱住她轻声安慰,“娘娘别想了。他们都该死。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稚鱼趴在她的肩头默默流泪,脑海里却不断闪现刚刚发生的事情。

“娘娘睡一觉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奴婢陪着你就睡在床下。”

稚鱼幽幽道:“今日之事若是传出一星半点,我江家九族皆会被伏,血流成河。”

红泥发誓保证,“奴婢就算被逼死也不会张嘴。”

其实动动脑子思考思考就知道红泥不可能背主。先不提多年主仆情谊,红泥是家生子,一家都在江家做活。

稚鱼和红泥,江家和红泥一家一直都是绑定的。

显然此时的稚鱼吓破了胆早就没脑子思考了,但是又因着极高的警惕性下意识的就是敲打之语。

稚鱼躺在床上一闭上眼就是血液喷薄的吓人场景。她赶紧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帘帐看了半夜。到五更天天色微亮才疲累的睡了过去……

天色大亮稚鱼从梦中惊醒,神魂不定的从榻上坐了起来。

红泥赶忙端了杯水来喂她,一杯水入腹才觉得安定了些。

外面极好的阳光从窗子里洒了进来,将昨夜的肮脏都洗刷了一遍。

此时稚鱼已经从昨夜的惊惶无措稍稍缓了过来,脑子里开始盘算着后面的路。

“将昨晚的衣裳拿去烧了,一定要悄无声息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了。再找一件素雅的衣裙来。”

红泥闻言十分担忧:“皇后娘娘免了您的请安。您何必再折腾自己的身子呢。”

稚鱼虚弱的摇了摇头,“本宫去见陛下。”

这虚弱无力的模样哪里还能经得住折腾。红泥不赞同的还想劝诫却被稚鱼摆手拒绝了。

“难得这幅憔悴虚弱的样子,不好好利用利用白瞎了。”稚鱼走到铜镜前,伸手抚摸自己苍白憔悴的脸颊。苦中作乐的想倒是不用再费心拌柔弱了。

红泥拗不过她,只能按照吩咐办事。两刻钟后朝着额紫宸殿而去。

再说紫宸殿这边,昨夜赵瑾带着冷意从碧霄宫出来回到紫宸殿半夜都没睡着。

他生在皇室,自然是懂得后宫争斗明枪暗箭。以往作为看客一笑而过。今时今日卷入其中才知软刀子处处伤人。

她是处境艰难,但昨晚只要她肯求上一句。他顺了她的意思也说不定。

但偏偏她非要逞强不肯示弱,还非得用利用母妃达成目的。

赵瑾烦闷的同时也说不出的失落。

一早绷着脸上完早朝就传了羽林军统领段储年来问话。

段储年进了紫宸殿就开始请罪,“属下无能没找到那贼人下落。”

宫门紧锁,那贼人还能飞了不成。偏偏掘地三尺都没能将人挖出来。

赵瑾眉头紧锁,“继续说。”

“不过属下按照陛下意思提前将地图换了假的。他拿走的也是假的图纸。羽林军中也借机清除了奸细。但没能一箭三雕挖出别的探子来。”

原本是一步引蛇出洞故意用图纸为饵先是除去羽林军中奸细,再故意瓮中捉鳖从而引出接头线人。就是在这最后一步被他跑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陛下放心,如今羽林军中奸细已除,剩下的都是陛下亲兵。秋猎一定安民心振军威。”

赵瑾颔首。新皇登基必然要去秋猎,一来狩猎用牲畜供给宗庙祭祀

二来驱驰车马,弯弓骑射,进行军事训练,安抚民心震慑军威。

只是显然这次秋猎的目的不仅如此。‘他’让人换下假的布兵图最终目的应是在秋猎那日除去一众党羽。

“储年昨夜劳苦,下去吧。”

段储年恭敬告退。他刚出紫宸殿就遇到了前来面圣的稚鱼。

段储年是赵瑾亲卫,当年出兵荆州之时亲自提拔起来的。后来战事平了做了王府侍卫,后面赵瑾登基才掌管了羽林军。

他在王府之时自然见过稚鱼,再加上昨晚搜宫之事。如今见这柔妃娘娘面色苍白略有病容,心中不禁有些歉意。连带着行礼躬身都低了几分。

稚鱼也微微俯身,两两见礼各自离去。

紫宸殿外侍奉的小太监远远的看见人就进去通传了。徐贤昨晚从头到尾看完了整个局。心里自是比任何人都知道陛下敬重太后。

昨晚着实替这柔妃娘娘捏了把汗。但不曾想陛下竟是陪着将这场戏演完了。回了紫宸殿倒是将自个气的不轻。

陛下这是心里有柔妃娘娘啊。

徐贤自认了解陛下,此时听了汇报赶忙进去通传了还顺势买了稚鱼个好。

“陛下,柔妃娘娘朝着紫宸殿来了。”

赵瑾闻言从奏折中抬起了头,皱着眉道:“让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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