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1 / 2)
两个月的时间过去,苏凌月的气色恢复了许多,也不常在房中躺着了。
这日,他正在院中的回廊里靠着午憩,羽箐匆忙跑过来,打扰了他好眠。
“苏小少爷!三少爷回来了!”羽箐说。
苏凌月闻言,不免震惊。
他竟然会回来!距他离去,也只过了两月,只仅仅两个月。
苏凌月想立刻去找他,但才动了下,莫名的情绪拥堵着,搅得他有些难受。
他变了脸色,转身走回屋内躺到床上,裹了被子将自己卷起来。
“苏小少爷,您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舒服吗?”羽箐追着走进来问。
苏凌月摇头。
“他不是让人来说不想见我的吗?回来就回来吧,又不是来找我的……”他闷声说了句。
“苏小少爷……”羽箐正打算劝他,屋外有人来喊了声,说是三少爷唤她过去回话。
她只能先搁置下。
·
羽箐在后园中见到了张承晔。
对方直接问说:“苏凌月怎么样了?”
“婢子整日看着苏小少爷按时吃药,陪着苏小少爷在园中行走,苏小少爷的身子已好了很多,前些日子还能与婢子一起去锦苍山为三少爷祈福呢,当时走了好几段山路也没有异常,已经恢复许多了。”羽箐如实回答道。
但她还是编造了些细节,譬如,根本没有祈福一事,不过是日头太好,夏花开的灿烂,她与苏小少爷一同前去游山玩水了一番。
得知苏凌月的身子恢复了许多,张承晔也展了眉,又朝着苏凌月院子的方向望了一眼,问:“那他人呢?怎么没过来?”
羽箐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找着借口说:“今日天气好,苏小少爷大约是贪睡还未起,还不到吃药的时间,婢子也没有去唤醒他。三少爷想见苏小少爷了吗?婢子这就回去唤。”
“是真没起来,还是在生三少爷的气啊?”张涞轻笑了声问,“气三少爷去京城不带他?”
羽箐一时失语,张承晔看着羽箐的表情,已明白了大概,责了句:“他怎么如此小孩子脾气?真是麻烦。”
“三少爷,苏小少爷并无此意……”羽箐辩解说。
“你倒是忠心,总为他开脱。”张涞冷声讽了句。
“都闭嘴。”张承晔抬声斥了句,对羽箐说,“不必喊了,让他睡着吧。”
他说完,望了一眼苏凌月居住的院子,欲转身走向另一方向,张涞上前半步拦了路,劝说道:“三少爷既然担心,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他说:“其实苏小少爷生气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苏小少爷的母亲,祖父,还有那个人……不都是不告而别,将苏小少爷独自丢在缎城,再也不回来了吗?也难免他会如此想您。三少爷不也一直挂念着苏小少爷的身子如何了吗?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这一段听着正常不过的劝言,张承晔听完却像是立刻起了脾气,猛然甩袖,朝苏凌月房中去了。
羽箐看着很是奇怪,拽住张涞的胳膊问:“你刚才和三少爷说了些什么!”
“你在苏小少爷身边伺候这么久,不知道他曾有个好友,是三少爷的眼中钉吗?”张涞说。
“什么好友?”羽箐问。
“你记不记得,三个月前,我曾奉三少爷之命,烧过一封信?就是他那个京中好友写来,那人也是够执着,过去十五个月,寄来的信全被三少爷烧了,一封都不曾传到苏小少爷手中,也是每月一封,从未间断过。有这样一个人时时觊觎着,怎能不生气?三少爷对那人的情深义重可是愤恨不已呢!”张涞说。
他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接着说,“不过,那人也没多爱苏小少爷,自他离去已十八个月了,信在第十五封就断掉,没再寄来过了,怕是长久没有回信便坚持不下去,就没再写了吧。”
“三个月前断掉的?”羽箐轻声呢喃着,“三个月前……三个月前?”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抓不住重点,再抬头看时,张涞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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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晔来到苏凌月房中时,苏凌月已枕着软枕睡着了。
他本是在生气,但靠了一会儿便抵不住困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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