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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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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计较都不能与他计较了?呵!”张承晔冷笑一声,“我费劲辛苦娶他回来,如今碰都碰不得了,连计较都不能计较几句了!”

张承晔气急了,反而有些沉静下来,他冷声说:“他需要静养,好,从今以后,让他好好静养着,不必来见我了。”

“三少爷……”

张涞还想劝几句,被张承晔打断了话。

“不必说了,下去!”他冷声说。

·

身体仿佛被火烧灼着,脑袋昏沉的难受,已入了夜,苏凌月也睡不下,反复折腾着又醒来。

身体滚烫的难受,烧灼着似乎骨头都在疼,连意识都有些飘。

喉咙跟着好干,他微微启唇,声音都有些沙哑无力。

“羽箐姐姐……水……帮我拿些水……”他费力唤了句。

没有人应。

实在是太难受了,他躺了下,又挣扎着爬下床,撑着来到桌边。

茶壶中还有些水,他抱着全灌进嘴里,干渴与灼热总算被浇熄了些,却仍是杯水车薪,他又费力走出屋子,去寻羽箐。

羽箐似乎不在自己房中,敲了几下门也没人应,他只好放弃,朝后院走去。

他记得,后院内是有一口井的。

来了后院,他却看到了找了许久的羽箐。

她就蹲在院中,身前似乎有火光,明亮而汹涌,照亮着漆黑的夜,即便视线中有羽箐的身子挡着,也仍有耀眼的光从两侧析出。

“羽箐姐姐,你在做什么?”苏凌月哑着声问了句,缓慢来到羽箐身边。

羽箐却是吓了一跳,回头瞧见苏凌月,连忙想要遮挡面前的东西,但已经晚了。

火盆中唯一燃烧着的,是苏凌月落下的那件外衣。

“羽箐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苏凌月有些奇怪的问。

瞒不过了,但羽箐还是不肯说,她转身朝苏凌月跪下,捏着他的手臂祈求道:“苏小少爷,求您……别问了。”

苏凌月心中虽然奇怪,但羽箐姐姐已这样说了,他便忍住了好奇没问。

他顺势握住羽箐的手臂,扶起她:“好,羽箐姐姐,快起来吧。”

“谢谢苏小少爷。”羽箐在苏凌月的搀扶下站起来,握住他的胳膊,却一时觉得有些烫手,连忙问,“苏小少爷,您……您的手臂怎么这么烫?”

苏凌月低声说:“羽箐姐姐,我有些难受……”

“苏小少爷,您怎么不早些说?哪里难受了?”羽箐连忙握着他的胳膊问。

“就是……头好疼……”

羽箐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与手臂是同样的灼烫。

“可是今日淋了雨病着了?苏小少爷,您快回房中躺着,羽箐去找大夫!”

·

张承晔在苏凌月房中坐至天亮,大夫下了几味药,待天亮时,苏凌月的烧已全退了,可他还是没有醒来的样子,张承晔的情绪也逐渐焦躁起来。

“只发个烧就能晕一整日也醒不过来,真是娇弱!”他生气地说。

“苏小少爷身子本就不好。”张涞劝了句。

张承晔听到,更是心烦,“养了一朵只能看不能碰的花,有什么意思!”

“三少爷,您就先忍一忍,先把苏小少爷晾上一晾,让他好好养病,待养好了再去采撷,也不迟啊!”张涞劝道。

“养了一年多也不见好转,还要养到什么时候!”张承晔冷声说。

张涞笑着说:“三少爷,您这般养,他自然好不了的啊。老爷不是来信,催您回京么?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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