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顿饭(1 / 2)
靳恩亭分明是清冷的面相,性子也冷,他一旦沉下脸注视着你,会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这样的人,偏偏每次说出的话都极具暖昧,撩人于无形。
就像此刻,他故意压低声线,滚烫的呼吸游走于程新余的颈项耳垂之间,那股清冽熟悉的雪松香从四面八方钻进鼻腔,须臾之间就霸占了她的感官。
老脸热得不行,臊得慌。她矢口否认:“我没有。”她否认没用,靳恩亭早将她看穿了。
他将她拥得更牢,头顶传来一声闷笑,#34;新余妹妹,你思想不纯洁呀!#34;程新余:#34;…
此话一出,两人都怔愣住了。
靳恩亭深觉自己是被严琼整魔怔了,时不时就在他耳边提一句“新余妹妹”。搞得他现在下意识就喊了出来。必须要离严琼远点,他都被带得不正常了。
程新余咬住下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34;谁叫你的话那么有歧义。#34;他注意到她咬唇的动作,唇瓣纤薄,水润饱满,一抹西袖色栖息在上方,旖旎动人。
脖颈以下,弧线优美。她穿杏色线衫,领口有点大,一大片雪肤暴露在空气中,锁骨凹下去,仿佛一樽能盛酒的酒盏。
靳恩亭原本心思坦荡,没想对她做什么,此刻气息也乱了。
#34;不重要。#34;反正他会出手。
他抚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吻住她。
程新余挣扎了一瞬,发现挣扎不开。索性放弃抵抗,放任自流。归根结底,是她内心并不抗拒。相反的,她还很喜欢。这人太霸道了,她完完整整的被掠夺了她的呼吸。她现在就是被人抛上岸的一条鱼,经由烈日暴晒,喘息困难,都快脱水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他又给了她喘息的机会。他停下来,额头相触,鼻息纠缠,拿手碰了碰她的脸,#34;先留着,回去继续。#34;
程新余:
靳恩亭坐回主驾,拉下挡光板,对着上面的镜子仔细整理衬衫领子。刚才纠缠中,程新余靠在他胸口,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不放,都给抓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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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骨子里还是缺乏安全感。
手指轻轻抚过,逐一展平。
程新余离得近,靳恩亭脖子上不经意的露出了两道淡淡的红痕。它藏在衣领里,要不是他把领口翻开,她根本看不到。
她也是嘴欠,随口问了一句:“你脖子怎么了?”
靳恩亭手一顿,下意识摸上脖子,扭头睇她,微微一笑,#34;这不是程小姐你的杰作?#34;程新余:‘
程新余这才反应过来是她抓的。他下手重了,她受不住,就会反抗。可惜她还是抵挡不住他的肆意征夺。
靳恩亭抓起她的手凑近看了看,灯下,她的手似乎特别白,指尖微粉,指节白皙,指盖圆润,一点指甲都没留。还真看不出这只手居然这般锋利。
他轻轻捏了捏她虎口上的软.肉,好脾气地和她商量:#34;不许再挠我了。#34;
停顿一秒,他像是在哄她:#34;今晚我温柔点。#34;
程新余:#34;……#34;
她捂住脸,无言以对。
靳恩亭生活自律,常年健身。每周固定跑两次健身房。这家健身房离他家近,他经常过来。他不用教练带,一般都是自己练。
不过程新余不行,她是新手,根本没来过几次健身房。
靳恩亭找了个教练带她。
教练是个年轻帅小伙,190的大高个,高大威猛,八块腹肌,一身腱子肉,身材好到爆。加之五官硬朗,气质深沉,妥妥的电视剧里铁骨铮铮的硬汉形象。
比起清一色的小鲜肉,程新余还是喜欢这种硬汉。小鲜肉空有一张脸,气质不行。还是硬汉有味道。
程新余傻盯着人家看了好半晌,越看越满意。教练先带着她热身。
他近身指导她的动作。一跟她说话,她就脸红。
明明她也是看过好多小黄.漫的老.色.批,现在居然整得跟纯情小女生似的,一跟帅哥说话就脸红。真是够没出息的。
靳恩亭在跑步机上跑了两圈下来,就看到程新余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时不时就往人教练身上瞄,一整个心不在焉。
呵!
他不禁扯了扯嘴角。
gt;他带她来是让她锻炼的,不是来看帅哥的。他抬步走过去,打断教练:“我自己来。”分分钟就把人家遣走了。
程新余不解,忙说:#34;他教得挺好的,不用换。#34;
#34;是教得挺好的。”靳恩亭冷哼了一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一个动作没学会,光顾着看人教练了。#34;
程新余:#34;……#34;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呢!
程新余化身小迷妹,一脸花痴,#34;教练身材太棒了,谁看了不心动啊!#34;
断恩亭:
#34;我身材不好吗?#34;他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间,嗓音徐徐,“你在床上可是没少摸。#34;
程新余:#34;……#34;妈的,这人究竟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这些荤话来的?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不苟言笑,一脸禁.欲的小靳总么?
靳恩亭带着程新余在跑步机上跑了两圈。
跑完,她出了一身汗。
这里有专门的淋浴房,她冲了个澡,神清气爽。
那份抹茶乳酪蛋糕早就被消耗光了。她这会儿饥肠辘辘,恨不得原地干饭。走出健身房,靳恩亭建议:“我家就在边上,去我那儿随便吃点?”程新余现在很饿,她也不想花时间去找饭店。去哪儿吃都对她无所谓,有的吃就行。
精言公寓,堰山这片最贵的楼盘。靳恩亭家在28层,视野开阔,坐拥天下。站在落地窗前,对面精言大厦高耸入云,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出一道一道绚烂灯火,璀璨夺目。
而程新余租的那套一室一厅,窗外是一棵广玉兰,树干粗壮,枝繁叶茂。一到雨天就开始吹拉弹唱,扰人清梦。
附近一大片都是低矮的筒子楼,街巷纵横密布,电线杆子林立,每日清晨各种吆喝声不绝如缕。
跟靳恩亭家比,她家简直就是贫民窟。
“看什么?”靳恩亭的声音从身后沉缓靠近,从容而温淡。
程新余背过身,迎上他深邃的目光,眼窝里溢出笑,“我在感受资本家的豪气。”
靳恩亭:“
他走到她身侧,同她并肩而立,静看同一片夜景。
#34;这套房子是我大学毕业第二年买的,用的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34;不知想到什么,他的声音里莫名多出了几分追忆往事的萧索。这套房子和靳家无关,它是靳恩亭的私产。
他大学学的是外贸专业,知道自己毕业后不想进自家公司。在大三时就拉上严琼和她当时的男朋友苏昼一起创办了一家外贸公司。他抓住了好时机,公司运营得当,为他创收无数。他用自己的第一桶金买下了精言公寓寸土寸金的房子。
那几年是他为数不多最恣意任性的时光。
后面樊林遭遇财务危机,老父亲一夜之间白了头。他不得不从自己的公司退股,临危受命,回来继承家业。
他退出不到半年,严琼和苏昼决裂。苏昼远赴美国,一去多年。而严琼则进入了樊林,在他手底下工作。
一场泡影,炙热如火的青春终究还是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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