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 / 2)
“等等。”言灼拉住他手臂,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团东西,是他的领带。
言灼拉下他右手,把领带抖开,一圈圈帮他把手缠住,“这个锈得太严重了,搞不好万一被我们也被锁起来,你破伤风都没得打。”
秦渡凉垂眸看他,“谢谢。”
“不用。”
接着,机车暴徒不出虚招,撬掉螺丝钉,拉住防盗栏,后背发力一把将整个防盗栏从窗台墙上扯下来。
巨大的动静让里面的麻将声停了下来,秦渡凉丢下铁栏,单手撑窗台,极强的腰部力量在起跳时膝击窗缝。在这种时候秦渡凉还保有理智,没有膝击那个更容易的玻璃,而是中间的木头窗缝,这样就算有人在窗下也不会被重击头部。
“草!什么情况!”里面的人大喊。
言灼暗叫不好,秦渡凉已经跳进去了。
“你谁啊!?”里面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穿个袄子,一脸怒气,“滚!滚出去!”
秦渡凉没有管他,屋里三个人,五十多的男人、二十多的男人,和一个虞沁。看到虞沁的瞬间,秦渡凉把她一拽,“走。”
虞沁那当然是一把抓住救命稻草,问都不问直接踩着桌子就要爬窗,言灼在外面接应,里面两个男人反应也算快,抄起椅子就往秦渡凉身上砸。
窗户就那么大,秦渡凉得先让虞沁出去,他挨了一下,椅子哗啦裂开。秦渡凉回头,眼里杀气已经腾上来了。
“抢人了啊!!”那男人大喊,“抢我儿媳妇了啊!亲家!!”
原来是父子,那个年轻的死死拽住秦渡凉,嘴里骂得脏。秦渡凉把虞沁推出去之后,握着边撑回头一脚把他踹去墙角,反手一肘打在他爸下巴上。
“废物。”秦渡凉又一脚补在年轻男人面门,“没本事只能靠拐的废物。”
下一刻,外面的人破门而入,那打麻将的几个大汉举着什么扫帚棍子的挤进来。
秦渡凉抓起地上的青年,一手用边撑勒死他脖子,另一手捡起地上裂开的椅子腿,用断掉的尖端指着青年喉咙,“来啊。”秦渡凉说。
“你敢!”地上那个爹大喊。
“老子跑赛车的,油缸都说捅就捅,别说这个b的脖子了。”秦渡凉扯着嘴角一笑,“来,再往前上。”
短短一分钟而已,外面言灼已经爬上窗台了,往里一看,秦渡凉绑人质似的捞着那男的。
接着有人认出他来了,“旁边老言家那个孙子!”
秦渡凉回头,“你出去!”
言灼蹲在窗台,像只伺机待发的豹子。
他没听秦渡凉的,视线在这逼仄房间里扫视着,旋即,他在一堆人里盯上了一个。
青年迅捷跃下窗台,踩在窗下书桌上之后顺手拿起一支圆珠笔,冲向人群里另一个青年。言灼认得他,他就是虞沁被抓回来结婚的原因,他是虞家第一宝贝的小儿子,虞沁的亲弟弟。
后面立刻又挤进来一个男人,抓着菜刀,怒喝道:“妈的砍死他!砍完了扔山里喂狗!”
此人是虞沁的爸爸,言灼知道这个家的命门在哪,他懂得山村村民的食物链。
“阿凉,放了他,抓这个。”言灼圆珠笔夹在指缝,一拳挥向虞综旁边的男人脸上,把虞综一拽,踹向秦渡凉。
真是久违的称呼。
秦渡凉将手里的人扔出去接住虞综,果然,那喊打喊杀的人愣住了。
言灼丢了笔,掸掸衣服,站定在秦渡凉身前,然后转身,淡淡地说:“虞伯伯,虞沁下礼拜还有个比赛要打,我先把她带回去了。”
想与不理智的人进行理智的谈话,就必须永远建立在一方拥有绝对优势的前提下。
言灼冷眼看着他们,如果自己没有被小姑带去城里,可能,这时候也是他们的一员吧。
“……好,好,有话好说,你们先把综综放开,言灼啊,综综小时候那么喜欢跟你玩,你不能干傻事啊。”
言灼冷冷哼笑,“是啊,综综这么喜欢我,让他送送我吧。”
“伯伯让条路。”言灼说。
“好。”
那堆人缓缓后退,退出房间,从中间让出来位置。
“走了阿凉。”言灼说,“你放下棍子,掐着他脖子走。”
秦渡凉照做,扔了椅子腿,徒手扼住虞综的喉咙。虞综不知是呼吸不畅还是吓得,喘得像那个在太阳底下暴晒三天的狗。
果然,虞综这个样子让虞家的所有人收敛锋芒,变得小心谨慎,已然忘记了此行抓虞沁回来的目的。
刚巧,从大门离开之后,陆成蒋泽然和张新羽三个人也赶到了。
言灼无意识地一直都抓着秦渡凉的衣角,直到退出院子,秦渡凉把虞综往旁边山坡一踹,所有人都赶着去救那个顺坡滚的虞综,言灼这时候才松开衣角,抓起旁边虞沁的手腕往陆成他们那里跑。
三个人跑向那三个人,算是逃出生天。
村里的所有狗都狂叫起来,像噼里啪啦的炮仗。
“先上车!!”陆成开了一辆路虎卫士,“虞沁,快!!言灼!”
天太黑,所有人乱糟糟的,张新羽、蒋泽然先把虞沁塞进后座,陆成跳进驾驶座,“言灼!走啊!”
言灼停下了,“不行,秦渡凉不能开车了,我得……你们把虞沁带走就行了!”
他们的路虎比较猛,直接开上来的。秦渡凉回头看了眼那群村民,拍拍路虎主驾驶的门,“分开走,保不齐他们还要追车,两辆车还能混淆一下试听。”
陆成觉得有道理,“对。”
方才那一通混乱,天这么黑,应该是没看清虞沁究竟上了哪辆车。
眼看那群人已经捞回了虞综,言灼拍拍秦渡凉,“走,快走。”
两个人迅速跑去丰田旁边,跳上车,言灼点火直接挂倒档,他车技不如秦渡凉,车屁股刮了好几条树枝。
“不好意思啊。”言灼苦着脸,“回头你去定损,我赔给你。”
秦渡凉笑笑,“得了吧。”
笑完,又沉下来,刚刚混乱的一幕里,秦渡凉确实看见张新羽的脸上满是担忧和后怕。
他有些闷,闷着咳嗽了两声。
言灼听着咳嗽声心里发慌,原本扶在换挡杆上的手立刻盖住秦渡凉的手背,边看路边问,“你还好吗?伤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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