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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余溪跟随玉渊门的弟子走到了门中留客的房间,在屋里坐了一会儿,推门出去,站在外头台阶上晒太阳,站累了便坐在台阶上。
玉渊门中弟子不算多,大半都被抽调去桃山处理山中的邪气,剩下的在门中各司其职,多不出人手来招待她。
余溪并不在意,只是好奇师祖为什么要跑这一趟——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即将到来的天劫。
少女仰着头远望飘在天空中的云彩,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脚踩在下面的台阶上,随着心意“哒哒”的踩下、分开又并拢。
眼前的阳光被一道阴影挡住,未睁开眼睛就听见面前想起一男子的声音。
“这位道友可是清元宗的弟子?”
余溪睁开眼睛,看到面前人身着玉渊门的弟子服,点头问:“是,请问您是?”
来人温声道:“我是玉渊门的弟子柳意,专修丹药治疗之法。门主说清元宗的衡芜真君身边带了一位徒孙,你们一同封印了远在桃山中的邪脉,解决了不少祸事。”
余溪从台阶上站起身,正面看向柳意,青年秀气的面容让人感到格外亲近。
她不好意思地说:“那都是师祖的功劳,我不过是陪同师祖而已,实在没帮上什么忙。”
柳意走上台阶,微笑说:“道友不必过谦。我此来是特意为你检查身体,若有病症,及时发现才能尽快治疗。”
“检查身体?”余溪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随口说,“不必了吧,我没感觉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啊。”
柳意询问:“道友可曾入过那裂谷之中?”
“是进去过。”
“那裂谷如今被封,桃山之中仍然弥漫着残留的邪气,我门中弟子去到那里也需时刻谨慎,更何况你近距离深入过邪脉,还是让我检查一下吧。”柳意侧过身,摆了一个“请”的姿势,邀她入屋中坐。
他一片好心,余溪也不忍辜负,同他一道进屋,坐在桌边由他检查。
柳意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到桌上,巴掌大的盒子立马变成半个桌子那么大,他打开箱子,先是看过了少女后脑勺上的瘀伤,后又发现了她手指上被毒咒落下的烫伤,简单处理之后,他的表情没有变得轻松,反而凝重起来。
“不知道友是何修为?”柳意隐起面上不自然的表情,随口问她。
余溪只当他是在跟自己闲聊,老实答:“惭愧惭愧,还是炼气期。”
“道友的体质,似乎不太适合修炼……”柳意似有所指。
余溪不以为然,笑着说:“我也知道我灵根劣质,但家里人既然让我进了清元宗,我便跟着学习修炼之法,不过消遣度日而已,并没想过能成什么大器。”
听罢,柳意看了一眼自己的药箱,犹豫了一下,从中摸出一根银针,如常问:“可否一用?”
怎么还要扎人?
不过刚刚他把她身上的皮外伤都看过一遍,还抹了药,既然是来为她检查治疗,那扎一下估计没什么大事。
看着锋利的针头,余溪心慌道:“还请下手轻一点。”说着,把手腕伸到了他面前。
柳意点下头,捏着银针,小心翼翼的在她手臂浅浅的扎了一下。
随着一阵细小的痛感,手臂上流出一颗血珠。
余溪看着那滴血,感觉没什么异样,再看向柳意,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微微怔了一下,开口问:“还不知道友姓名,家中有多少人口?”
“你叫我余溪就好。”余溪放下了袖子,好奇问,“给人治疗还要打听家中人口吗?”
柳意回过神来,抬起头赶忙道歉:“在下失礼了,只因平日会下山为百姓义诊,习惯使然,一时口误,还请道友见谅。”
“没事没事。”余溪对他摆摆手,“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你的身体状态很好。”柳意将针放回箱子里,随即从里面摸出两瓶药放到桌上,对她说,“这两瓶药,一瓶抹后脑的淤伤,另一瓶抹手上的烫伤,用上一段时间,伤口即可痊愈。”
不但帮忙治疗,还无偿送药。
好人呀!
余溪忙起身道谢,“谢谢你。”
“小事。”柳意收拾好箱子,起身同她告辞。
余溪送人到门外,刚出门便看到外头院子里走来的男人,开心地迎上去,“师祖!”
跟在她身后,柳意也走下台阶,弯腰道一声,“衡芜真君。”
二人一前一后从房中出来,衡芜看了一眼柳意,问近到身前的余溪,“你们在做什么?”
余溪给他介绍说:“这位是玉渊门的柳意,是来为我治疗的。”说着将自己的双手在他面前摊开,烫伤处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气。
听罢,衡芜微微低头,对柳意道:“我替徒孙谢过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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