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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凑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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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夏腿脚很快,可赶到霍府前时霍祁已经昏了过去。

府上的人失了主心骨,乱成一锅粥。

府医簇拥上前跟着进了房间,帮着怀夏把背上的人挪到塌上。

房间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可几人的注意力全落在霍祁身上,顾不得仔细查看。

司星珩尽力的屏住呼吸,透过门缝微弱的光线往里瞧。

昨日她回府之后,越想霍祁的反应越不对劲,所以今日早早的翻进了霍府,在房间里等霍祁回来。

没想到刚好撞见这一幕。

霍祁毫无动静的卧在床上,府医们想剥开外袍上药,奈何轻微的触碰都会牵的鲜血直流,他们急冲冲的点住几处大穴,以免血液流失过多。

军医才从营帐中赶回来,蹲在床头给霍祁把脉,脸色却愈发沉重。

怀夏朝房里打了个手势,假意往床边走,却出其不意的踹开侧门,看见是司星珩,又惊又喜。

喜是欢喜主公这顿打没白挨,珩姑娘看见了那便会记这份情,惊是惊的主公醒来之后,若是以为珩姑娘是他请来的,那免不了一顿罚。

罚便罚吧,算是他为主公的终身大事尽了心了。

司星珩不好再藏,又担心妨碍医师们行事,安安静静的把手中提着的食盒放到桌上,退到角落里侯着。

“珩姑娘,要不去偏厅等吧。”怀夏见自己在塌边也帮不上什么忙,转头冲司星珩说。

他记得主公从来都没让珩姑娘见过血,想来是因为她害怕。

司星珩摇头,“没关系,我守着霍祁。”

声音清清淡淡的,听不清情绪。

怀夏向来武力值胜过情商许多,可也觉得珩姑娘有些不一样。

主公总将小姑娘挂件似的揣在怀里,百般的护着,生怕受着一点委屈。

但怀夏上次在校场,见着主公都差点奈何不了的烈马,司星珩却不服输的扒在马背上,一声不吭的较着劲,哪是弱不禁风的小姐模样?

还有她在边境向他打探消息的时候,心思那般缜密,咄咄逼问连他都招架不住,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京城那些没见识的小姐欺负呢?

不过他还没有理顺其中的关系,浩浩荡荡的一大批人朝房间走来,府里的管事无可奈何的给他摆摆手,溜之大吉。

当头女子大约只有十七八岁,垂顺的乌发高高挽起,横簪了一朵金枝,衬得她肤如白雪,朱唇艳染,颇有股高贵的气息。

“长公主殿下到—”

随侍的小太监颇有眼力见,尖着公鸭嗓叫喊了一声。

乘着众人行礼的间隙,长公主倨傲的提起裙摆,踏进屋内。

怀夏跪在地上挪了几步,正正好挡在长公主前面。

“公主殿下,主公尚且需要静养,您请改日再来探望。”

长公主斜着挖了他一眼,扬了扬下巴,“父皇命本宫带太医来,怎么?小小侍卫也敢违拗圣意?”

她一甩宽袖,碧金色的流云锦拍过怀夏的脸颊,上面缠绕的一些萝织缎线,让司星珩想起了在喇叭花上扭动的毛毛虫。

“徐太医,去瞧瞧。”长公主挥挥手,身后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上前,拿出银针开始止血。

长公主嘴里啐了几个府医声“庸医”,准备上前查看霍祁的伤势。

京中人皆知晓霍将军不喜人靠近他十寸之距,她上一次瞧清霍祁的模样,还是他幼时被霍元帅寻回认亲的时候。

那时霍祁相貌继承了母亲,自是一等一的好,可行为举动粗鄙不堪,她哪里瞧得上他?

不过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等要与霍将军行针,殿下还是回避一下较好。”徐太医转身叠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虚汗。

执行军杖原就有猫腻可钻,有些看似打的皮开肉绽,其实根本没有伤到筋骨,喝几味补药静养几天便好。

他原以为皇帝打霍将军只是安抚群臣的一个幌子,所以他也只是想跟着公主来走个过场,谁知道下手竟如此可怖。

而且最宝贵的治疗时间竟白白浪费了,倒不是几个医师昏庸无能,军里的医师最擅长的便是治疗皮肉伤。

是霍祁身上始终绷着一股劲,他的银针扎到穴位上,也被那股警觉的排斥一点点挤出来。

见几人束手无策的商讨着解决之策,司星珩从食盒中端出银莲汤,走到霍祁身边。

她把床上的两个枕头叠在一起,轻缓的抬起霍祁的头放上去,舀了一勺纯汤坐到霍祁身边。

怀夏刚想说主公不爱喝甜的,就见着勺子只是在汤里蘸了一点味道,喂给霍祁闻了闻。

“祁哥哥,是我。”司星珩怕霍祁姿势难受,蹬掉花鞋坐上床,霍祁的头侧放在她大腿上,“你别使劲了,弄疼我了。”

众目睽睽下司星珩耳朵烧的通红,可她的声音就像有魔力一般,一下子就让霍祁浑身放松了下来,力道逐渐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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