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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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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遇见季白的之后,祁粥花了好几天才消化掉,季白现在真的什么都忘记,还完全将自己当作了真的林平之。

同时祁粥还发现,幻境和现实是有出入的,真的林平之是因身体不好,所以才来的洛阳养病,从此和晚娘结识相爱。

而幻境里面季白的林平之,却好像是因那双极淡的眼眸,才来的洛阳。

祁粥都已经来洛阳好几个月了,都没有发现季白的住处就在自己的隔壁,足以可见他多么的宅家,还十分难以接近。

发现隔壁是季白,还是某一天。

祁粥在院子里晒的衣裳,被风吹到了两间院落的阻隔墙上。

因为她刚搬来的时候,就听人讲过,旁边住了一个怪人,她一直不敢去敲门。

这个怪人是从苏州来的,命格极其不详,听说但凡靠近之人,都会变得不幸。

他搬来得要比祁粥还要早一点,但她却一次都没有见过他,也未曾听到过隔壁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所以祁粥便理所当然的就认为,隔壁的人说不定早就搬出去了,没有在了。

祁粥搬来院子摆放的楼梯,架在墙上爬上去,顿时被景象迷花了眼。

那是她第一次看清隔壁的院子,长得是如何模样。

满园的花。

有洛阳闻名的洛阳牡丹花,还有抓破美人脸月季,颜色昳丽,这些名花都争相开放着。

院子还搭架着花棚,顺着花架牵着的藤蔓结出青提,沉甸甸的挂着,满是春机。

而那满园春色里立着一人,他穿着白衣青罩,乌黑的头发规整的用一只木簪子挽着,此刻手中正拿着一本诗集。

他斜斜慵懒的依坐在,满园争相开放的花中,闻声才抬起冷淡的眼,直接和祁粥遥遥相望。

祁粥踩着木梯趴在墙头,满眼的惊艳和呆滞,也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季白看。

两两相望,祁粥发觉自己好像丢魂失语了,直到听到季白的声音才回过神。

“我可以权当未曾见过你。”

他表情清泠的挂着寡淡,抬头和祁粥对视一眼,后又不甚在意的垂下睫鸦羽。

睫毛低垂在挺立的鼻梁洒下一片阴影,遮住瞳色,季白面色不改地继续翻看着手中的书。

当真是一副看不见的模样。

祁粥本来还在惊喜,见到他这幅态度直接就笑了起来。

她现在记忆里面的季白,还十分的温柔体贴,从来不会让她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相处起来十分的舒服。

可偏偏这里面的季白,像是带着尖锐利角的磬石一样。

她还什么都没有表示,他非要飞过来砸一下她的头。

这副样子表现得就像是祁粥知道对面是他,然后控制不住自己,非要爬墙偷看一样。

让她看是吧,那你可别后悔!

反正现在的季白没有记忆,她欺负一下也没有关系。

祁粥恶劣的弯起眼,直接趴在墙头,目光直白大胆的注视着他。

她要看看季白真的能够,当完全看不见一样吗?

有风吹过,带着非院子里那些花的香气,比起院子里的那些花香,好像还要更加甜一点,香味也浓烈。

这样的花香扰乱了季白的思绪,他受到这样炙热的视线,发现自己突然看不下书了。

他想要抬头去寻这股香味,可他只要一抬头,便会瞧见墙头上支撑着下巴固执看着自己的少女。

祁粥现在的所做作为,给他一种奇怪的错觉,她好像就在等自己看见她。

这个认知让季白忍不住心中浮起暗讽,他知道自己的除开这一双眼,模样生得是不错的。

没有来洛阳之前,在苏州时便有不少官家贵女喜欢他这张脸,但只是喜欢一张脸于他没有任何作用。

依旧抵挡不了,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不幸,是妖魔,认为但凡靠近他的人会死于非命。

所以他是被家族放逐出来的人,在洛阳没有任何的亲友,孑然一身地生活在陌生的地方。

洛阳名花多,他喜花喜静,便在洛阳选了安静的地方,准备暂住在此一段时间。

他不欲交友,不仅如此还要规避这些人,所以他自打搬到洛阳来,就很少出门。

除了刚来那段时间,要购置孑然一身生活的必需品,都没有出过门了,上次出门还是遇见她的那一天。

史记话本记载过一记典故,古康有魔救下一女子,自此那女子对他如痴入迷,爱他入骨髓,最后甘愿为其去死。

所以哪怕他是害人无数的妖魔,只要长了一张好看的皮囊,会有不少人爱他,可却不会为他而死。

他心里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凡人能够接受妖魔的,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所以古书典故也是假的,不过是后人编撰来美化情爱的而已。

季白思绪飘了,他的目光流连在书上,也只是翻过一页书而已。

他看书多久,祁粥便看了他多久。

到底是凡人的身体,祁粥的精力是有限的,没有看多久眼睛就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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