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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争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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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弘的宫殿屹立于晨起的朝阳下,青瓦黛砾,琉璃环绕,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宫殿四角高高弯起,五脊六兽,镇天地,护四方。

长阶千梯,蔓延至浩荡云巅,庄严的气息中似有风波前的平淡。

乾承殿,安静如空,早朝的大臣们垂眸静言,竟是无一人言语。

大乾皇帝一身明黄的龙袍,金冠流苏,器宇轩昂,他半靠在龙椅上,单手扶额,眉心紧皱,似是不想听朝中争吵二人的言语。

叶景铭立于朝堂,偌大的身影在死寂一般的大殿拉长,眉眼清淡,漆黑的双眸多情又冷漠,他默默注视着眼前侃侃而谈的男人,沉静的气息在慢慢愈发阴沉。

“陛下,南梁国潜藏野心,此时正是征讨的大好时机,断不可被其花言巧语欺骗,他们所谓的投降议和,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养精蓄锐。”

祁焱飞扬的长眉紧皱,墨如深海的曈仁散发着志在必得的光芒,高大的身影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那是在死人堆里历练出来的杀伐与狠戾。

“镇北将军这是何意,是在与本太子作对吗?”叶景铭嘴角噙笑,声音透着不悦,“大乾与南梁开战多年,如今民不聊生,百姓深受战争其害,此时议和对百姓而言是一件幸事。”

“太子殿下大概是在朝堂呆的太久了,殊不知南梁的的军队早已直抵我大乾边境,议和的说辞也不过是骗骗像太子殿下这种无知到可怕的人罢了。”

祁焱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太子而胆怯,反而直言心中所感,沉静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畏惧,好似他怼的只是一个普通朝臣。

叶景铭咬牙切齿,“镇北将军是在讽刺本太子吗?前线战况如何自有将士会上奏告诉本太子,不需要镇北将军操心,祁将军若是很闲,不知二月份粮草失火的事查清楚了吗?”

“这是陛下命令我亲查的案子,太子殿下无权过问。”

祁焱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彻底惹怒了叶景铭,他往前一步,直直盯着祁焱:“我是本朝太子,陛下的儿子,你说我无权过问?那我倒要问问,镇北将军是对我这个太子有意见了?”

祁焱冷笑,眼神睥睨:“臣,不敢。”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要不那个位置你去坐?”叶景铭指了指坐在龙椅上的叶帝,气的发抖。

叶帝眼神微暗,默默叹了一口气,心想怎么扯到我身上了,天天来这么一出,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陛下有七个皇子,你不过是比其他皇子先出生,那个位置祁焱死也不会碰,但太子殿下也别得意太早,真正坐上那个位置的,不一定是你!”

祁焱说的每一字都在触碰叶景铭的底线,众朝臣倒吸一口凉气,更是不敢吱声,这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当朝太子和镇北将军素来不和,两人不是嘴上不饶人,就是大打出手,连皇帝都拿这两人没有一点办法。

从朝堂到朝下,从东宫到将军府,两人自小就结下梁子,三言两语间就能吵的昏天暗地。

若是旁人敢这么对太子无礼,早就拉出去砍了,可偏偏祁焱是当朝护国将军祁庭钧的儿子,祁家世代忠良,战功累累,手握大乾十万重军,守护边疆,护大乾安稳,祁庭钧一女三子,除了最小的祁焱,其余全部镇守边疆,数年才归家一次。

再加上祁庭钧自幼便伴随当朝圣上,与陛下共患难,同成长,深受陛下信任,叶帝对祁焱的喜爱比任何一个皇子都深。

那些皇子哪一个不是巴不得和祁家攀上关系,唯独太子殿下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说祁家功高盖主,早晚会酿成大祸。

叶景铭和祁焱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心烦,谁也不让谁。

“祁焱!你好大的胆子!”叶景铭被气的跳脚,他怎么敢这样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针对我是因为什么,堂堂镇北大将军竟然如此小气!”

“不就是拿了一坛你将军府的酒吗?至于处处针对本太子,抓着我不放吗?”

叶景铭挥袖背过身子,祁焱是他见过的最小气的人,不仅记仇还小心眼。

“哦,我倒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还是一个喜欢去别人府上偷酒的小贼。”祁焱言语间尽是讽刺,一坛酒?他毁了整个将军府的酒窖,那可是他长姐的宝贝,他怎么和自己长姐交代,定会被扒一层皮。

“你说谁是贼呢!”叶景铭也顾不得太子的风范礼仪,指着祁焱的鼻子骂道:“别说一坛酒,就是你的命也是皇家的,我拿你一坛酒怎么了?我告诉你,我今晚还要睡在将军府,你有本事把我扔出去!”

“臣,不敢。”

祁焱似笑非笑,微微俯身,装作一副恭敬的样子。

这副做作的模样更是惹怒了叶景铭。

“父皇!”叶景铭似乎是忘记了自己还在朝堂之上,气冲冲的向叶帝告状。

叶帝摆了摆手,“好了,你们两人也别吵了,满朝文武都在看你们的笑话,有什么事退朝之后再说吧,其他人还有事吗?若无事就到这吧。”

“臣等恭送陛下。”

“太子和祁将军留一下。”

叶帝起身,在一旁太监的搀扶下来到宣政殿,祁焱和叶景铭互看对方一眼,两人距离远远的站在宣政殿的两边,谁也不愿多看对方一眼。

完全视对方为洪水猛兽,恨不得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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