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一次公演(1 / 2)
《春彩》的看点集中于A组的徐案一人身上。
时隔多年,顶着冠军名号的黑发少年再次回到坐满观众的舞台,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压下其他家粉丝的呐喊声,仿若回到昔日属于天才少年的盛世。
偏vocal的抒情曲很大程度上弱化徐案的舞蹈劣势,尽管他不是这首歌的c位,但身为主唱的他靠着自身实力比c位的存在感还要强,游刃有余的三段高音给人造成一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
温柔的嗓音靠着技巧将情绪层层推进,如同翩翩起舞的鸟儿从枝繁叶茂的树影中冲破层层阴霾,向着广阔的天空飞跃。
在徐案放下双手紧握的麦克风的那一刻,阴霾早已被甩在身后,迎来的是置于死地而后生的和煦春彩。
春彩,即春天的阳光。
一公的七首曲目,没有比《春彩》更适合他的了。
耳朵被徐案的精彩演唱洗礼,再听B组显得索然无味,前者像是拉着观众的手在美好的春天里浸步,后者则是上来一个大逼斗把人从梦里打醒,三段高音愣是唱成了三段破音。
拉票时间,两组再次被请回台上。
麦克风传递给徐案,他在粉丝们的尖叫声中双手接过,表情看起来比登台表演还紧张。
他深呼吸了一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听到这句话我一个爆哭……】【欢迎回来5555】
【不行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年了】
坐在休息室的赖羽冬百感交集地望着屏幕上的妹妹头少年,徐案唱三段高音时稳如泰山,现在连拿着麦的手都控制不住地颤抖。
赖羽冬翘着嘴角,眼睛却有些酸涩,视线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气。
无论是作为追过《聆听我的声音》的观众,还是作为朝夕相处的室友,他都替徐案感到高兴。
天生属于舞台并热爱舞台的人就应该站在聚光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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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播将镜头切给观众。
一个女生单手捂嘴泣不成声,另一手举着印着徐案的手幅,尽管和正主拿麦的手是同款颤抖,但她始终不肯放下。
“唉,我见不了这种场面……”
梁之监被这番直击心灵的发言所触动,他本想靠聊天缓解心情,不料扭头正好撞见一滴眼泪从室友的脸颊上缓缓滑落。
他愣了一下,顾不得会不会冒犯到对方,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粉饼:#34;佑树,你快补一下,马上工作人员要来喊你们组去准备了。”
【我要被梁之盛笑死了】【佑树居然是小哭包属性??】【对不起,但他哭得好好看】【愣着干嘛?赶紧截图啊!】
赖羽冬:“……”突然哭不出来了。
赖羽冬的共情力较强,碰到这种场合仿佛感同身受般代入到他人的情绪之中,尽管他极力忍耐,但在镜头切给徐案粉丝的一霎那,眼泪终究不受控制地落下一滴。
只有一滴,第二滴被扼杀了。
他边道谢边接过粉饼,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确保脸上没有突兀的泪痕。
下一秒,工作人员推门而入,带来令人心脏骤停的通知:#34;《Peppermint》组,可以去后台准备了。#34;
投票结束,徐案的个人票数一骑绝尘。
除了讨论《春彩》组的表演和投票结果,即将登场的最后一组炸出越来越多的直播观众,眨眼间就占据弹幕的绝大部分。
【火速赶到!薄荷组开始了吗?】【茉莉是A组还是B组啊?】【救命,想看又不敢看】
【虽然我知道赢的肯定是莫黎组,但票数能不能不要差太多啊,心疼我柚QAQ】【好感的弟弟们全在薄荷组】
“最后一首公演曲目,是三年前选秀出身的偶像团体Fir-Nine的出道曲”
发起人付函宇顿了顿,道出让全场沸腾的歌名:#34;《Peppermint》。#34;
全场的尖叫声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场馆内回荡着各个大热选手的名字。
两组选手分别从舞台的左右两侧通道登场,服装给他们带来的视角效果大不相同,A组以明媚亮丽的糖果色为主色调,B组则以清新干净的白色为主色调。
/gt;位于A组未尾的是队内最高的浅金发少年,他身穿一件天空蓝的外套,后发下面是浅色的衬衫领口,无论是体态端庄的走路姿势,还是帅气得无可挑剔的外貌,都使得他在所有人中脱颖而出。
他的表情略微紧张,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发颤。
如嫩草般浅绿色的眼眸扫向台下,目光像是轻点数目般一个不漏地为每个专属灯牌停留,然后小幅度地挥手和粉丝们打招呼。
【柚子这身好青春!喜欢!!!
【最边上的金友师哥是热搜集了的那位吗?】
【我的高冷柚呢?初舞台那么大一个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酷哥呢!】【三浦佑树不笑的时候,眼眉还是挺冷的】【说明抽宝的可塑性强】
【好伟大的一张脸,真的没有开美颜吗……】【直播全程无滤镜哦】
走上台的赖羽冬被观众们的热情吓得够呛,他略显无措地向台下挥手。
他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
尽管粉丝们早就在下班的路上高调地通知过他公演舞台见,但他没想到一眼望去一个又一个大大的「佑」字遍布观众席,零零散散地闪着樱草色的亮光。
对于赖羽冬而言,为自己而来的寻星者超乎预想,这些都是举灯牌方便让他在黑暗中看到的,还没算上没举灯牌的。
但在粉丝们看来,到场人数太少了。
由于热搜爆得突然,击中心巴的下班视频放出得更晚,而言方招募一公观众是在两个礼拜前,根本没有后援会或者大粉组织报名。
因此,到场的大多数是散粉报名时没确定pick、报名后才爬墙和高价收票的富婆,无外乎以上几种情况。
很多人连灯牌都来不及定制,只能临时打印手幅。
但比起灯牌,她们更担心现场票数会不会落下。
赖羽冬不知道那么多内幕,他只知道他紧张得快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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