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 章(1 / 2)
“林家姑娘不曾出府,每日只在府中看书作画写诗,逗弄宠兽,看着很是平常!”到现在为此他们也不知道主子为何关注一个内宅小姑娘,若说是因为林海,却也不至于。
“字画可有?”萧逸没管下面人的想法,继续问道。
下属送上一叠字画“真迹不好换出来,这是下面人仿照的,若主子要,可再想办法!”
“不用!”萧逸接过那叠字画打开看,连着几幅画都是一只熊猫,不是在吃竹子,就是在打滚,真蠢!萧逸想着,倒是一旁题得诗不错,萧逸轻轻挑眉,咏絮之才吗?嗤笑一声,将字画仍在桌面上,让下面的人仍盯着她。
“穆大人派人传回消息,林海准备年后上书晒盐法和盐政改革之事,问殿下的意思?可要阻止?”下属再问。
萧逸一手撑头,似在考虑,林海这一步完全打乱了他原本的部署,晒盐法不是不好,盐政改革自然也是好的,只是时机不对,他想了许久,他站起身推开了窗户,看着外头的纷纷扬扬的大雪,他并不喜欢下雪,会让他想起前世被鲜血浸染的雪,也是那一回,不管他做什么,在世人眼中都是暴君。
“传信霍安,不必阻拦!”萧逸的声音响起,属下应了便退了出去。
隆庆七年,新年刚过,远在扬州的林海一封奏折开启了隆庆七年的朝堂争论,晒盐法,盐政改革,一样便足以引起争议,何况是两样。
对于晒盐法,朝中虽有争议,却不大,只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此法省时省力,比煮盐更好,但是盐政改革,只要是改革就不可能不触动什么,自然少不了利益之争。
林海聪明之处便在于,他提出晒盐法和盐政改革的的建议,却压根不打算自己去做,或者说正因为有了晒盐法,盐政改革才势在必行,倘若朝廷采用晒盐法,那每年的采集的盐就会变多,换句话说,百姓可以不缺盐,盐多了盐价就要下来,但盐商们会肯吗?若要抬高盐价,盐就不能流入市场,那朝廷堆积那么多盐又有什么用。还有一个,草原蛮族可也需要盐,若有人勾连外族,私运盐往草原,资敌与利外族,以至于祸乱中原,如此种种,不得不防。
林海在上奏的时候顺道求转任,他道自己托赖陛下信重管控江南盐政多年,只是盐政改革乃是大事,他身在其中恐有不当,请求避嫌。
虽说推行盐政改革会有风险,但是若成了其中的功劳自然不小,林海若是不上奏,那皇帝多半还是会让他接管此事,但此时林海一退,朝中却是有不少人动了念头,此番之下,倒是无人理会林海。
皇帝几经考虑后选定了盐政改制的人选,朝廷增设司盐官一职,归入户部名下,掌理全国盐政,下设各省盐运使,司盐官为二品,可见朝廷还是很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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