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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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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每月底会有两天半的月假,通常都是周五上半天,下午开始放假,连着周末休息两天,云柚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月底。

上午最后一节课,她和舒雨嘉提前收拾好书包,掐表倒数,放学铃声一响,老师说完下课,前脚刚走,后脚两人就从后门跑出去了。

舒雨嘉边走边问:“你放假出来玩吗?”

“不知道啊,我回去了可能要被我妈盯着写作业。”

“都一样。”舒雨嘉叹了口气,“你等会儿怎么回去啊?跟你发小一起吗?”

云柚点头:“对呀,我爸来接我们。”

楼梯口没有姜南星的身影,云柚估摸着她们班可能拖堂了,便让舒雨嘉先走,自己留下来等她。

她站在角落,靠墙捏着书包带子,耳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动声,还有离她愈来愈近的嬉戏打闹声,她始终没有抬头,往里收了收步子,以防被误伤,可说笑声临近时突然停了,视线范围里也出现了一双灰白的运动鞋,两侧都有大logo,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款式。

就,很丑。

但又很豪。

“云柚,在这等谁呢。”

云柚抬眼,那双又丑又豪的鞋主人是柯旸。

嗯,确实很符合他的审美。

左边个子很壮的那人,她在程立办公室见到过,叫彭高俊,旁边长得斯斯文文的是1班班长方开宇,再旁边,就是柯旸形影不离的好兄弟周淮让,脚伤完全恢复了。

依旧带着那副半黑框眼镜,斯文是斯文,但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距离上次云柚在楼梯间摔了个狗吃屎被他看见已经过去一星期了,这一周里,云柚每次见到他,脑海里都会自动闪回丢脸的那幕。

两两相视,一个诧异,一个窘迫。

她到现在都不敢想象当天下午周淮让还伞时究竟是秉着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肯定觉得她很白痴吧。

毕竟她既踩过他的脚,也把豆浆泼到过他身上。

她和周淮让的境遇是算命先生看了都要说八字不合的情况。

柯旸继续说:“还是在等我们!”

好自恋一人。

云柚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我等我朋友。”

柯旸眼前一亮,还想接着问,余光却瞥见周淮让没等他,先走了,忙不迭跟云柚说:“拜拜拜拜,下周见。”

“等等我,阿让。”

“就你话多,让哥都听不下去了。”

“彭高俊,来来来,我们打一架。”

“哎,老程来了。”

“卧槽,哪里哪里。”

“方开宇,你又他妈吓老子。”

“儿子真懂事,还知道担心爸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服了,我闭嘴。”

男生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云柚只能凭说话语气来判定谁是谁。

听到那个自称爸爸的声音时,云柚啧啧两声。

人狠话不多,还得是让哥。

云建树早早就来了,顺道接上了南星奶奶,一起在校门口等俩孩子放学。

云柚和姜南星穿过篮球场,远远看见学校门口停着一辆咖色suv,显眼得很。

当然显眼的不止是颜色,而是降下车窗冲她们俩挥手的云建树,震耳欲聋的车载音乐从车窗缝里钻出来,一米开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是张柏芝的那首《星语心愿》。

云建树喜欢唱歌是昌渝街街坊邻居众所周知的事,走到哪儿哼到哪儿,他常说要不是他年纪摆在那儿,肯定要去快乐男声拿个名次回来。

这话也就忽悠忽悠小时候的云柚,等她大了再听便知道自家爸爸是在做白日梦。

不过,云建树虽然没有达到参加比赛的水准,但卡拉ok的水平还是有的,至少不像李知惠那样五音不全。

车载音乐吸引了校门口不少学生及其家长的目光,云建树却始终置若而然,仿佛始作俑者不是他似的,此情此景,云柚真想头也不回地一走了之。

两人出了校门,嗖地一下上了车,连忙升起窗户,手动屏蔽掉外人异样的眼光,云建树自然是不知道青春期少女的心思,他不慌不忙地启动车子,驾驶座的车窗依旧大敞着。

“爸爸,你来多久了?”云柚问。

“11点就到了。”

“我昨天在电话里说了我们11点40才下课,你干嘛不晚点来。”

“我多等会算什么,肯定不能让我家姑娘等我啊。”

云柚系好安全带,得意地笑。

南星奶奶也笑了:“柚子,你爸对你是真好。”

“那是,我可就柚子这一个女儿。”

姜南星:“云叔叔,云峥要是听到,肯定要闹了。”

“那臭小子,闹就闹吧,成天惹我和她妈生气。”云建树调低音乐声音,又问:“新学校怎么样,还适应吗?”

“还行,还好南星和小江哥也在,适应得快多了。”等车子驶离校门口,云柚突然想到什么,她转过身子跟姜南星说:“忘了问小江哥回不回去了。”

姜南星:“他知道云叔叔今天来接我们,如果要回去会提前跟我们说的。”

云建树说:“小江回去家里也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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