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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 3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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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代号是‘花和令’。

今年是她当上审神者的第三年了。

她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够努力,那么她的父亲大人便会夸赞自己。

她以为她只要够乖,够听话,那么她的母亲就会多疼爱她一分。

但是??

她发现她错了。

她的父亲眼里从来都只有她的妹妹。

哪怕那个妹妹十分叛逆,甚至还多次与他吵架。

她母亲操心的对象也从来都是她的妹妹。

他们虽然爱她,但分给她的爱远远不如分给她妹妹的多。

她渴望得到他们更多的爱,但越是渴望,她越发现,她连拥有的那么仅此一点的爱都需要自己去争取。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注意到我,而不是去注意妹妹呢?

闲暇时,她总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跟妹妹外放的性格不同,她的性格是比较内敛的,逢人便是先露出笑脸,然后再与其他人交谈。

他们都说她的性格很好,跟她相处起来很是愉快。

基于这点,她的朋友很多。

但她跟他们仅仅也只是朋友而已。

她没有能足够交心的好友。

她知道,没有人会喜欢听别人的负面情绪的。

她也尝试过把心里所想的话说出一点点,但是很快的就被反驳掉了。

他们会说你的父母很爱你,你的妹妹虽然叛逆,但其实也很喜欢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是啊,她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她的痛苦无人知晓,也无人想去了解。

人们只会透过她的表面去评判她的生活,而不是真正地透过她的内里去理解她。

所以,从那时候起,她就明白了,这些念头只能在她脑袋里存在,而不能去分享与他人知道。

满腹心事无人诉说,时间一长,她的性子便越发的沉默了。

她的妹妹性子倒跟她相反,在脱离叛逆期后,性格逐渐变得沉稳可靠起来,甚至还收到了时政特殊审神者的入职邀请。

她本来也想跟妹妹好好相处来着的。

但她发现,自从妹妹去当审神者后,家里的母亲会注视着她,父亲也会偶尔将视线放在她身上。

每当这时,她总有一种被全心全意爱着的错觉。

只要妹妹不在,那么父母的焦点便永远只会是她。

每个周末妹妹都会带着她的刀剑付丧神回家,而在那天母亲都会准备可口的饭菜,父亲则是会在公司请好了假期在家里等着。

她就像个外人,看着他们一家子甜甜蜜蜜地在那里嬉笑打闹。

她想要自我调解,她想要自救。

可她失败了,只要她妹妹在,她就永远都享受不到父母所有的爱。

在妹妹又一次带着她的付丧神回来时,她终于忍不住夺门而出了。

她不想再面对那一家子了。

也许是老天可怜她,那天她在大街上乱逛时,被人‘捡’去当审神者了。

或者说,是‘请’。

有个自称是时政工作人员的家伙,说她身上有灵力,不去当审神者实在可惜了。

她不想当审神者。

她知道她连自己都背负不起,怎么可能能承担得起那么多刀剑付丧神的重量。

但是在想要拒绝的时候,她想到了她妹妹。

她的妹妹,现在是时政里首屈一指的A级审神者。

拒绝的回答在出口便变成了同意,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带去时政签名字了。

当晚,她就直接去了本丸里报道。

她在本丸里待了足足三个月,才回去家里。

她以为她父亲会像当初妹妹入职时以她为骄傲的,她以为她母亲会为她开心的。

但她发现她错得离谱。

他们不仅不为她高兴,还指责她在这三个月内让他们担心了,尤其还给在时政里工作的妹妹添麻烦了。

在这时,她才知道,她妹妹早早地就知道她去当审神者了。

原来,这三个月里一直帮助她建设本丸的陌生匿名前辈是她妹妹来着。

她觉得很荒谬,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她就应该明白的,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真正想要与她交心呢?

可笑的是她还以为她在时政里终于找到了能够理解她的人。

他们都在看她笑话。

‘家里有一个审神者就够了,阿令你辞职吧。’她父亲满脸冷漠地对着她说。

凭什么?

为什么我不能当呢?

为什么被爱的那个人就不能是我呢?

最后,她忘记自己是以什么表情逃离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

她恨啊!

为什么她不能得到他们的爱?

为什么妹妹可以轻而易举的就能拥有全部的爱?

为什么就连她的刀剑付丧神们都不能全心全意地爱她呢?

她只是想要完整的得到爱而已,为什么就那么难呢?

她的人类父母抛弃了她,而身为她灵力所展现的刀剑付丧神们嘴里说着爱她,但她心里明白,他们的爱里大多都是分给了前主或者是同刀派的兄弟们。

本质上,他们跟她的父母是一样的,他们给的都是最少的爱。

连那个被所有审神者赞誉的主控刀压切长谷部也是,他嘴里虽然说着讨厌织田信长,但是他的心里其实还是装着那个男人的,他对她的爱也是浮于表面,他并不是真的全心全意爱着她的。

她本来也想跟他们友好相处的。

但她自家里回来本丸后就开始厌烦他们了。

看到他们,她就想起了她的父母,想起了他们泛于表面的爱。

这种虚假的爱她并不需要!

所以在刚开始那个带她入职的人说要带她去见识某个可以解闷的‘好东西’时,她答应了。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她不能去,一旦去了,将会对她的未来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但她还是跟着去了。

所谓的‘好东西’,就像古法里的养蛊一样,让刀剑付丧神们互相搏斗,最后造出一个‘王’。

在这种充满了绝望与哀戚的场合,她以为她呕吐的,但她发现,她不仅不对此厌烦,甚至在看到那些熟悉的脸上露出绝望的笑容时,她居然由衷地感到了开心。

这是很久以来没有感受到的情绪了。

原来,别人的不幸观看多了,真的可以让心情愉悦的。

在时政入职一年三个月后,她终于把自己从那个令她越来越厌恶的位置上剥离下来了。

她开始学习带她入职的前辈,学习她成功的经历。

在成功地把自己的本丸搞成就算时政调查人员来探查也看不出异常原因后,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带着自己的刀剑付丧神们加入这种活动里了。

平日里的假面被撕碎,那些刃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

他们根本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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