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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推了一下唐祎,但是没有推动,他垂下睫羽,将眼底的情愫完全遮住,“少爷……穿什么都好看……”
他没有撒谎,即便唐祎是男人,但是那张脸太过皎洁美丽,以至于就算穿的是婚纱,唐祎依旧漂亮。
唐祎步步紧逼,他揽住甄珠紧实的腰时,感受到了面前的青年颤了一下身体,“你喜欢吗?”
他眸光流传,狡黠的像是一只小狐狸,“我以后只穿给你看,好不好?”
甄珠全身的肌肉绷紧,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后又松开,他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去克制,才没有把唐祎推开,他不喜欢与旁人太过亲密的接触。
但是好不容易走到如今这一步,他不能推开唐祎,反而要将唐祎引入无尽的深渊。
“少爷,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唐祎紧紧的盯着甄珠,青年许是太过纯情了,身子崩的那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甄珠怎么样了。
他缓缓放开甄珠,裙摆从甄珠的鞋面擦过,“算了,你出去吧。”
“是。”
唐祎懊悔的看着甄珠离去的背影,眸色逐渐晦暗阴沉。
甄珠,我应该拿你如何是好呀?
我对你如此患得患失,是不是你一开始计划好的?
唐祎重重的吸了一口凉气,他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他害怕那个答案不会是他想要的。
————
甄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那天对唐祎太过冷淡了,这些天唐祎每天都要应酬,很晚才回来,并且不允许他跟着去。
就连除夕这天,唐祎下班后也没有立刻回家,家中就只有他与唐绥。
唐绥像是知道他与唐祎的关系不一般,偶尔会出言试探一下。
唐祎将唐绥的所有举动看在眼中,但是没有出言制止。
甄珠听着零点迎接新年的钟声,把唐绥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里,快速的收拾干净茶几,他望着窗外漫天璀璨的火光,渐渐的在玻璃上看到他自己的倒影。
很快,他便只能够看到自己的影子了。
“甄珠……”
轻柔酥骨的声音缠上了他的耳廓,甄珠轻颤了一下身子,一点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悄无声息走到他身后的唐祎一只手掰过了他的脸,带着些许寒气的唇瓣就印了下来。
甄珠不是不想要拒绝,但是他双杏的身体不允许他这么做,腰不着痕迹的软了下来,唐祎身上的黑色大衣沾染着冰冷,让甄珠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甄珠鸦黑的睫羽不断的抖动着,轻轻的垂了下来,他克制着自己不要推开唐祎。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差一点点就能成功了……
他还需要唐祎离他再近一点,这样当匕首插进唐祎的心脏时,才会痛彻心扉,才足以致命。
一道又急又快的关门声让甄珠下意识的推开了唐祎,唇瓣酥麻的厉害,当他寻着声音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唐绥紧闭的房门。
甄珠轻皱了皱眉,用手背擦去了唇间的水渍。
唐绥看到了?
唐祎微抿着唇,等着甄珠将目光再一次放到他的身上,他像是出去瞎玩回来的渣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沾着酸气,“怎么了?生气了?”
“没有……”
甄珠垂着头,鼻尖飘过的都是唐祎身上清冷淡雅的香水味,他就像是被唐祎的气味狠狠的侵略过了。
似乎是下意识的,他觉得唐祎是故意让唐绥看到那一幕的,他背对着唐绥的房间,不知道唐绥究竟在哪里站了多久,但是唐祎要比他清楚的多。
甄珠气息略点乱了,他抵在唐祎胸口的手,被唐祎很是自然的牵了过去,他想要躲闪,可是唐祎抓的特别紧,不容他有任何的躲闪。
唐祎倒了一杯红酒,送到了甄珠的面前,他微扬起眼尾,客厅中只有天花板四个角的小灯亮着,如同微弱的星光一般,甄珠有些看不清唐祎眼底的神色。
甄珠仰脖喝下了杯中的酒,唐祎见他皱眉的样子,扬了扬了唇角,“明明是酒,却让你喝出了毒药的感觉。”
他又给甄珠倒了一杯,甄珠一也如了他饿愿继续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两个人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只要唐祎将酒杯递过来,甄珠就会把杯中的酒喝尽,即便他早些时候已经在餐桌上喝了不少的酒,即便他脸上晕染上了酡红,头也开始泛晕,可是他依旧没有拒绝。
唐祎看着甄珠肌肤上浅浅的胭脂红,眸色越来越重,宛如秋叶上结上了寒霜,最后一杯,甄珠伸过手来要去接酒杯,但是唐祎却没有给甄珠,在甄珠醉意朦胧的注视下,他喝下了杯中的酒。
唐祎抓住杯子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指节都泛了白,可是他仍觉得不解气,一股气堵在他的嗓子眼里,不上不下,刺痛的很。
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
即便甄珠对他再百依百顺,也是因为他是唐家的少爷唐祎,甄珠只把他当做了上司领导,所以甄珠不会违逆他。
可是他想到的不仅仅只是如此,他宁可方才甄珠从他递过去第一杯酒的时候,就拒绝他。
唐祎托住甄珠滚烫的侧脸,轻柔的声音像是要把甄珠溺亡在其中,“醉了?我扶你去睡觉吧。”
只有在甄珠不清醒的时候,甄珠才不会有丝毫抗拒他接近的举动,他也能够像这样青年揽入他的怀中。
“睡觉……”
甄珠目光迷离,脚下虚浮的厉害,若不是唐祎一直扶着他,他可能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
唐祎听到甄珠小声喃喃着什么,他把耳朵贴了上去,醉酒后的甄珠眉间少了一点淡漠,目光柔和,看上去与普通大学生没有什么两样,“你说什么?”
“唐绥……唐绥少爷……我刚刚好像看到他了……”甄珠眉头轻皱,凭着所剩不多的意识往唐绥的房门口走了过去,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唐祎彻底阴沉下来的脸。
唐祎轻抿着唇瓣,想到当初甄珠原本就是被指配给唐绥的保镖,是他见不惯唐绥一个私生子来唐家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所以才会把甄珠从唐绥的手中抢了过来。
怒气在唐祎潋滟的凤眸中转瞬即逝,他拉过甄珠,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力道,在甄珠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勒痕。
他像是攀附在大树上、吸取着大树营养的藤蔓,“算了,唐绥不在这里,他在这边。”
甄珠对着唐祎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睛,以他现在这幅状态,根本无法分辨唐祎有没有骗他,所以唐祎很轻易的就把甄珠骗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一门之隔的唐绥,后背紧贴在门上,瞪得硕大的眼睛望着房内的黑暗,最后还是用手拂过眼睛,才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了。
……
甄珠有着很严格的生物钟,即便是没有闹钟将他吵醒,每天清晨在一个固定的时间段他也会醒过来,日复一日。
但是今天,他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甄珠先是看到了白色的窗帘,将窗外的阳光尽数挡了起来,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头昏昏沉沉的,身子也轻飘飘的。
他慢慢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失去意识前见到的是唐祎,唐祎给他喝了很多酒,而后他就没了意识。
甄珠起身时,手肘碰到了一个温热柔软的物体,他下意识看了过去,对上一双点缀着睡意的漆黑的眼眸。
他惊慌失措的往后退了退身子,在意识到这一切不是他的幻觉后,他脸上的神情一愣,“少爷你……我……”
房间内的摆置都不是他熟悉的,这里根本就不是他的房间。
比起甄珠的手足无措,唐祎显得悠然自得多了,他抱着甄珠睡了一晚,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抱着。
甄珠人老实,睡起觉来也是老实,整晚就换了两个姿势。
唐祎恹恹的垂着欣长的睫羽做起身子,房间内的地暖开的很足,他像往常一样赤l裸着上半身,润白如玉的肌肤没有一点瑕疵,他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甄珠,你忘了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昨晚……”
甄珠眼底划过一抹茫然,被子从身上滑落,皮肤接触到空气,一丝凉意如同唐祎的目光一样缠绕上了他的身体。
比起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现在更想要把衣服穿上,但是他还没能离开床,就被唐祎拉住了。
唐祎看着甄珠茫然无措的样子,突然觉得他一向精明能干的保镖现在这幅样子也是蛮招人喜欢的。
他掀开被子,来到甄珠的身子,注视着甄珠的耳廓慢慢变红,他撒起谎来得心应手,“昨天晚上你喝多了,一个劲的吵着要来我房间睡,我一开始拒绝了你,你就一直和我闹,我没有办法,只能同意了。”
“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吧?你睡了我的床,昨天晚上还吐脏了被子,你不觉得你应该说点什么吗?”
“……”
甄珠眉头越拧越紧,脸上清晰的写着纠结,他自认为自己的酒品还算是不错的,虽然他酒量不行,但是喝醉后并不会吵闹。
甄珠迎上唐祎略有些戏谑的目光,沉默了片刻,用微沙哑的声音说:“……我去帮少爷把被子洗了?”
唐祎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不少,甄珠一向是不懂风情的,可即便心里做好的准备,但是见到甄珠只是这样的反应,他心中难免一空。
……
系统忙着和甄珠控诉唐祎的所作所为,【你是不知道呀,他昨天当着唐绥的面亲了你,唐绥差点就要气炸了,不过唐绥没有任何表示,可能是因为他知道现在这个家里只唐祎做主,而且昨晚你喝醉后,根本就没有吵着要去唐祎的房间里,你明明想去的是……】
“我知道。”
系统诧异:【什么?】
甄珠将脏掉的被单扔到了盆里,浅浅的勾起唇角,镜子里的甄珠目光凉薄,“我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因为我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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