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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赶到疗养院时,唐绥捧着被烫伤的手臂等着包扎,殷红糜烂的水泡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显眼。
他眉头轻皱着,赶过来的路上并没有忘记唐绥忍着痛的哭腔,他看向一脸坦荡的护工。
护工事不关己的挤出一个有恃无恐的笑容,“这可不管我的事,是绥少爷不小心把粥打翻,烫伤了手臂,您瞧瞧,我的手指也差点被烫红了呢。”
护工拿出自己没有半分像是被烫到的手在甄珠的面前晃了晃。
甄珠微抿了一下唇,从护工的手中拿过药膏,他将护工有恃无恐的样子看在眼中。
护工前几日对他的态度还没有这么嚣张,想必是知道了他不过是唐祎身边的一个小保镖,而且唐祎有意让护工对唐绥不用太好,所以护工才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你出去吧。”
护工看了一眼冷着脸的甄珠,心虚的摸了摸鼻尖离开了房间。
甄珠按住唐绥被烫伤的手臂,“疼的厉害?”
他将浅绿色的药膏涂在唐绥肿起水泡的皮肤上,唐绥忍着痛,眼眶都红了,即便他下手有点重,但唐绥并未甩开他的手。
“他们经常这样对你?”
甄珠坐在唐绥的身边,见唐绥又要靠过来,他下意识的挡住了唐绥的肩头。
唐绥看着甄珠冷冰冰的一张脸,有些失落的撇了撇唇角,重重的点了点头,无声的控诉着那些人的恶行。
甄珠的手指上还残留着淡绿色的药膏,他一时不察,竟然让唐绥钻了空子。
唐绥低头含住了他的手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湿热的触感已经缠绕上了他的指尖。
甄珠眉头紧皱,急忙用纸巾擦了擦指腹,那黏腻的感觉让他十分的恶心。
唐绥眸光逐渐暗了下去,手指扣着被子,红肿的手臂暴l露在灯光下,仿佛甄珠对他的拒绝是多么不应该的存在,“对不起……他们说感谢人的时候,就要这么做。”
甄珠怔了一会儿,看着唐绥那张与唐祎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唐绥虽不如唐祎美的似仙,但同样是人间少见。
唐祎身边少不了暗恋他的人,唐绥这张脸又怎么不会引来旁人的歹心。
“我这样做不对吗?你不喜欢吗?”唐绥紧紧的盯着甄珠,眼中流露出强烈的不安。
甄珠给唐绥盖好被子,“绥少爷,你再多等几天,我会接你出去的。”
“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做了。”
唐绥年幼的时候患有精神分裂症,唐父害怕唐绥发病后会伤到唐祎,就把唐绥送到了疗养院,自此之后,便无人过问唐绥。
……
甄珠知道唐祎可能不太喜欢唐绥,所以他不敢在唐祎的面前多次提起唐绥,只有在唐祎心情不错的时候,他才会提上那么一嘴。
今天唐祎过生日,他没有向前几年那样办宴会、邀请一堆朋友,而是待在家中与甄珠一起用了晚饭,
唐祎一定要吃甄珠煮的面条,还要放西红柿和鸡蛋。
张妈听唐祎说甄珠煮的面条特别好吃,她给唐祎做了这么多年的饭,知道唐祎嘴叼的很,轻易不会夸人做饭好吃,所以她特意问甄珠要了一小碗的面条。
张妈尝过后,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
这不就是普通的西红柿鸡蛋面吗?好像还没有她做的好吃,汤里飘着的葱花都糊了。
少爷怎么说甄珠做饭好吃呢?
唐祎洗完澡还把吹风机塞到了甄珠的手里,而后把头放到了甄珠的手可以触碰到的地方,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咪露出的肚皮,“你帮我吹。”
“少爷,我笨手笨脚的,会弄疼你的。”甄珠看着手里的吹风机,十分犯难,他自己洗澡后都不用吹风机。
唐祎闭上眼眸,拿着甄珠的手就往自己的头上放,“没事。”
唐祎人生得漂亮,就连头发丝也格外的柔顺浓密,甚至不需要过多的打理。
甄珠小心翼翼的给唐祎吹着头发,黑色的发丝与他瓷白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前世这些事情根本轮不到他来做。
他睹着唐祎恬静的五官,斟酌了许久,“少爷,你让霍淮暗里吃了那么多亏,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万一他盯上了绥少爷,可能就……”
甄珠提到唐绥的时候,手中无意识多了几分力道,唐祎被扯痛了发根,但是他面上没有显露出一点。
“既然你这么担心,就把他接出来吧,你可要盯好了。”
唐祎潜意识里还是认为唐绥根本不可能把甄珠从他的身边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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