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茶了(2 / 2)
小赫突然分析道:“季乾其人好吃懒做从不锻炼,而季先生一直是健身房的常客,精通自由搏击。他能将季乾打进医院的概率相当大,需要我提前拨打120吗?”
季铭寒竟然练过自由搏击?
时黎靠在门边看够了戏,挑了挑眉,淡淡道:“不需要,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能不能让他们停下来?”
小赫自信道:“当然,我可以试试。”
一片混乱声中突然响起了雷暴一般的交响乐前奏,成功令吵闹的人群噤声,小赫切换声线,一本正经的声音通过音响放出。
“随意挑衅、殴打他人将构成寻衅滋事罪,或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随处发脾气,当心进局子,牢饭不好吃,亲人两行泪。”
“什么东西在说rap?”许凌初见鬼一样上下看去。
季乾脸色青红交加,精彩非常,见季铭寒的注意力被引走,当即钻了空子,一拳结结实实朝着季铭寒脸颊就过去了。
这一拳没留劲儿,季铭寒嘴角立刻冒出一股血来。
时黎秀气的眉微皱,嫌弃道:“我就不该相信你。”
静默的氛围顷刻重新炸起来。
“卧槽!打我们老板!?”
“哎呀?这丫来真的!”
有人撸袖子,有人扛板凳,眼见着会议室就要变成群殴现场。
罪魁祸首季乾一看这场面,登时慌乱后退:“你你你们……怎么还要围殴我?当心进局子知不知道!”
“行了,牢饭不好吃,真进去了我还要挨个去捞你们。”季铭寒舔了舔嘴角,嫌弃道。
许凌初赞成道:“季总大度啊,被狗咬了确实不建议去咬狗,搞不好要进精神病院的。”
员工们立时哄笑起来,季乾叉腰怒吼:“你说谁是狗呢?”
时黎不再只是当个旁观者,他穿过众人停到季铭寒面前,微仰着头抬手蹭了蹭他的嘴角,一点鲜红的血蹭在他手指上。
毕竟季铭寒挨打有一半原因要算在他身上。
季铭寒看着时黎指尖的一点血迹,他其实早就透过人群看见对方了,就好像在等他走过来一样。
季铭寒竟还有闲心小声安慰:“就是破了点皮而已,也没有很疼。”
他眼睛里全然没了刚才嘲讽时的戾气,干干净净只剩下水光,像只打架打输了的小狼崽。
时黎挑了他一眼,不亲不疏道:“疼死算了。”
时黎调转方向,朝张牙舞爪的季乾冷声道:“且不说是你们有错在先,问都不问就跑来生事,未免有些不讲道理。”
“你又是谁啊?”季乾挣开员工们的桎梏,哂笑一声,“噢!你就是他身边那个小明星吧,你们不是离婚了吗?他都找下家了你还为他出头?”
“怎么说也在一个户口本上待过,况且但凡换个明事理的,都知道季小公子今天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时黎脸色冷下来,眼神满是威压的一瞥,季乾当即有些犯怵。
只怕韩亦他们还没来得及给季铭寒解释清季乾的来意,时黎只得再当一回好人,替他把这狗皮膏药打发掉。
“人也打了气也撒了,再不走可就难看了。”时黎抬脚一步步向前,“无论举报的事是不是延时的人做的,理都不在你这边。”
时黎之所以会有自视甚高、目空一切的黑料,也基于他认真时咄咄逼人的气势。
“你你你,你要干嘛?”
季乾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被时黎逼退到了大门口。他就像个气吹起来的纸老虎,冲动劲一过就泄了气,显得无比滑稽。
时黎把人逼到大门口,接着把门一推,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对韩亦道:“叫保安把季小公子送出去,不愿走就送去警察局喝茶。”
话未说完他就已调转了方向,走到季铭寒身边牵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季铭寒乖乖跟在时黎后面,一步不停。
走到季乾身边时,时黎偏头说道:“季小公子慢走,小心别摔着。”随后叫了韩亦一声,“监控留好备份,免得日后说不清。”
“哎,好嘞黎哥!”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时黎像牵小孩一样把季铭寒牵走了。
直到空无一人的走廊,时黎刚想把手放开,没想到被季铭寒反客为主,反手一抓握了个死紧。
“你干嘛?”时黎脚步停了下来,使劲抽了抽,没抽动。季铭寒一改刚才的一脸阴翳,慢慢凑到时黎的耳边。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别人听不得的悄悄话,时黎才没有后退一步闪开。谁成想季铭寒直接把下巴轻轻放在他肩上,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说:
“脸疼,让我靠会儿。”
他的身高让他只能在时黎肩上弯着腰弓着背,姿势极其奇怪。
“刚才不还说不疼吗?”时黎反问。
不过几秒,季铭寒就自觉地直起身子,轻松道:“好多了。”
“那就去办公室,处理一下你的伤。”时黎在前面带路,尽管他只熟悉了这里一天,但是也要比身后这个“主人”更认得路一些。
进了办公室,季铭寒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他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疼的嘶一声吸气。
时黎走过来:“别动了,有药箱吗?”
季铭寒还没说话,时黎就又说道:“算了,问你也白问。小赫,这办公室里有医药箱吗?”
小赫回答得很及时:“在办公桌后方柜子下,第二个抽屉里。”
“你在跟谁说话?”
季铭寒环顾四周,也没有找见除他俩以外的第二个活物,难不成是闹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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