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掉了头(2 / 2)
他在心中哀叹,此等人物,也不知会不会怪他们扰了他的雅兴。
他明显察觉到哪位玄袍公子的目光随着小二的话音落下,转到了他们一群人身上。
随后,也不知那道目光注视了多久,张生突然听到了一声冷淡的,“可以。”
张生与一众朋友愣住了,还未来得及紧张,又听哪位公子道:“让人搬来屏风,梨花木桌,我不习惯与人同桌而食。”
众人的心随这话道出,这才落了下来,小二擦擦汗又转头看向张生等人。
张生与其友连连点头,能够与这等人物共处一室已是极为难得的了,他们本就是后来着,哪里能要求人家公子与自己等人同桌而食呢。
小二得了双方的同意后,这才擦擦汗,和另一个小二将房间里又布置了一番,方才退下。
如此一来,哪位玄衣墨发的公子入室内,由玉屏风将两桌隔开,互不相扰。
没一会儿,菜品便端了上来,屋子里静悄悄的,只余碗筷相撞发出的脆鸣,无人谈笑。
酒食过半,掌柜的突然敲门进来了,一进来就练练道歉:“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这几位客人,小人给您们安排的是跟另一间厢房的客人共用一间厢房,那小二糊涂,将诸位领错了地方,实在是对不住啊!”
张生的好友袁生脾气最是不好,一听此言,顿时忍不住拍了桌子,“掌柜的什么意思,我等已经吃了一半了,还让我等换个地方不成?”
掌柜的一直弯着腰,“并非如此,若是这位公子不介意的话,自然不会让几位离开这里,只是这件厢房最初也是里面哪位公子的,这事儿得征求哪位公子的同意。”
这话说完,张生与友人袁生,赵生皆是扭头看向屏风哪里。
里面的人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注视,清冷淡漠的嗓音从屏风后面穿出来,“无妨。”
袁生得到了厢房原本主人的准许后,脸上立马露出笑意,对着掌柜道:“掌柜可听到了。”张生与赵生脸上的表情也松快了许多。
掌柜也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的模样,连连点头,“听到了,听到了,是小人的失误扰了几位客人的用膳,诸位客官若是不介意,小人在这里说几则笑话与诸位助兴,诸位若是开心了,小人再行退下如何。”
赵生笑道:“好一个奸滑刁钻的小人,这是怕我等告知你家主人,丢了饭碗,这才急忙忙地讨好我等吧!”
张生听闻此言有些尴尬,却不知如何阻止友人,只得连忙道:“掌柜不是有笑话要将吗?快快讲来吧!”
掌柜拱拱手,张口就来:“从前有个人专门给人画像,却苦于一直门可雀罗,没有生意上门,眼看家里就要张不开锅,一个朋友就给他出了主意,言:尔且将彼之夫妻像悬于门庭,往来人所观之,自然门庭若市。
他听了朋友的话,将自己夫妻的画像挂在门口。
一日,岳父来上门,路过门口,指着画中女子问道:这是何人?
此人回道:正是令爱。
岳父点点头,又指着画中的男人问道:那她这又是在跟那个野男人鬼混?”
一则笑话讲完,三人皆是大笑,赵生笑得最是厉害,笑得前俯后仰的,笑着笑着,头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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