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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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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润婉拒和张佳年走,因为她和陛下拉过钩,拉过钩再反悔的人就变小狗啦。这样单纯约定,她一贯认认真真恪守。

芙蓉帐中,他们暖情雅意,陛下待她也是温柔的。

留下,她虽卑微,总算还能活着;

一旦走了被抓回来,所有人都得跟着一块死。

润润很懦弱,很疲惫,没有勇气去抗争。她宁愿委曲求全伺候陛下一辈子,也不敢拉着所有人的性命一块冒险。

申时回宫之后,润润先去太极殿叩首谢恩。陛下温声叫她起来,问她此行何如。润润隐瞒张佳年给她盘缠之事,乖乖巧巧说事事都好。

陛下道,“若永安王妃真时常殴打你姐姐,朕可以帮你下道旨意,敲打永安王善待妾室,不必辛苦你跑来跑去。”

润润非常害怕陛下惩罚王爷,王爷叫她在陛下面前说好话,而非讲坏话。

王爷被贬官,岁岁也没有好日子过的。

她珠唇弯了弯,“多谢陛下好意,姐姐说她自己可以应付。”

陛下说,“随你。”

他和她一块坐下,手指轻剐她小腹。过些时日,她可以不用再喝避子药,他会有第一个嫡子女。

两人依偎,缱绻生香,岁月静好。

陛下臂弯挽住润润整个后背,扣着她小脑袋,轻轻柔柔地,吻她发丝。

他这样对她,暧然而色气,恍若有种特别的情愫。润润埋在他怀中,胸口起伏,气息略微紊乱。

“薛婕妤。”

他缓半晌,嗓音泉水般柔和,

“过几日委屈你去兰花殿侍奉贵妃,好不好?”

倒非刻意把润润当下人使唤,只因贵妃一身沉疴都是润润气出来的,心病还需心药医,润润理应去疏通赔礼。

“她快要临盆了,你莫惹她烦心,多担待些。”

润润怔怔,陛下严苛的命令她尚且要遵守,似这般温和的商量,柔入骨髓里,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照顾贵妃……他为什么改变主意呢?明明前几天他还叫她远离贵妃,不得冲撞贵妃。

陛下终究还是更在意贵妃。

润润鸦黑的长睫垂下去,小嘴嘟了嘟,道,“臣妾明白。”

陛下唇角稍稍一勾,坚毅的五官染上和煦之色,揉揉她脑袋,褒奖之意。

也无需刻意做什么,端茶倒水,随便聊天说话,让贵妃心情通常就可以了。

润润知道人生来有贵贱之分,陛下对他真正的心上人好,原也是人之常情。

……

几日后前朝出了一桩大事,窦大将军挪用军饷买购私人武器库,科举舞弊,勾结朝廷十几位官员,俨然只手遮天。

窦大将军野心勃勃,意图待贵妃产下龙裔后,废掉皇后娘娘,立贵妃为皇后。贵妃生下的龙裔,自然也是太子。

朝中忠君的贤臣,诸如八王九王等等,大多遭到窦大将军打压,一向与陛下不睦的永安王谢寻章却幸免于难。

谢寻章是孙丞相的女婿,孙丞相又是窦大将军的左膀右臂。窦大将军的意思是,拉谢寻章入伙。

谢寻章没答应也没不答应,他要考虑考虑。他虽仕途坎坷,屡屡遭陛下贬谪,但也不敢轻易犯谋反的大罪。

窦大将军知谢寻章有意,便暂时没有对付他。

宫里,贵妃娘娘的孕事却每况愈下。

已经八个月了,她肚子似乎比寻常八个月孕妇小些,摸起来也更硬些……仿佛里面不是孩子,而像肿块一样。

半夜吐黑血的症状,也越来越厉害。

贵妃的父亲窦大将军还做着册立太子的美梦,眼下看来,母体都不一定能平安。

贵妃难受,陛下令孟太医看诊。

孟太医归结为当初润润害得贵妃惊胎,故而才有此症。只要胸中一口郁气化开,定当母子平安。

“臣妾好疼,”

贵妃说,倚在陛下怀中,泪光盈盈,

“臣妾昨晚做梦梦见生下个石头来,从没这么痛过。”

陛下轻轻拍她肩膀,

“意卿会没事。”

他是她的夫君,那么有安全感。年少他为太子时,贵妃跟在他身后颠颠跑,青梅竹马好不快活。从那时她就知道,任凭天塌下来的事,只要太子哥哥在,一切安然无恙。

“太子哥哥,我只信你。”

疼得太剧烈,贵妃呕出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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