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88玉京溯仙四骗子和小骗子(1 / 2)

加入书签

  <img src="https://www.bota.cc/files/tmp/img/97683f37-f51f-44f3-bf89-639c495204c9.png">

  连中天帝宫的内殿都不曾踏出去一步。

  仙人之体,即便是地阶小仙,也本就该寒暑不侵。但时琉总觉着昨夜像受了凉,白日里补眠的梦也难安,时而微栗时而潮热,榻上的薄衾踢了又盖盖了又踢。

  这样翻覆半日,时琉终于还是下了榻。

  <img src="https://www.bota.cc/files/tmp/img/a550ff83-adcd-4711-b69a-de7013307f5c.png">

  时琉轻手轻脚,想探出神识去看酆业在不在,却又知道以那人帝阶神识,若不在还好,若是在,定然第一息就将她"逮"个正着。

  <img src="https://www.bota.cc/files/tmp/img/487b899c-b1ec-41eb-95ed-db7b8fc095d7.png">

  做了坏事的又不是她,为什么她要这般小心翼翼避人耳目似的。

  时琉这样在心底给自己鼓着气,尽力做得淡定如常,从内殿穿过庭廊迈入中殿。

  <img src="https://www.bota.cc/files/tmp/img/72c2b3e0-e987-44aa-a18b-cdcd6d7fbbaf.png">

  <img src="https://www.bota.cc/files/tmp/img/eae79246-ac47-43e7-b2e6-9a9b736201da.png">

  然后只刚落上去一息,少女微白的脸儿就差点绷不住,涨潮似的漫上红晕--

  酆业不知已经在神座里坐了多久,他单手屈起,侧撑着额阖目养息,另一只手搭在膝前。

  若只是这样自然无碍,但偏偏......

  时琉睃着那根在他冷白修长的指节间懒洋洋转着的翠玉长笛,没片刻就红透了脸颊,她转身就想回内殿。

  <img src="https://www.bota.cc/files/tmp/img/bb7e5a60-8c4c-4872-ba93-0ececb1ef834.png">

  殿内荡起哑声,神魔仿佛就靠在她耳边,低叹似笑。

  <img src="https://www.bota.cc/files/tmp/img/075b1d04-3feb-49e4-a973-4aec9ceacaeb.png">

  某人昨夜就是拿这把蛊人声线,一边作恶一边言语戏迫着她肆意妄为的记忆仿佛又回到眼前。

  <img src="https://www.bota.cc/files/tmp/img/816df7b1-4b7e-482a-bd34-dfb9a4d28b91.png">

  "我才没有逃。"这样说的少女却绷着没回过身。

  神座上身影消去。

  而下一息,叫时琉心口本能紧颤的气息便裹上来。

  酆业叹声里带着难抑的笑,辊着金线绲边的雪白袍袖便盖了少女半身。将她拥进怀里,他轻低颔首,覆在她耳旁:"昨晚是弄疼你了么,所以,你才一见我就跑?"

  "--"

  傍晚霞色似乎更重,庭旁云海被烧得红透。

  时琉微咬着牙,字音小但情绪愤懑地一字一顿:"你不许再提了。"

  "为何?"

  时琉忍不住扭头,想给酆业一个"你还有脸问"的怒视。

  然后她便对上了他的眼眸。

  依旧是像凡界初见时漆黑的瞳眸,只是更清透而深远,像帝宫旁入夜的星海一般。且时琉分辨不出是否错觉,那星海至远至深处,像是熠着细碎的金色星砾。

  恍惚里,时琉仿佛又望见了梦里神明的浅金瞳眸。

  对着这样一双眼睛她实在难以苛责,于是少女绷着脸转开。

  "...骗子。"

  --昨夜她便发现他是不知何时便已痊愈,却在她面前装作目盲,甚至还用这个理由将她骗到内殿为他宽衣。

  只是彼时无暇计较,今日险些忘了。

  "原本想告诉你的,"酆业低声,"然后发现,似乎在我目盲时,你更愿意亲近我些。"

  时琉有些心虚:"那是..."

  "若你不喜欢,"酆业阖低了眸拥紧她,"那我可以一直闭着眼睛。"

  "我没有。"

  时琉下意识反驳,默然了会儿,她才犹豫着抬起手,戳了戳好像有些低落地靠下来的酆业:"只是,有时候你的眼神给我感觉像要...就很危险,而且目盲时看起来又很无助,所以我才那样。"

  "那以后,你也会像这几日一样不再疏远拒绝我了?"

  "嗯。"时琉想都没想便点头。

  几息后,她终于反应过来,在那人靠在她肩上的轻哑笑声里微恼地侧眸:"你是不是又给我下套了。"

  "怎么会,"神魔笑罢,低叹,"我只是想尽可能多地和你亲近些,这样算下套么?"

  时琉怔然,神色间情绪微滞涩。

  许是她多心,可似乎从某个不确切的时间里,酆业见过了劫境玉中他的死劫开始,他就渐渐变了。坦然接受某种既定的结局后,他好像时时刻刻想和她在一起,仿佛每一息的亲近都是沙漏里将尽的砂砾。

  于是他不经意地提起时间,提起生死,提起尽可能......

  神明本该无尽的漫长里,何曾有过这些字眼。

  时琉黯然地垂低了眸。

  帝宫中殿里寂静许久。

  酆业很快便察觉了什么,他松开抱她的手,低头:"怎么了?"

  时琉没说话。

  见少女面色微微苍白,酆业难得眼底泛起点无措的涟漪,他略退开身,声音低哑地解释:"昨夜是我怕你不适应,才想先...是弄疼你了?还是身体不舒服?我之后不会这样放肆了,你--"

  时琉实在是听不下去,连刚起的有些难过的心绪都被他搅得纷乱。

  "我没有不舒服,也没有在想昨夜的事,"少女绷着泛回红的脸颊,却俨然认真地仰眸望他,"你和南蝉一样,见过你的劫境玉了,对吗?"

  酆业眼神微晦,他皱起眉:"南蝉到底都和你说了什么?"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