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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与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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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声,程樾的呼吸直接乱了。

江舒马上反应过来,瞪起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对着程樾怒目而视:“你干嘛?”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把腰间程樾的手扒拉开来,语气冷了下来:“快松手,我真的要生气了。”

程樾的一双手像是铁箍一样纹丝不动,他盯着江舒,不肯放过对方脸上的任何细微神色。江舒被他看得心头火起,但这时候程樾竟然很过分地抬手又捏了一下,甚至比上一下还要重。

江舒觉得腰上一酥,才硬气起来的脾气一下子又软了下来,他一时间没忍住,发出了比刚才还要惹人浮想联翩的轻呼。

程樾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小舞姬,这么怕痒?”

江舒本来想发作,听到这个称呼,直接哑了火。

程樾还穿着小王爷时纾的戏服,这时候来这么一句,让江舒立马代入了角色。

两人的对手戏仅仅演到上次在街道上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个对视,但江舒不想承认的是,放眼整部《罗袜生尘》,他最在意的角色就是时纾。

说是已经入戏,用洛洄羽的思维看问题也好,说是江舒个人的喜好也罢,总之,江舒在此刻就是莫名其妙地消了气,心跳甚至开始不争气地加速跳动。

小舞姬如果被那位殿下这样对待,心中会作何感想,会如何表现?江舒情不自禁地开始代入洛洄羽的视角。然后他有些惊恐地发觉,他似乎希望对方能再多欺负他一会儿。

江舒被心里的想法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但是程樾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竟然真的又开始抬手欺负他。

几分钟以后,江舒被痒得上气不接下气,脸红了,也开始有点儿喘。

但程樾这个坏家伙没有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过了几秒居然抬手抚上了江舒的唇,还用拇指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感受到唇上的触感,江舒猛得瞪大了眼睛,张口正想说什么,身后靠着的门板忽然被重重地推了一下,紧接着,门外传来工作人员疑惑的声音:“嗯?这门怎么打不开?里面有人吗?”

程樾置若罔闻,甚至更加恶劣地抬手一抹,将江舒唇角的口红抹到了他白皙的脸上,看起来可怜极了。

江舒瞪着一双猫眼睛,又惊又怒地盯着程樾,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让程樾心里的一把邪火直接往下烧去。

听着门外人的催促,江舒顾不得生气,用力一把推开程樾,慌里慌张地蹿到了一旁,企图远离那块让他面红耳赤的门板。

场务终于把门打开走进来,看见江舒和程樾,倒也没多想,客客气气地请他们去拍摄了。

江舒甚至没敢再抬眼看程樾,转身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拍摄意外的顺利。

纪尚芜将轻纱蒙在洛洄羽的那双漂亮眼睛上,说了些露骨的话,而洛洄羽面色潮红,气喘连连,极尽妩媚之态。

这时候,内侍很不合时宜地来通报,说宁王殿下来访。

洛洄羽听了这话,脸色立马就变了。他悄悄咬紧了牙,不愿再发出半点儿声音。

不知为何,他不愿让时纾听见什么,更不愿对方看到他此刻不堪的模样。

纪尚芜对上次时纾坏他好事还耿耿于怀,便有意让时纾在门外等他。

可让纪尚芜更恼怒的是,洛洄羽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再不肯给任何反应了。他闷声不响的样子触怒了纪尚芜,对方索性拿出鞭子,开始下狠手打他,乐得让时纾听见。

肆意玩弄都城第一花魁,在高官贵族之间,可是一件很有脸面的事。

一门之外。

时纾听着屋中洛洄羽咬着牙痛苦的闷哼,还有纪尚芜不堪的言语,一张冷峻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他又站了一会儿,见房里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猛然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他虽然一言不发,但骤然如同雷霆一般的威压让一众仆从险些软了腿脚。

时纾来到丞相府门口,抬头淡淡看了一眼匾额,紧接着利落地抽出别于腰侧的佩剑,手起剑落,众人甚至来不及眨眼,丞相府门口那两只耀武扬威咆哮着的石狮子的头颅就应声落地。

他将佩剑收回剑鞘,目不斜视道:“告诉你们大人,若是再不出现,晚些时候落地的,可不是这些死物的头颅了。”

片刻之后,纪尚芜恼羞成怒地去更衣,而时纾被一群下人簇拥着请到前院的屋中等候。

丞相卧房一侧的窗户被轻轻地打开,洛洄羽裹着一件单衣,披散着头发,静悄悄地注视着时纾英俊挺拔的身姿。他看着对方像个冷面阎罗一般,目不斜视地从廊下经过,所到之处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洛洄羽垂下如同小扇子一般漆黑纤长的睫羽,正打算收回视线,可是时子心忽然抬眼望了过来,在这一刻,如同落花坠入古井,缓风拂过水面,他那双冷峻的眼眸中,悄然掀起一阵难以捕捉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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