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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兄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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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和程樾戴着口罩帽子全副武装,一前一后从电梯里出来,走进了酒店大堂。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酒店里静悄悄的没什么人,程樾见江舒对自己冷冷淡淡的,就又凑上前来。

他下午旁观了江舒和秦元洲那段吃葡萄的戏,嫉妒得差点发狂,现在江舒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程樾心里又酸又痒,只恨不得和对方亲密无间地待在一处。

江舒感到自己的衣袖被轻轻拽了拽,下一刻程樾那双无辜的狗狗眼就闯入视线:“江哥,你是不是还生我昨天的气呢?对不起嘛,我不会再提那件事了。”

昨天的事江舒其实也有反思,他觉得自己确实不该把负面情绪都发泄到程樾身上。可是对方成了这世上为数不多知道他跳过舞的人,江舒感到非常不安,像是被握住了重要的把柄。

江舒摆摆手,正想说点儿什么,这时候,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抹鲜亮的粉色。

一个梳着亮粉色双马尾的高挑女孩子走到两人身边,笑眯眯地朝江舒打招呼道:“江哥。”他穿着浅色的女高中生制服,很乖巧可爱地朝程樾笑起来:“小樾哥哥。”

江舒听见这声腻歪的称呼,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这人名叫喻沅,是niebla的主唱,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装大佬。喻沅饰演歌姬洛云歌,就算下午已经搭过一次戏,江舒还是不太习惯这人诡异夸张的风格。

喻沅是niebla团里的老幺,平时最喜欢撒娇卖乖,但内里其实是个老阴b。程樾深知他的本性,被他这声“哥哥”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转头又看见江舒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喻沅,登时心头火起,语气冷下来:“大厅里都是偷拍,你凑过来做什么,赶紧回房间老实待着,别没事找事。”

江舒是直男,这是整个娱乐圈的共识,再俊的男孩子,江舒看了可能都毫无波澜,但换了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江舒可能就……

程樾被自己的想象实打实地气着了,盯着喻沅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恻恻的。

喻沅愣了愣,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转,眼泪忽然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他长得本来就有点儿混血,漂亮得像个洋娃娃一样,红着鼻尖哽咽道:“江哥,我是你的粉丝,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个饭而已,可是小樾哥哥管得严……”

面对此情此景,江舒目瞪口呆。

对方说哭就哭,江舒吓了一跳,但看这个漂亮小孩的模样实在可怜,又觉得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他抬手想要撸一撸喻沅的头毛安慰一下,发现这人好像比自己一米八的个子还要高一点,只好微微踮了踮脚。

程樾见状,脸色铁青,蜷了蜷手指,盯着喻沅好半天没说话。

闹腾了一阵,最后三人一起去酒店对面的小店吃酸菜鱼米线。

喻沅志得意满地走在江舒的身边,回过头朝跟在后面的程樾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程樾黑着一张脸,目光如炬,恨不能在人身上烧两个洞。他把江舒骗出来吃晚饭,原本是想两人独处的,现在可好,凭空冒出这么大一个锃亮的电灯泡。

三人暗流涌动地吃着米线,喻沅抬头看了看不远处角落的那桌,又开始聒噪:“江哥,你看,角落里那个在吃云吞的小哥哥,是不是我们剧组的编剧啊?”

程樾闻言,微微一僵。

江舒没注意到程樾的异样,抬头仔细一看,那人穿着一件白衬衣,鼻尖上有颗小痣,正安安静静地垂着眼帘吃东西,确实是跟组编剧程嘉言。

程嘉言不光是剧组的编剧,还是《娇软舞姬的日日夜夜》的原作者。江舒作为一个直男,觉得男生能创作出这样神奇的作品,非常值得敬佩。

小店里没什么人,江舒笑着向程嘉言招招手,喊他过来一起吃。

程嘉言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看清这桌坐着江舒,原本黯淡的神情像是骤然被点亮的烛火,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撂下筷子,起身朝这边快步走来。

程樾的脸色越发阴沉,把碗一推,皱着眉想要站起身来。

程嘉言见状,竟然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欲言又止道:“小樾,你别这样……”

这句话说得凄惨,程嘉言的眼里几乎泛起泪光。这两人之间一看就有故事,在场的人看程樾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程樾甩开程嘉言的手,顾及江舒还在场,只好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抬眼冷冷地望向对方:“和你不熟,离我远点。”

程嘉言讪讪地低下头,也没再多说什么,挑了程樾对面的空位,委委屈屈地坐了下来。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江舒不禁开始反思起自己是不是不该叫程嘉言过来。

纳闷了一会儿,江舒看程樾垂着眼睛闷闷不乐,忍不住伸手在桌子底下轻轻戳了对方一下,压低声音道:“你突然凶什么,人家编剧哪儿招你了?”

令江舒始料未及的是,程樾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迅速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江舒的手比程樾的要小上一号,被对方整个包裹在掌心。程樾的手温暖干燥,让江舒猛然回想起两人初见时那个炙热的握手,还有当时那阵莫名其妙的心跳。他像触了电一样想把手收回来,却听见程樾低沉道:“他没招我,你招我了。”

江舒觉得这人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问一句“我哪儿招你了”,又听程嘉言轻轻地说:“都是兄弟,我不介意这些小事的。”他这句话里“兄弟”一词的咬字特别重,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程嘉言的声音很温柔,举手投足间有种文质彬彬的书生气,只是他好像有点儿社恐,不太擅长和人交流,总是低垂着眼帘。

程樾的脸色并没有因为程嘉言明显意有所指的示弱好转,反倒把江舒的手越捏越紧。

江舒忍无可忍,又不好当着其他人的面发作,只能凑近程樾的耳边,气愤道:“松手,你弄疼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程樾的呼吸好像一下子变重了。

江舒以为程樾没听见,又朝人靠近了点,:“我说我被你弄疼了,你干嘛呢,快点松开我。”

程樾深吸一口气,心想今天怕是不能好了。

江舒作为一个单纯直男,并不知道自己此刻正在别人的性癖上蹦迪,毫无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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