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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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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原臣泽感觉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古怪。

他看见父母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摇了摇头,那表情已经不能用失望来形容了。

就好像是本以为在路边捡回家的是块美玉,仔细看才发觉是块烂石头,还是沾了屎的。

原臣泽垂着眼,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饭,突然觉得,肉也不是那么好吃。

他安静了会儿,还是打算为自己辩解一下,可能紧张,更结巴了:“他、他们,先欺、欺负我的。”

因为婶婶的苛待,原臣泽到了高中还穿着初一时表哥给他的旧衣服,极其不合身,胳膊和腿都露出来一大截,同学觉得他很奇怪,都对他印象不好。

后来因为原臣泽帮助了一个被校园霸凌的同学,导致自己也被盯上了。

那场群架的起因,是原臣泽集中了被霸凌的学生,一起反抗那些霸凌者。

本来是一场好好的谈判,最后不知道谁先动了手,就变成了群架事件。

由于太恶劣了,学校必须处分原臣泽,又因为他成绩太好,学校舍不得开除他,只能让他休学一年。

而高考复读,纯粹是因为婶婶压根不想让原臣泽继续读书,所以把他的准考证偷走了,让他没办法参加考试。

原臣泽逼不得已,只能咬着牙打苦工,凑够了复读的学费和生活费,今年终于考上了国内顶级大学。

原臣泽觉得他解释清楚了,但饭桌上的气氛却更加死寂。

他抬头才发现,父母和大哥都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

原夫人好一会儿才说:“小泽,你怎么结巴?”

小时候她去看过原臣泽几次,但这孩子似乎天生就内向,不爱说话,所以她一直没发现孩子结巴。

刚才谈话时原臣泽又基本都说短句,把结巴掩盖得很好,他们竟然都没察觉。

原臣泽没想到父母的关注点在这里,喉咙酸了一下:“从小就结、结巴。”

原夫人心情复杂:“你婶婶真是,怎么养的孩子。”

她看得出原臣泽很喜欢肉,就往他碗里夹了好几块:“多吃点。”

原臣泽眉眼柔和了下。

但父亲原廷突然语气严厉:“为什么要打群架,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高中时都还没成年,不好好学习打什么群架。”

原臣泽:“受、受了委屈,不能还、还手吗。”

父亲把碗放下:“那不能好好说?非要打架?这么恶劣的事你弟弟怎么就从来不这样?”

原臣泽握着筷子的手瞬时收紧。

弟弟受了委屈,有父母和大哥出头,他有吗。

气氛越来越沉时,还是原寻打圆场:“父亲别怪二哥哥了,二哥哥结巴,他怎么能说得清楚。”

原廷本来也不想训人,但这个儿子,真的太挫了,跟原寻和原桦根本没得比。

他也是恨铁不成钢,同时也怪自己当年没本事,只能把儿子给别人养,才让原臣泽长歪了。

原廷又端起碗:“吃饭。”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了,咚咚咚的让人烦躁。

原夫人看了眼可视门铃,顿时脸色不好:“是周婶。”

她指挥佣人开了门,周婶拉着一个男人急冲冲地进来了。

人还没站稳就开骂:“原臣泽那个小畜生呢!滚出来!”

原臣泽坐在桌边纹丝不动,头都没抬一下,慢条斯理地挑着菜里面的花椒。

他很明白周婶和叔叔这大晚上的为什么上门。

看来他临走前送的那份大礼十分的周到。

原廷拦住哥哥和嫂嫂:“怎么了。”

周婶要气哭了:“这死孩子,走前编了一首童谣,让村里的娃娃们到处去唱。现在就连隔壁村都在议论我!”

她人到中年,脸都被丢尽了!去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还被骂,怎么能善罢甘休!

原夫人双手抱臂,美艳又贵气:“那又怎么了,不就是童谣吗。还有,嫂嫂注意你的用词,什么死孩子小畜生,不要逼我骂人。”

原臣泽心里暖了下,原来有母亲出头的感觉是这样的。

周婶恨不得冲上来撕了原臣泽:“那童谣唱的是……是我偷人!说我偷汉子!”

一屋子人都安静了下来。

原夫人反应过来后差点没笑出声,但她很努力地克制了。

难怪拉着自己丈夫气冲冲地来算账。

但这老女人都四五十了,想偷人也得人要她吧。

原夫人:“那你偷了吗?”

周婶见自己的丈夫原竖也正看着她,脖颈子一梗:“怎么可能!”

原夫人懒懒地理了下头发:“那你急什么。”

她很清楚,这件事是自己儿子做得不对,但周婶这人什么烂样,她多少是了解的,这些年肯定对小泽不好。

当年她可没少受这毒妇的气,如果有机会,她都想亲自撕这泼妇,现在看她吃瘪,心里别提多爽。

周婶的丈夫原竖开口了:“童谣里还说,我儿子不是我儿子,是别人的儿子。”

他看向原臣泽:“小泽这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原臣泽飞快地打着手语:有次放学回去,撞见婶婶同李叔说的

这些年虽然婶婶对他不好,但叔叔是个老实人,对他还不错。

每次叔叔从打工的地方回家过年那两天,是他一年里过得最好的日子。

所以有必要让叔叔知道这事。

当年叔叔家孩子的户口名额已经被原臣泽占据了,要不是叔叔儿子出生的那年,国家允许了二胎,这毒妇恐怕还要劝叔叔把孩子的户口上到别人家,让他彻头彻尾成为一个大冤种。

当然,原臣泽这么做更多是报复周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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