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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病床上起身,动作随意地整理着领口和袖扣,“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宫野明美明明知道她没有在看自己,但是她却莫名其妙地感觉,她整个人像是无处可逃的待宰羔羊。

根本就无处可逃。

她垂下眼眸,盖住所有的情绪,不管怎么样,事已至此,为了志保的未来幸福,她不能再停留到原地了。

她应该主动出击才是。

“我明白你在说什么,”她抬起脑袋,直视余温的犀利眼神,“但是余桑,你可否告诉我,你到底对志保是怎么想的。”

她明知自己不该问那么直接的,然而事情牵扯到志保,她不得不谨慎,尽管余温有跟她有合作关系,暂且算是同伴。

但是她对于余温的事情,根本就无从所知。

即使是连她的底细,作为同伴的她,依旧是一头雾水的。

她不好奇她的经历,也对她的出身或是身份不感兴趣。

但如果她的打算,是打到志保头上的话,那么一切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作为姐姐,她本应该要好好保护志保的。

现在是,未来也是。

4、

在宫野明美的询问声下,沉默就此蔓延开来,气氛静谧得只能听见徐徐吹拂而过的风声,以及被风吹落的枝头枯叶声。

“我怎么想的,好像与你无关吧。”

许久的无言过后,余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尽管语气略带柔和,她的眼底依然却像极地里难以化开的寒冷冰块。

在她眼神扫过之处,仿佛都被寒冰冻住一般,遍地都是五指抓不住的冰冷寒气。

宫野明美动了动指尖,再悄无声息地攥紧了五指成拳,她很清楚,虽然她们暂且是同伴关系,但是主导权却确确实实地在余温手里。

作为被选择的人,她的确是太多事了。

但如果是其他人,她可以置之不理的,

然而志保不行,志保是她唯一的妹妹,是这世上她唯一仅存的家人了。

她默默地在内心给自己打气,有些事情,不管怎么样,她是有必要问出来的。

“如果刚才……”她回想起刚才那般令人不知道如何收场的尴尬画面,如果不是她出言阻止的话,那么接下来会什么样的状况,谁也无法从中得知的。

她定了定心神,鼓起勇气再道。

“如果刚才志保真的主动亲吻你的话,”她目光坚定地看向那双令人猜不透想法的双眸,问出内心最想得知的事情。

“你会如何应对?”

5、

“嘛,”这回余温很快地就回应了她,“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但是……”宫野明美听后还是有些不死心,想要挖掘出更多更加有用的信息,作为姐姐的她才好把心放下来。

余温向前走了几步,在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忽然把掌心轻覆在宫野明美的肩头上,对着后者白皙的耳尖徐徐吹起,直至把她耳尖上的细细绒毛全部吹了起来,她才停下这种轻佻动作。

“如果我真的对你妹妹下手,你恐怕也阻止不了我吧?”

她边说着,边把垂落在她肩头上的一缕秀发拿起,轻轻的吹了一下。

“还是说,”她目光轻佻地看向浑身僵硬住的宫野明美,故意地挑衅道,“作为她姐姐的你,也想加入进来?”

宫野明美想也不想地就回道,“我不是,我……”

余温见她像是老鼠见到猫的惊恐反应,好笑地勾起嘴唇,调侃道,“我说你,你该不会真的对我有感觉吧?”

她把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肩头上,让她一个身材纤细的女性来承受住她的重量,“你在吃醋?”

“——不是的!余桑你误会了!我根本没有那么想!!”宫野明美不想被误解,满脑子一片空白地就对她否认道。

但是余温却选择了不相信,她目光怀疑地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连任何一丝皱眉的细微弧度都没有放过。

良久,她才凉凉地说道,“是吗。”

“当然是了!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宫野明美纯粹是被她所说的各种质问给气到了,虽然她不是一个才华出众的人,但是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对妹妹的暧昧对象下手吧!

再说了,她还有一个名义上的男朋友大君!

“我还以为你会连你妹妹的醋都吃呢,”余温耸耸肩膀,目光饶有深意地看向她渐渐发红的耳垂,“还真是令人可惜。”

“我说你这个人!简直太不可理喻了吧!!”宫野明美被她气得都想要骂人了,真是的,如果不是为了志保,她是绝对不会跟余温这种讨厌的家伙合作的!!

“看来你好像对我不太感兴趣,”余温收回目光,主动从她身上站起身来,遗憾似的叹息道,“还真是令我失望啊。”

宫野明美不想要再跟她继续说话了,如果在这样下去,说不定她也要躺在病床上了,她头也不回地就往门外走去,“我去找志保了!!”

余温看着她气嘟嘟地走到外面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见人影,她才沉默地把门重新带上。

这间病房,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再也没有别人了。

她也不需要再跟那些人演戏了。

她疲惫地垂下眼帘,把后背靠在了门上,喃喃自语般地轻道,“好累啊……”

但是她一闭上眼睛,就莫名其妙地想起来刚才宫野明美对她发出来的灵魂质问。

‘如果刚才志保真的主动亲吻你的话,你会如何应对?’

她任由大脑像是坏掉一般,把这句疑问重复了一遍又一边,良久,她才头疼地用指腹按住太阳穴,嘲讽般地扬起一边唇角,自言自语地说道。

“那种事情……”她想起酒小姐那时候很不对劲的反应,也想起了自己刚才像是傻子那般的愚蠢呆愣样子,低声嘲笑了自己一句。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她又怎么回答别人。

即使她向人无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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