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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心肝儿凤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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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女皇对他的宠爱,蒙蔽君主将那与人桑间濮上得来的孩子生了下来,却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小皇子生的好看,随了那不知廉耻的宫夫,就这么在众公主皇子中养大,女皇视他如己出,可……”许意安顿了一阵,似有些惋惜,“总会东窗事发,那孩子被发现压根儿不是女皇的血脉。”

“您猜女皇是怎么做的?”她幽幽发问。

太凤君不语,只沉沉的看着她,眼中仿佛淬满了毒。

许意安本就没打算听他应声,她嗤笑一声,吐出一句:“女皇把那宫夫孩子杀了。”

“秽乱后宫与人暗通款曲,宫夫赐了白绫,孩子被投了井。”

太凤君接过了那个金丝百鸟朝凤的手炉,笼入袖口后他才道:“陛下的故事讲得倒是有几分意思,可故事便还是故事,最后是掌权者说的算。”

胜者为王,一切都是由掌权者说的算的。

“这是自然,可那宫夫若是识趣些,或许就不会如此了。”许意安轻声道。

太凤君细眉微挑,尽是不耐烦:“陛下可是与哀家在此拖延时间?”

他低估了许意安对这位小将军的喜爱,以往换成任何一个侍君侍卿,她都是不敢这般说的。

雪没有半分要停的意思,甚至有些要越下越大的意思。

大片大片的雪花纷扬而下,天儿也是愈发的冷了。

沈枫眠殷红的伤口上落了一片凉雪,冰锥般的刺痛席卷全身,贴近皮肉便融成血水,淅淅沥沥的淌了下来,在地上一层薄白雪中流出蜿蜒一条。

子烛慌极,却又不敢掸去他身旁的雪,只呜呜的哭着,为他大片的伤口挡住一小块,以免受到雪水的刺激。

“你若是再耗下去,你的心肝儿凤君可是要冻死了。”太凤君凉凉的道。

她还记得沈枫眠上次被太凤君罚跪时引发的旧疾,如今身子尚未好全,今日一番又是病上加病。

明明先前都是说好了,她将人接进宫那一夜的许诺,今日复又泡了汤。

骄矜的小郎君自小就该是清风霁月,他怎可受这种折辱,现在怕是恨极了她。

许意安眸色沉了沉:“朕记得,朕那三皇弟如今在一个小郡中当郡子,不若把他召回京。”

三皇子并非母皇血脉,要是能以三皇子为筹码,以此换下沈枫眠的平安也是值当的。

太凤君极其疼爱这个独生的小儿子,到时将人调回京城,离太凤君近些,他便能松口保下沈枫眠。

太凤君唇角挂着一丝弧度:“陛下是打算,让你那弟弟顶着什么样的名声回京?”

三皇子被文武大臣暗中揣测多年,母皇把人调到偏远郡县做郡主,早就被默认为并非皇室血脉。

要是单单调回京做郡主还好说,可太凤君野心是大的,竟还大开口要她为三皇子册封。

“父君不觉得不妥吗,”许意安微微咬牙,“三皇弟可是戴罪之身。”

由皇子被贬为郡子,可不就是戴罪之身。

听她刻意咬重戴罪之身一词,太凤君笑意淡了些,轻叹道:“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再者说,你那凤君如今不是戴罪之身吗?”

“父君想要如何,不妨直说。”那边的沈枫眠撑不了多久,许意安不敢再耽搁下去,她只得追问道。

太凤君微笑道:“哀家,要你将明儿召回京,加封为圣德皇子。”

许意安皮笑肉不笑的道:“父君不觉可笑,罪臣荣升皇子,怕是放观历朝历代都是闻所未闻。”

太凤君也不恼,他仿佛知道许意安会答应他:“安儿难道觉得,让你明儿弟弟封回皇子的代价,远比失去凤君的代价大吗?”

只要她答应,到时在朝堂上不管是太凤君一党,还是托孤大臣,定会大骂她荒唐。

身为当朝天女,公然祸乱皇室血脉,到哪里都是说不过去的。

太凤君虽是疼爱三皇子,但相比下来他还是更贪恋权柄,故而这个坏人是该她来当的。

皇权依旧在手,心爱的小儿子也回来当了皇子,他可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父君可真是精明。”许意安默了许久,突然笑道。

太凤君也不打算多待:“既然陛下应的痛快,凤君秽乱后宫一事哀家既往不咎。”

长板上血淋淋的那人冻得有些发抖,伤口在每次的轻微战栗中开裂。

许意安小心翼翼的推着长板,尽量不去牵扯到那骇人的伤口。

沈枫眠昏迷一阵,她只得将失去知觉的人慢慢推回。

“朕的凤君从未秽乱后宫。”站定门口,许意安沉声补充道。

太凤君掀了掀眼皮,对这一说法不置可否。

栖凤殿。

塌上趴着一身血衣的男子,身旁的太医上手把脉后有些慌张的看向许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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