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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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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悅又哭又闹,一番折腾,累脱了力气又扑在谢知韫怀里哭。

“我都想着怎么死了,你知道么……你这个混蛋……你不要我了,你从前就不要我,这回……你还是不要我……”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谢知韫听的揪心,宽厚的手掌摩挲她的肩头,“胡闹,什么死不死的话,岂是能胡说的。”他的唇落在她哭红的眸子,吻掉她的眼泪,妄图将她的委屈抹平。

“真的……不骗你。”小人儿眼圈红红,抓起他身前的衣裳,带着质问的语气,“我害怕的要命,我在家里,在我们夜里睡觉的屋子里,我被人给卖了,都怪你……都怪你……”

“怪我,都怪我。”谢知韫不禁眸子眯起,漆黑的眼珠汇成利刃,纵是有过往的情分,那些人也不该胆大妄为到来掀他的逆鳞。

“等回去了,爷替你报仇,该打的打,该卖的卖,咱们一个都不留。”他在她面前许下的承诺,一向作数,他说要报仇,就一定会报仇。

“那我也气,第二回了……”生怕他再抛弃自己,她搂紧了脖子,拿小牙在他皮肉上用力啃,“你都第二回不要我了,你比她们可恨!你最可恨……”

新仇旧怨积在一起,轰然爆发,“那人贩子要欺负我,他们把我的手脚捆着,嘴里塞着布,我说不出,我什么都说不出,我要喊救命,我要喊你救我,可是我一个字儿也叫不出来……要不是他们急着把我往姓楚的那儿送,我就……我就撞破脑袋……再不活了!”

她总有法子叫他愧疚,苦难与无助描摹出来,和着她的眼泪,谢知韫喉结吞咽,十指早已攥成了拳头。今夜参与此事的人,他定不轻饶,那些人,一个也跑不掉!

可哭着的小人儿仍不肯罢休,咬红了他的脖颈,又用柔软的发抵蹭他封了冰的凛冽。

”谢知韫,你亲亲我吧,你亲亲我,我心里空落落的,我怕你不要我,我没有被姓楚的占便宜,我没有,他没碰到我,我指着墙,我要一头撞上去,我没有被他占便宜……”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剜着谢知韫的心,刀子上淬着毒,豁开了口子,放他的血。

谢知韫默声许久,痛的开不了口,他低下头,爱怜地捧起她的脸,温热的湿意滴在面腮,文悅嘶哑的声音唤他的名字,“谢知韫,你哭了。”

“没有。”男人倔强的不肯承认,以吻封住她的唇,夺走她口腔中的空气,舌尖拂拭每一寸嘲哳啜泣,妄图抚平她的惶恐,“不准寻死,任何时候都不准,连想都不准想。”

他的声音清冷几分,明显已经生气了,说话时身子都在颤抖,比她刚刚的恐惧还抖得厉害,搭在她腰间的手攥紧拳头,连手臂都绷紧了写满愤怒,“璨璨,你要活着,我不在呼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我只在乎你,我只在乎你一个。”

发颤的手连抱住她都生硬,他固执的将人揽在怀里,贪婪地嗅她身上的甘甜清香,他们永远会都在一起,会白头偕老。

文悅震惊于他的这番惊世之言,欣喜又不敢当真,脸埋在他的心口,她弱弱假设,“我要是脏了身子,别人会……”

“不准管别人!”男人突然霸道起来,“你是我的,你只管我一个人。”

文悅震惊的不知道如何作答,又听他继续蛊惑:“我少时便父母双亡,好容易讨了个媳妇,不嫌弃我这一身市侩,肯跟我好生过日子,你怎么敢丢下我一人孤苦伶仃呢?”

文悅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教女人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的话,她跟了谢知韫,糊里糊涂的拿银子去供杜衡誉在外头花天酒地故作视而不见,也是因为那可怜到卑贱的贞操。

可谢知韫这会儿却同她说不在乎,他不在乎她干不干净,不在乎她是不是被人给占了便宜。

文悅低头,任由滚烫的眼泪砸在手背,不敢看他,又舍不得不看他。

“谢知韫……”眼泪扑簌簌地落下,谷壑被温暖填补,许久许久,才听她低声呢喃,“这话……你从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适逢马车停驻,管家上前提醒,“三爷,到地儿了。”

谢知韫扶她下了马车,面前却是一处清野道观,冷冷清清,门口挂着崭新的灯笼,附近拾目便是奴仆,文悅紧绷的弦又拉起来,挪一步离他更近。

谢知韫攥攥她的手,“你陪爷在这儿住上几日,有贵客。”

他分明说的是出远门儿去邵武,怎么好端端的却来城郊的道观里来,什么贵客不住城里却非要在这儿?

文悅怀着狐疑,紧跟谢知韫步伐,连过几道门,好容易见到他口中的那位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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