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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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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的眼神我很熟悉。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眼神呢,举个例子吧,一个三天没吃饭的人,突然得到一块奶油蛋糕,他一边迫不及待的拆包装纸,一边又小心翼翼的担心奶油粘在纸上,那么这个人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我当然不想当什么奶油蛋糕,而且让我更为惊讶的是我居然又看到了西索,还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

「白蘭」呢?她不是已经杀掉西索了吗?刚刚在那十秒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想着这些,心中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的身体动不了,但头还是可以转动一些的。我向一边望去,果然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了,我就看到「白蘭」躺在不远处,身下流了一大滩血,用「凝」一看,她身上的「气」断了。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只觉得躺在地上的人应该就是我一样,我能感觉到冰凉的地面和黏糊糊的还未完全凝固的温热的血,以及那种功亏一篑的不甘。

『真可惜,明明就差一点了。』

“你杀了她。”

我转回头问西索,这个时候他已经脱掉了衬衫,露出了线条分明的胸膛,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如果在其他场合看,这分明是一个很香艳?的女性service的场面,但是我并不想看。

理由很简单:

第一,我烦他,和他比我男朋友的肌肉更有看头,

第二,这tm的是竞技场,敢情儿这家伙想在这办了我。

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一旦我在这被西索「和谐」了,且不说我家侠客头顶了一片青油油的草原,白覚都得因为这事追杀我到天涯海角,毕竟我现在是顶着她的脸在做事。

顶着别人的脸就是这点好,做什么丢脸的事都不用算在自己头上,可我也不希望白覚在地下竞技场被弄成什么惨样,所以我得想想办法。眼下逃是逃不掉了,因此,能拖就拖,我要等被我安排在暗处的蓝猫行动。

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先弄明白那个「白蘭」是怎么死的。

脱掉衣服,西索得寸进尺的跨坐到我身上,他笑嘻嘻的俯下身子,凑到我耳边低声道:“你想知道~”

麻酥酥的声音,温热的暧昧的气息弄的我耳朵十分不舒服。我身体不能动,要不早踢开他了,此时只能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心道这不废话么,我斜眼去看他,他也正盯着我,金色的瞳孔野兽一般。

我明白自己此刻不能露馅,如果蓝猫不露面,那我还有一条最终的应对计划,为了确保它实行,我仍旧是要装白觉,所以即使心里再恶心,我仍旧也维持了笑容,语气轻快,“对呀你说说看,怎么把我家白蘭杀了的。”

“秘~密”

……

“西索你没被时间定住?”我再次套话。

西索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的嘴唇上,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不,有喔。”

那你怎么解开的呢?

我心骂道这家伙根本就是在转移话题,假白蘭的念力的确是生效了才对,既然她都握住西索心脏了,那为什么还能被反杀呢?这太不可思议了,也许这就是不补刀的后果。

西索还在那自说自话,“唔。虽然我的视线都在亲爱的你身上,可我完全没看到白覚你有动什么手脚呢~”

『骗人』

“我对你已经没兴趣了,西索。”我试着动了动,仍旧是动不了,能感觉出来疼却无法行动,这种情况本身就是很异常的,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我的念耗尽了。“那时候我就说过了。”

“碍事的人已经死了。”说完这话,西索开始啃我的脖子,我偏头去躲,他也不在意扳过来继续啃。我当然知道西索口中碍事的人是我,是白蘭,他本身是很讨厌我的,而且这种讨厌和飞坦的不喜欢是截然不同的。

我没有过多的挣扎,我明白老太婆不会拒绝他的求欢。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恶意自我心中油然而生。

我在心中突然笑了,我的最终计划即将生效,我所做的一切隐忍,就是因为想要抓住眼下这种机会给他下毒。

我和白覚一样,我们口腔深处有两颗小小的毒牙,毒牙隐藏的很好,侠客在和我亲嘴的时候都不知道,但这里面含有一种致命的毒,不是马上发作,但会慢慢折磨人直到死亡。西索离我越来越近,就在他的嘴唇离开我的脖子直奔我的嘴唇而来时,我伸出了口中的毒牙……

眼看着西索就要中招,这时他突然发力一下卸掉了我的下巴!

『你干什么?!』

我想说这话却也说不出来,这种疼痛让我几乎又昏死过去,和常人不同的是,我的面部非常的敏感,疼痛感比常人要多得多,口中毒牙吃痛直接就缩了回去。

他为什么会卸掉我的下巴?难道有人告诉他我口中有毒牙?

***,我在心中骂西索,却也止不住他过来吧唧我。

我知道我的形容毫无美感可言。

「爱情」这种东西,肯定是先有爱,才有情,欲望忠于身体,即使是两人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心里也会对对方存在一点点的好感。

然而此时的我只觉得恶心,胃中一阵翻滚,下巴又疼,台上吵吵杂杂,西索还在我身上摸摸索索的没完没了,心中无比的厌烦。只觉得自己就像是搁浅在沙滩上的一条鱼,在阳光的暴晒下,身上爬满了嗡嗡叫的蝇虫,发着恶臭,一步一步走向腐烂。

或许我早就已经腐烂掉了。

衣服被扯开一大半,都是他用吻划过的地方,西索的嘴唇是温热的,气息是温热的,连弥留下来的痕迹都是温热的,但我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侠客曾经跟我说过,在流星街身体和尊严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为了生存,什么事都得做下去。我记得当时我【哦~】了一声,表情特八卦,问他:“这就是你跟库洛洛搞事情的原因?”说完我就被他糊了一个游戏机手柄,那时候他还不是我男朋友。

我不是从小生长在流星街的人,但我后来想告诉他来着,外面和流星街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曾经住过的村子,族长的女儿特别的漂亮,她有着柔软的棕色头发和碧蓝的眼睛,后来听说她们族被屠杀,生死未卜。再后来我偶然遇到沦落成流莺的她,正露着大半片胸脯在花柳巷揽客,我盯着她,她也看着我,那个女孩眼睛发红,她咬着嘴唇沉默半晌,“女客人的话,一万戒尼。”

我xing取向正常自然不会跟她做,但我还是掏了很多钱买了她一个晚上,我本意是想和她聊聊天,但她说觉得过意不去执意要给我按按肩膀,我也没拒绝,坐在床上任由她一下一下捶我的肩膀,“你知道我第一次卖了多少么。”我摇摇头回头看她,并不想和她谈论这种撕开伤口的话题,她伸出两根手指,她的手指依旧纤长,侧脸依旧漂亮,“两个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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