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教森严家规多(2 / 2)
意识到眼前这人并不是她想的那般无害,范夫人抿唇:“看来仙先生对我成见很深,初次见面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要说这个那我可不困了!
仙君笑了笑:“我觉的没有误会。”
卫杰扭头差点笑出声来,没有误会那就是说的的确确对你有成见。
谁都没想到仙君说话会突然这么不留情面,话是自己开的头,范夫人颇有点打破牙齿和血吞的味道,说:“第一次见面不知道我哪里开罪了仙先生,还请仙先生明示。”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问贵千金。”
“仙先生这话什么意思?娇娇的事之前已经道过歉了,你自己也说不过一点争论,现在又抓着这点事不放,这出尔反尔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之前是之前,我说的是之前的之前。夫人是长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贵千金一般见误,但夫人若非论个长短那我也不介意说一说。”语气一顿,悠悠继续道:“我是不知道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千金小姐是得宠到什么程度才能对一个刚见面的人,摆脸色、阴阳怪气、含沙射影、颐指气使。都说知女莫若母,母亲对孩子有滤镜,那夫人这滤镜也太厚了些,怕不是有百八十米吧?”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气的顾娇娇破口大骂:“住口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妈说话?!”
仙君收敛神色,似笑非笑:“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范夫人到底年纪大见过不少大场面,扯退顾娇娇,说:“仙先生是亭渊请来的客人,我们以礼相待,仙先生却处处咄咄逼人,这是不是不太好?”
仙君笑了下:“我只道夫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炉火纯青,没想到颠倒黑白不瓣事非的本事更是让我叹服。”
范夫人气的脸色铁青,仙君继续说:“我是山里长大的,亲近自然,学的是一分耕种一分收获,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种浅显易懂的道理。人敬我一分我敬人一丈,人若欺我一分我不介意还他十分。没有欺负了人之后又拿什么长辈身份女孩性别来搪塞的,先撩者贱,想甩别人巴掌就不要怪别人踹你一脚不是?”
薛洋卫杰看天看地看窗外,心里默默给仙君竖拇指。
范夫人脸上虚假的表情算是挂不住了。冷着脸,说:“仙先生好一副伶牙利齿。”
仙君笑笑,回怼:“比不得夫人颠倒黑白。”
要情况准许,薛洋卫杰真想给他表演个传说中的海豹式鼓掌!心想难怪老顾之前一点都不急,就仙君这张嘴只有别人受欺负的份,哪轮到别人欺负他?
话说到这份上,那点原本就薄的脸皮算是彻底撕碎了。范夫人气的深吸口气,视线移到顾亭渊身上,说:“亭渊,我好歹是你伯母,娇娇是你亲堂妹,你就这么看着一个外人欺负她一个女孩子?”
仙君抢白:“夫人说的这话不觉的怪没道理吗?顾小姐对我冷嘲热讽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她堂兄的朋友?夫人打着道歉的名头想恶心我的时候又怎么没想到我是老顾的朋友?哟,现在见欺负不着了,又想起老顾了,怎么?是想拿着长辈的名头摁着老顾道歉是吧?”
“所谓长辈,爱护晚辈才是好长辈不愧长辈之名,打着长辈名头却不干长辈的事,算是哪门子长辈?”语气若顿,又道:“说出来不怕人笑话,我这人最是心软又心善,最见不得可可怜怜的事物,但凡见着了必定仗义出手少不了要护上一护了。”
范夫人气笑:“原来在仙先生眼里我们是打着长辈名头欺负亭渊的恶长辈了?这也是亭渊的意思?”
仙君又想怼回去,顾亭渊抿了唇,说:“伯母说笑了。是好是坏各人心里自有定论,由不得旁人说是或不是。我带朋友四处看看,失陪。”
顾娇娇张嘴就想纠缠,范夫人拿眼神制止,还嫌不够丢人?想到这范夫人也是暗恨,原本想来个下马威没想到对方是个硬茬,便宜没占着反被狠怼了一顿,所以这人究竟什么来头?
不管想找回场子结果又被收拾了一顿的母女俩心情如何,出了小厅卫杰手作话筒状递到仙君嘴边:“请问怼天怼地怼得别人体无完肤的感想如何?”
仙君简单粗爆:“爽!”
卫杰险些又笑岔了气,薛洋也是好笑,冲顾亭渊说:“你这个伯母平日会演会说会唱,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说完冲他眨了下眼,又说:“怎么样?有没有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不过是些嘴角之利,说不上出气不出气的。”
薛洋嗤他,把嘴角的弧度收回去我就信你。
顾家老宅是上世纪就存在的建筑物,经过后辈的翻新跟添盖,可看的地方还着实不少。只是顾亭渊不过陪着看了会就有人来喊,薛洋跟卫杰也被人喊去应酬了,仙君冲不放心的顾亭渊道:“你去忙你的吧,我四处看看,正好透秀气清静清静。”
对方又来催,顾亭渊只得说了句等下来找你便匆匆走了,仙君说要清静还真不是客套话,宴会厅里人多声音又杂,虽然每个人涵养都不错尽量压低声音不高声喧哗了,但那些声音对耳目较常人敏锐的仙君来说还是一番折磨。再则在仙山寂静环境里呆习惯了,冷不丁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还真有点闹心。
找着个僻静处独处,入目是波光鳞鳞的一池清水倒映着主宅灯光辉煌的夜宴,天空漆黑无星子,远处是不夜城宣染的半边橘色天空,区别仙山的环境,从视觉、听觉、嗅觉、触觉上无一不在表示这里不是仙山,而是人间烟火。
人间烟火。
从某部电视剧中学来的词,用来描写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很贴切。区别只是这个人间烟火可能比较贵。
想到这仙君自己把自己给逗笑了。笑完手交叉枕在脑后,抬头望向漆黑天空,心思恍神想着也不知道老猿有没有把交待的事情做完,是不是趁他不在狂吃海喝,正想到自己拨电视线有没有把老猿气死这里,波光鳞鳞的池水一声扑咚巨响,激荡的水波浮动老远。
视线移来一瞧,顾娇娇软倒在地满脸惊惧。水池中的人不过扑腾数下却有力竭之象,正是他刚认识不久身娇体弱的朋友,顾亭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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