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身份?(1 / 2)
流鼻血了
鼻血
陆允时心神一震,鼻腔深处的冰凉感觉蔓延至上唇,他不可置信地抬手一触——
指腹上赫然是鲜红的血色!
陆允时忙背过身去,眼底满是愤窘之色,双唇翕动了几回,才佯装无意道:“许是路途劳累,奔波所致。”
余安闻声挑眉,她才不信。
她虽未经人事,但这些东西还是懂得,莫不是精气太足?
可是之前在江州那次,那个将他们二人当作断袖的大夫说过,陆允时那处不行了。
怎么如今、又这么行了?
陆允时见背后人一言不发,心下安然,余安是个懵懂的少年,定然不清楚是因他心里对他起了欲念——
“大人,你不会心里□□难消吧?”
少年糯糯的嗓音闯入耳中,陆允时鹰隼般的戾眸竟然呆住了,眼底闪过几抹心虚,他猛地转过身来:“胡言乱语!”
“本官只是太累了!”
余安皱了皱眉,嘴里嘟嘟囔囔:“你看,一点就炸,还说不是火气大”
少年红润的双唇蠕动着,嘴里吐出些让男人难堪的话,陆允时暗自羞恼,走过去一把堵住那张嘟囔的嘴。
言传身教地教人“闭嘴”。
红衣外装的药囊被拆开摊在桌上,露出了里面的一团灰色。
余安拿着细棍探进去,沾了一点落在一旁的白布上,“这应该就是这药囊为何珍贵的缘故了。”
当然珍贵,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命。
她托起那块白布,凑到明鸢和叶衾的鼻下,一闪而过,余留的香味儿却在二人鼻翼处经久不散。
却说这香味儿,初闻时带着淡淡花香味儿,可过了一会儿便觉得香味入了鼻腔后又变得有些嗜痒,让人忍不住想一直吸入。
明鸢不喜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分不出这药囊和普通的香囊有什么不同,但对香料这些尤为上心,仵作一行最为关注那些防腐之香。
但这股香味却沁入心脾。
她眼露惊色,“这药囊的香味儿,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就这一会儿我就想买一个了。”
“可是我怎么闻着”叶衾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后脑勺,“觉得有一股子怪味儿,香倒是挺香,就是总有一股死人味儿。”
此话一出,明鸢气得登时红了脸,“你小子,尽跟我作对是吧。”
叶衾抬手躲着明鸢伸过来的魔爪,二人打闹一番便安静了下来,三人心知肚明,叶衾说得是真话。
虽说叶衾年纪小,幼时却也受了一番苦,来到大理寺之前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被救活以后便也没碰过肉。
旁人问他,只道小时候为了活下来吃了人肉,后来看着肉、见着尸骨就会闻出一股死人骨头味儿。
“余安,这些红白色的粉灰,是不是有人血在里面?”
余安抬眸,点点头。
她将白色粉灰弄至一旁,红色的挑了些出来,“红色的,的确是人血。”
“这粉灰细腻,极少有粗粝质,不像是掺杂了别的东西而制成的。我猜应是凶手将死者的鲜血放入了某个无盖容器,凝血成结,最后成了硬块,磨碎成粉。”
“不过,”余安有些不解,“凝血成软块,如同硬了的豆腐,却并未听闻过人血能凝结至磨碎成粉的硬块,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呢?”
她走近放着尸首的木板处,死者的双手有着厚茧,但并非是常年磨杵而生的茧。
明鸢走近那块白色的粉灰,看似白色却又透着些黑,色泽并无那些红色鲜亮。
她总觉得这些灰色的粉有些眼熟,像极了那日和余安一起焚骨时掉落的散灰,“那这灰色的是什么?我总觉的有些眼熟。”
“是人骨。”
“!”
闻言,明鸢和叶衾皆是呼吸一窒。
“我说这灰不灰白不白的东西,粉质也不细腻,原来是人骨!因为人骨才不好磨碎!”
“人骨?人骨放进药囊了做什么?”叶衾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听说药囊里放的都是珍稀药材,生服泡茶,另一种药囊用来治疗骨伤。这个人骨和人血,能治疗?”
越想越荒唐,叶衾义愤填膺:“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余安脑中灵光一闪,适才她便在回想着孟纸鸢腕间的那个附骨,一直想不通孟纸鸢为何要买药囊,甚至不惜杀人灭口,莫非是为了治疗她腕间的附骨。
若是寻常药囊定然会明面上售卖,但这种就不一定了,染着人命的东西,只会在阴暗的角落里进行。
“叶衾,上回医馆里找到的卷轴呢?”余安直觉她好像抓住了真相的一点尾末。
“在这!”
余安接过卷轴,看着卷边和系绳竟意外的新,似乎是不久前才制好的。
杏眸闪过几抹怀疑。
卷轴上面画出来的药囊售卖地点零零散散,红色笔迹圈出来的一个个地方,不是在偏远郊外,便是在荒野山地。
但若是仔细审阅,便能发现串起来,竟然是一条完整的商道。
卷轴卷起,余安却疑心不减,药囊一事背后定有人操控,这是一条完整的售卖行业,且年限不少。
至于孟纸鸢,她那腕间的附骨一看便是幼年就带着的,若是买这种药囊治疗,定然维持了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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